姥姥漫步经心道,“才一百六十万。”这些可都是我呕心沥血之作,我容易嘛我一百多万字呜呜呜……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刚开始写每天写个一二百字,后来慢慢才写得多起来。”
姥爷一天没啥事,吃过了坐个凳凳子,一会儿说下这个,一会儿说下那个。姥姥叫他赶紧闭嘴。姥爷悄悄坐着。
我写文。他转悠过来,盯着我的手机屏幕,“又玩啥嘀咧?噢,写字么。”
“我又不是个小娃娃咧,有啥好玩嘀?”
“你也给我按哈手机,我看个信息。”
我点开姥爷的老式诺基亚,点点点,点开信息,“看,收入三千。”
“咋么点嘀,你也教给你爷学哈。一早上就左按右按胡乱按,手机都按坏咧也按不出来。”姥姥念叨。
“我看嘀尕丫那就这么个按嘀嗫么。”姥爷辩解。
我说,“先开机,开机会吧?然后按中间这个大方块,再按一下大方块,按一次下键,对,选中这个信息,最后按一下大方块就出来了。看会了吗?你自己按一遍来。”
姥爷就照着按,还别说,一点就通。直按到那个信息出来,他高兴地欢呼起来,“唉,就这么个,噢?噢!我就看嘀尕丫那就按嘀嗫!”高兴到快要手舞足蹈,这怎么比小孩算出来一道超难数学题还高兴呢!
晚上看了一场我看过的玄幻电影。姥姥把一盆水热在炉子上温起来,用那水将一盆小胡萝卜淘洗了两遍,又洗了一只大甜萝卜,而后爬上热热的火炕歇着。姥爷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接着我们又看了一部抗日战争片。十点了,炉子里煤砖都着完了,屋里渐渐冷起来,手和脚都有些冻,我预备回新房去睡觉。
姥爷还专门跟过来,找了两张纸折叠在一起,夹在门缝里将门关紧。交代我出去小解回来后记得把门按这个方法关好,不然姥姥总担心养的三大盆花儿冻坏了。
只开了我睡觉的一个卧室的电暖。姥爷还调侃说,“亚茹这次回来可能又想得没处睡,冻嘀很。结果电暖刚按好,‘哐当’,亚茹子回来了。”
睡一会儿,耳朵、脸蛋都烧乎乎了。晚安,冷冰冰的院落和暖和和的房间。2021.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