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荧笑了笑:“虞大人定是屁股都坐出藓来了,才会四处找乐子。”
“父亲生辰那日,虞大人是故意中途才来的,对不对?”
“对。”虞奉明说着,用掌心探了探她的额头。抵京时起了阵妖风,眼下见江晚荧面颊有些红,他总疑心人冻着了。
江晚荧仍未抬头,捏了捏手中的纸:“来也是因为…虞大人在周仕然家里看见我了,想撬墙角对不对?”她想,虞奉明定是在衙门闲出屁来了,才会寻求刺激夺下属之妻。所以不管周仕然那时的未婚妻是谁,他都会去抢。
“对。”他应下,又嗤嗤笑两声,“江晚荧,你把我想得好坏。”
“好了,现在就是一对了。”江晚荧将新做的青蛙也摆在一旁。
虞奉明又取了笔墨递到她面前:“再过过手瘾?”
“好。”
江晚荧接过,才刚从他腿上起身,却被人搂着按了回去。
“这样要怎么写?”坐着就算了,手还不太安分。
“就这样写。”虞奉明双手环在她腰间,“射箭那次说了,要好好学学怎么才能坐怀不乱。难道这么久还没学会?”
激将法在江晚荧身上屡试不爽。
她气鼓鼓摆好纸:“虞大人想我写什么?”
虞奉明下巴抵在她肩上:“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顷刻间,纸上多了好几个虞字,或灵动或工整,或飘逸或娟秀。
拿他当字帖练呢这是。
脾气随墨泄完,江晚荧认真不少,取了支更粗的笔,提笔写上“怀昭”两个大字。
“怎么全写的虞大人?”虞奉明笑一声,厚着脸皮道,“这么喜欢我?”
江晚荧心跳成灾,回头看向他的眼睛,再一点一点吻他。从下巴,到嘴角,听见呼吸声一点点变重。
“上来?”说这话时,她的鞋已被蹭掉。
“虞大人…”江晚荧忍不住出声。
“嗯…这样就好…”虞奉明在她耳边轻声说,“江晚荧,当心点……”
她脸热,就这样反而难耐,握住虞奉明的手,又回头吻他。
虞奉明没闭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很喜欢观察江晚荧的反应,是离他更近还是更远,是喜欢还是排斥,他能感觉出来。
比如现在,她的眉毛蹙起,眼皮微微抖动,溢出的声响变了调,握他的手也紧了两分,应该是…
“嗯…”
下一瞬,江晚荧分开二人的唇舌,朝书案倾去,无意识攥住方才那张“怀昭”。
趁着左手还干燥,虞奉明伸手解救:“写这么好看,捏皱了多可惜。”
她皱眉,带着催促意味,喊他的名字。话音未落,烛火大幅扭动两下。
“舒服了吗?”虞奉明吻她。
“舒服了…”她有些失神。
他揉着:“舒服了就忍一忍,跟虞大人一起,好不好?”
“不要。”江晚荧果断拒绝。
不想忍……
“怎么翻脸不认人?”虞奉明故作无情,“不要也得要。”
那就只有…
果不其然,虞奉明闷哼一声,微怔道:“学会折腾我了是吗?”
“还可以吗?虞大人?”
“嗯…”虞奉明额角冒出汗珠,“江晚荧,你学坏了。”
她轻笑:“跟虞大人学的。”
屋外妖风阵阵。
江晚荧如愿以偿,肩头还被馈赠一处咬痕。
“冷不冷?”
“不冷。”一点都不冷,反而燥热。
虞奉明吻了吻牙印,将衣裳拉上。从远处看,二人穿得还算规整,可只有他们才知道,裙摆之下,有多么不/堪。
就好像两人的关系一样…
耳边传来一声笑,江晚荧问:“虞大人笑什么?”
“狗男女。”他伏在耳边说。
“别着急走好不好?明天中秋,陪虞大人吃完中饭再回去?”还未等她开口,虞奉明又吻在她耳后,力道不算太轻,“别拒绝我。”
她眼里还有未散去的潮湿,往后蹭了蹭:“没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