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风笑道:“朕猜爱卿和那姑娘昨夜一定很…”他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激烈。”
虞奉明干笑道:“陛下,这是教…”
“停,虞奉明。”李天风打断他,“朕虽与你同岁,可好歹也与皇后同床共枕了五年,你别找那些蹩脚的借口。只是朕觉得,爱卿还真是晚熟啊。”他捋了捋袖子,继而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朕赐个婚?朕到现在还没赐过谁的婚呢,想来定是很有趣的。”
天子的命令,谁也不敢不从,就这么一步到位,倒是随了他的心愿。
不过…
婚后江晚荧定会待他三分真心四分假意,再有两分防备和一分怨恨。
他才不要。
虞奉明拱手道:“多谢陛下,只是眼下局势动荡,微臣唯愿辅佐陛下,清除异党,没有心思去管儿女情长。”
“爱卿的借口还真是…”李天风笑出声,“有够蹩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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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奉明进了屋,恰巧碰上江晚荧要吃早膳。见人来了,她又吩咐人多加了副碗筷,总比他在一旁干看着自己好些。
桌上摆着两碗药,已晾了一会儿了,她先端起其中一碗喂到嘴里。这些天下来,他清楚地知道,那是避子用的。
第二碗药的颜色,跟他早上喝的东西如出一辙。虞奉明见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着实有些敬佩:“你都不觉得苦么?早上险些将我的胆汁喝出来。”
“苦?醒酒汤为什么会苦?”
“是么?”他面上更黑。
江晚荧好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若灵早上总是笑嘻嘻的,一副坏事得逞的模样。
她朝门外看了一眼,回头打着哈哈:“虞大人是公门之人,白日有正事处理,自然是要…是要加些药材,好让虞大人更清醒一些,免得误事。”又往他下巴上摸了摸:“虞大人,下巴是怎么了?可是磕到哪里了?”
虞奉明冷笑一声,盯着她不作声。
难道跟她有关?
极力回想一番,依稀是有几个画面,指认了罪魁祸首。
“原来是我弄的么?”她心虚道,“虞大人该推开我的…”
“哼!”他又冷哼一声,“我比不过你,都醉成那样了,还记着哪儿能亲哪儿不能亲。”
吃完饭,虞奉明将人搂到怀里,坐到床上给人抹药。
“还疼不疼?”
她埋在他胸口:“不疼了。”
“知道你疼,我只是在没话找话。”
都什么跟什么…
“江晚荧。”
“嗯?”
“等你伤好了,虞大人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她想起昨晚,他捧着她的脸,喊她的名字,像有话要说,可问了只回她“罢了,等清醒了再说”。
“这就是虞大人昨夜想跟我说的事吗?”
“嗯。”
“好啊。”她抬起头,“不过为何要清醒了再说?”
“你要知道,醉酒时说的话…”他点了点她的鼻尖,“都不可信。”
她正想说些什么,不料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原本虚掩着的门被猛地关上。
若灵有些慌乱地喊道:“少爷!你不能进去,小姐在休息。”
“你给我让开,少挡我!”
“少爷!”
“糟了,是我大哥。”江晚荧从他身上弹起来,“我大哥要进来了!虞大人,你…你快藏一藏。”
“藏到哪里去?”虞奉明眼皮都没动一下,仍坐在床上,双手往后撑去,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在屋里窜来窜去。
为什么?为什么衣柜这么小?
早知道就该往桌子上铺块桌布的,现在好了,连桌底都藏不了。
江晚荧简直要抓狂,她就该再多看些话本,看看像她这样偷情的狗男女是怎么藏人的。
房门被拍得哐哐作响。
江叶荣的声音越来越大:“江晚荧!你给我出来!”
没办法了。
她看向那尊含笑的佛,只能又钻回床里,又赶忙把床帐给拉上。
“虞大人,千万别出声。”她压低声音,“糟了!鞋子!”又钻出去提起地上那双一看就是男人的鞋子,往屏风后扔去。
“嘘!”等做完这一切,江晚荧还不忘用手捂住他的嘴。
“少爷!”
“江晚荧!”
江叶荣在此刻破门而入,床帐微微动了动。
虞奉明简直要笑出声来,可惜嘴被堵住,笑声只能在眼尾加深痕迹。
他那些恶趣味全都被勾了出来,搂着她的手开始不安分,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带,又摸到她肚兜上的系结。
江晚荧瞪大双眼,冲他摇了摇头。
他装作没看见,低头办事。
“江晚荧!你少装睡!”江叶荣走路带风,径直向床走来,手已伸碰到床帐上,带起布料的一阵抖动。
他这是要直接打开了?!
完了,全完了。
偏偏这时候掌心传来一阵湿润,都这种时候了,虞奉明竟然还在舔她?!
江晚荧头顶一阵充血,顿觉头晕目眩,情急之下喊出一句:“大哥!我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