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参与者,也是旁观者。
波光粼粼的许愿池边,诗琴奏响灵动曲调;秋叶飒飒的望舒客栈,长笛惊起清冷孤月。纵使言语受限,但音乐搭起了沟通的桥,比所有文字更古老,更深入人心。旋律共振,此刻诗人究竟是真是幻不再重要了,果酒湖与运河在音符中交汇,自由的蒲公英与春日的柳絮在旋律里飞舞。
三个深渊法师猫猫祟祟地提着法杖A了上来。
火深渊法师:“老师你好,可以集邮吗?”
温迪露出歉意的微笑。
水深渊法师:“得了,看我的。Excuse me, could I take a photo with you?”
温迪微笑歪头。
冰深渊法师:“……英语救不了啊哥们,知道第二外语的重要性了吧。Можнос вамисфотографироваться?”
火深渊法师:“谁还不会两句社交外语,我也行。阿尼阿塞哟……”
才刚开口,另外两个深渊法师捂住他的嘴就是一顿爆锤:“胡说什么鬼!!”
余弦及时赶到,以朋友身份安排三个深渊法师围着温迪完成合影,随后快刀斩乱麻,拎起人就跑。
“我就自己逛逛,没给你添麻烦吧?”
“算不上,玩得开心就好。”
来都来了,他们又参观了其他合影场景,绕到玉京台时恰好遇上整活——
“胡桃”戴着墨镜,琴弓在弦上灵活滑动,乐声少了凄婉哀凉,说不出的轻快戏谑,身后的“客卿先生”带鱼般挂在香炉上,姿势完全复刻游戏里的名场面,围观者众,里三层外三层,纷纷直呼还原。
温迪笑倒在余弦身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可惜他也笑得太早了。
“老师你好,可以集邮吗?”
宽阔的肩膀撑起绿色斗篷,倒三角的精壮身形被委委屈屈地藏在衬衫和束腰下,最惨的莫过于白袜,筋疲力尽地勾勒出大块腿部肌肉……一米八的“温迪”光看背影就无限接近传说中能徒手劈开山岩、重塑蒙德地形的强大魔神,所以在这位用谦逊低沉的男声提出请求时,温迪和余弦都被沉默了。
“……想笑就别忍着。”温迪在满足合影请求,等人走远后对余弦说。
口罩遮住嘴角一丝笑意,余弦随口回应:“还好,毕竟是官方展会,再出格也就这样。”
你问还有什么更出格?
逛逛同人展就知道了。
以精神受创为由,温迪在吃完晚饭后强烈要求借酒浇愁,余弦这回总算松口,从冰箱取出一瓶气泡香槟。撕开瓶口锡纸,松开金属丝套,然后旋转瓶身,让瓶塞缓慢释放——
柑橘和坚果香气迫不及待地跃进香槟杯,温迪抿了一小口,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才像酒啊,你也来一杯?”
“好,就一杯。”
就着窗外迷人的夜色,香槟杯轻轻碰撞。
无需乐器,温迪轻轻哼唱起风花的歌谣——
是谁轻抚你带伤却坚毅的面容?在小溪边,在巨岩旁。
是谁紧拥你疲惫而高贵的灵魂?在深梦里,在高天之上。
亲爱的朋友,牵着你的手,带你走进夜晚华灯,
为你从头讲述,节日里那自由与梦的乐章。
象征离去的流光中,吟游诗人高举酒杯一饮而尽:“敬自由的风,也敬所有热爱蒙德的朋友!”
余弦举杯,向骤然一空的阳台。
“敬自由的风,也敬所有抗争到最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