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贴合的唇齿停下交缠。
路无忧急促地小口喘气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全然被刚才的吻所打乱了思绪。
祁澜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待稍微平复下来之后,祁澜抚住他的脸颊,看着他,“我曾问过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肯面对自己的内心,到如今你还是想逃避,那现在就让我来回答。”
“我与你灵纹相融,心意相通,往昔如此,现今亦然,来日亦不会变。”
“所以,交给我来解决。”
祁澜的眼睛似要望进自己的神魂深处。
路无忧知道祁澜说的是自己身上的祟化,嘴唇抿了一下,“不行,这样你会……”
“我知道,但这是我选择的事。”祁澜打断他的话。
他的唇贴在自己的唇边,两人一说话就能碰到。
“我只想知道你的选择,还想要吗?还是,坚持让我离开?”
若即若离的触碰,如同暧昧的啄吻。
路无忧眼睫颤得厉害,几乎是祁澜说完的瞬间,原本推拒祁澜双肩的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唇舌再度交入男人口中。
他要!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在清醒过来看到祁澜的瞬间,他便发了疯地想吻上他的唇。
无论天地崩塌还是什么仙盟玄禅宗追杀,他只想要与祁澜在一起,沉溺在此刻。
路无忧被吻着,揉着,脑子混沌沉迷一片,等被放开时,他已经躺在了屋里的婚床上。
幻境骤然流转,褪去灰白阴霾。霎时,满室红帐如云霞垂落,房间里床榻上均是铺天盖地的红帐,婚烛热燃。
身上正红喜服已被剥开了大半,黑色妖冶的纹路在雪白的肌肤上交织纵横,腰腹狰狞的伤口在刚才被细心地上完灵药,新生的皮肉柔嫩泛粉,与周围未褪的黑纹相映,路无忧有心阻挡,手腕却被祁澜扣住按在鸳鸯枕上。
将他一寸寸吻遍。
吻得他双眼春水朦胧,被哄着伸手为男人脱去僧袍。
染血的僧袍如同喜服,与路无忧的一同滑落到床下,两人的衣服就这样交缠堆叠着。
丹田的祟力仿佛解除原先的警惕,此刻再度翻涌肆虐起来,炙痛如影如随,路无忧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下一刻他口中就被哺入了馥郁的佛血,佛骨灵纹恢复了原本力度,大肆涤荡安抚。
然而不知是他祟化程度加深,还是吸收的诡祟过多,路无忧只觉身体仿佛要被祟力与灵纹卷起热浪灼烧,他像一条在春水里无法呼吸的游鱼。
祁澜把他轻轻捞起,宽厚雄性身躯覆住纤长柔韧的少年,随即挺身而上。路无忧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吟叹,玉瓷般的脚趾躲在喜褥间蜷缩起来,泛着可爱的红。
祁澜拥着面色酡红的少年,极力不让自己过于猛烈,伤害到怀中人,在最初的时候,只能一次又一次深深地吻着少年。
佛法言,极乐地有滋养净土众生的功德水,清澄透明,解苦厄,净内心。
祁澜原本只当那是书山墨海里的幻想之物,而现在,唇边的路无忧,是独属于他的功德水。
润软甘美,轻而易举地解除了他的欲/望之渴。
青筋凸起的大手在莹润上按出深深的凹陷,玉白软肉迫不及待地从指缝中漏出。
灵纹极致结合的瞬间,路无忧泪眼朦胧,视线涣散失焦,而他的双手被金绫缠在了男人身上,只能随之起伏。
肌肤相贴,灵纹运转之间。
繁复花茎枝叶将雏鸟缠缠绕绕,打造了最舒适巢穴。
纱帐簌簌摇曳,少年发出细碎的啜泣,再被柔软爱意封住声音。
夜幕垂落,春帐暖热,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