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晚白昼轮流了几次,帐内的动静才将将停息。
路无忧醒来时,全身上下酸痛得厉害,就跟被药阁老抓去泡药浴重长了一回肉身似的,等好不容易睁开眼后,才发觉自己身在何处。
——他正趴在祁澜怀里,脑袋枕着人家精壮炙热的胸膛,两条腿分开叠在对方腰侧,而祁澜一手搭住他腰背,一手放在他大腿上。
路无忧:“……”
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记忆零零散散,但最多的还是他吻上祁澜后,两人无尽的交缠与亲吻。
还有自己一次次想要从床榻上逃离,却又被捉住脚踝逮回来,到最后上下哭得一塌糊涂,也没能让对方放过自己的场景。
路无忧脑袋僵硬又缓慢地上移,眼前近在咫尺的正是祁澜冷硬的下颔,仔细看,喉结上还印了一小圈带血牙齿印。
路无忧:“…………”
似乎是当时自己被□□狠了,实在受不了,一口咬在上面的痕迹。
天杀的!玄禅宗这回真的会把他杀了!
他把人家宗门佛子给破身了。
可路无忧明明记得自己哭着说了好多次不要,甚至咬也咬了,可身上人反而堵住了他的嘴,撞得越发凶狠,像是要把他钉死在床上。
路无忧看了一眼自己露出来的手臂,满是青紫斑驳印记。
双修是这么修的吗?
他有些不太确定,决定回头就找药阁老问问。
想到这里,这厮试图悄悄起身,然而却突然停了下来,脸蓦地红了。
“嗯?”祁澜大手收了收,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显然刚才的动静已将他吵醒,此时冷玉般的面容透着淡淡的慵懒,像是美餐一顿后的猎食者,抬眸看来的目光里还带着未褪的欲色。
路无忧听到这比以往还要喑哑几分的声音,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又自动地浮现在眼前,霎时有些腿软。
祁澜见他不出声,搭在路无忧腰背的大手摩挲着敏感处,又道:“丹田还疼?”
说罢,灵力顺着手摸过的地方再渡入体内。
路无忧:“别……”
接连几日灵力灵纹净度狠了的身体碰到灵力,几乎是反射性地战栗收缩。
祁澜手上摩挲的动作停了一瞬。
路无忧感觉到体内蛰伏的巨物再度复苏,险些嘤咛出声,有些生气道:“我不疼!”
他的声音没比祁澜的好到哪去,好在不像破锣嗓子。在祁澜听来,反而像是蘸满砂糖的蜜柑。
惹人垂涎。
路无忧不知道祁澜所想,因为此时他简直想破口大骂,这不是丹田疼不疼的问题,而是除了丹田,他哪都疼!
身上的黑纹是褪干净了,但上面多了数不清的青紫痕迹,路无忧都不敢看掀开被褥看自己其他地方,尤其是胸口和大腿根,他怀疑都已经被嘬破皮了。即便是贴着祁澜的肌肤,都带着一丝火辣辣的疼。
但他完全不敢控诉始作俑者,怕遭遇到更为专制独裁的“治疗”。
昨晚……或者说这几晚,祁澜是变着法子与他灵纹结合,元阳像是不要钱一样猛猛灌到他体内。
这就是佛修禁欲清修的威力吗?!
路无忧忍不住呜咽:“你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