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现金没什么用。”适应能力非常强的林书周已经熟练掌握网上支付。

“你又要走。”温周寻沉声道。

“啊？”林书周眨眨眼，他从哪句话判断出来的？

温周寻猛地抓住林书周的手，眼圈发红，“你又要去国外了吗?”

他只是虚虚握着手腕，只要林书周想，稍一用力就能挣脱。

但她没有。

“温周寻，”林书周看着他，“我饿了。”

温周寻松了口气，指尖忍不住颤抖，清了清嗓子，“我去点单。”

“你们家的私厨还开吗？”林书周拉住他的手，仰视着，“好久没去了。”

半小时后，二人驱车来到小巷前。

前些年老城区改造，想要拆掉私厨改成市民食堂，市政派人来游说，温周寻据理力争往返多次才留下它。原先的庭院规划出去了，成为公共场所，除去私厨内部，可以说其余的大变样了。

“客人少了很多，”营业额甚至不足以支撑正常运转，温周寻推开门，“厨师还是那一个。”

“不问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家开的？”

“定远哥？”温周寻给林书周倒了杯青柠水，餐桌很小，这才发现她参差的刘海，薄薄一层，盖住饱满的额头。

“谢谢，”林书周喝了一口，她并不爱青柠，但喜欢这里的青柠水，还在国外时她试图复刻过几次，不过画虎类犬，一度讨厌青柠的苦涩味道。

“是大哥告诉我的。”

面对喜欢的食物，林书周总是不自觉地挑起眉毛，分明刚才在西餐厅还讨厌青柠。

林书周是一本摊开的书，只不过有些页面写满了字，有些页面是难以参透的空白。

“他应该早就知道。”

“我在A大教书。”言下之意是起码短期内不会离开。

温周寻嘴唇微颤，欲言又止，徒劳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书周说得很快，清晰有力。

破罐子破摔，温周寻说：“我不会再打扰你。”

打扰？林书周穷追不舍，“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