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大爷的离谱,她说那话的重点是睡没睡过的事儿吗?
林霁只觉自己是真睡懵了,居然会被叶云夕怼到无言以对。
敲门声短暂打破了两人对峙的僵硬局面。
“副会长。”是她们学生会的新上任执事,“会长说今天晚上六点,在办公室投票商议下周国王生日庆典上,参与游行的优秀学生名额,请您准时参加。”
“我知道了。”
林霁目送执事出门,关门之后,似乎听见她叫了一声副社长。
应该叫得是菲尔,大约是比赛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菲尔来叫她。
林霁又出了口气,她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隔着薄薄一张纸,“笃笃”敲了两下桌面。
“我没功夫和你废话,你清楚原因,就算你把设计稿交给了我,社团也不会录取你的,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完,她起身,整整自己裙摆,绕过叶云夕往外走。
叶云夕却显得不依不饶,她伸手握住林霁的小臂,哽咽了没两声,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砸在林霁手背。
“我本来...本来只是想,这是你的社团,我加入其中,就能多和你在一起的。”
好吧,不得不说,眼泪是叶云夕最大的武器。
让敌人厌烦,让同盟爱怜。
林霁的身份,算是卡在两者之间,半是烦躁,凡事被喂出来的自得。
她叹了口气,那意味说不好是如释重负,还是身负千斤。
林霁掐了掐叶云夕的脸:“早说嘛,折腾这么一圈。”
她搂过叶云夕的腰身,把人揽进怀里,偏头在她挂着泪珠的下颌处亲了亲:“我们公寓本来就空着两间房,前段时间的舆论风向对罗琳不好,她这才住过来,今晚我就叫她搬出去,你收拾收拾,明天就住进来,带上你的兔子一起,好不好?”
叶云夕的手无意识攥着林霁的一截衣袖,她抽噎两声,摇了摇头,眼睛哭红了,像那只兔子,但目光却坚定明亮:“我说了,那是之前的想法。”
林霁挑眉:“之前?”
“我后来,听到你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说你成立社团的初衷,是要摒除负担、累赘和枷锁,希望更多的人,能自在地去做任何她们想做的事,而没有负担和阻碍。”
叶云夕眼睛亮晶晶地,她沉吟地打量了林霁脸色片刻,才接着补充:“...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没有说过,和你睡过的人,不在你希望的行列。”
林霁:“......”
真是...疯了吧?
场面上的话而已,她又不是罗琳那个神经病,社团都还没成立,就开始想着辉煌百年之后,被人抓起来扒什么初心、什么理想、什么名声。
她这辈子,唯一希望能够没有阻碍,顺利过一生的人,就是她自己。
至于挣脱枷锁、累赘什么的。
那当然是谁觉得累赘,谁就去打破啊!
当事人自己不去解决,指望着上帝派她来救吗?
真是好笑,她自己面前还问题一大堆呢!
更别说,要是答应了叶云夕入社,到时候被王后清算,岂不是大半年的功夫白搭?
别说以后了,她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扛过,那些来自贵族的压力都未可知呢!
想到这儿,林霁的脚步忽然一顿,一旁和她介绍参赛队伍的菲尔也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