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一个姬妾生的外室女又在多年后做了他人的通房,可真是悲催。”
“又没让你嫁?瞎操心个什么劲?还魂技还不突破,姜舒长老训斥你的次数还少吗?”扬灵忍不住调侃两句。
“要嫁也是你嫁,直接进府当赘婿得了。”清芷也不愿意吃亏。
“真的要钻这个洞吗?”
“我们就偷溜出去一小会,师父在正厅和族长众人一起。”
阿斗排在最后一个,扬灵和清芷早已越过去了,轮到他却有少许迟缓。清芷弯下身子,从洞里探出脑袋质问他“阿斗兄,你可是后悔了?”
前者来不及解释,撒腿就跑向正厅的方向“清芷姑娘,对不住了。”
清芷以为他要去告密,一激动脑袋磕在了墙壁之上,直呼喊疼“我不去告密,你们且先去我暂后就随行。”单手被人拉了出去“我们先走。”
正厅之高堂上,高座的只有弥砚山一人,族长和众长老依次落座。屏扇外的吊帘悬挂在房梁之上,拨动也会微微作响,阿斗进来时随性拉开,与素日稳响大有不同。
“弥砚山。”撒皮的语气由盛渐弱,羞耻感爬满整个面部,娇气养人的做作劲何时附到了他身。
“阿斗公子。”这一声是族长唤的。
“族长。”
高堂上的那位身躯前挺一些,盯着阿斗的面部。泛红的耳根印证了心里的想法,这人是来向自己通报行程的。台阶之下的双宾客皆为见证,还非得故意挑逗“可是有事?”
“那个……我想……下山。”我这是在干吗?跟他奏呈……显得是羞耻,就作。
“下山?”姜舒反问道。
弥砚山并没有回答,拍了拍旁边空余的位置,又在示意他“上来。”
阿斗环视了屋内的其他人,主上的那位发话了,众人也不敢望次。殷勤还上“阿斗公子请上座。”
阿斗的步子半步挪动一下,越过一桌便点头示意。体内的灵力值有所波动,全身的抽搐劲揽在腿部之上,现在有些疼痛,故而走得慢了些。头上的面纱遮住了右眼,此刻随着步子摇晃有松落的迹象。
“抓紧我。”面纱没有落地,被来者紧绑了固定在头上。单眼的覆盖范围有些缓慢,等他反应过来,高堂上所坐之人此刻已半蹲在其脚下,腹指按压疼痛的腿部。再抬头,众长老也已站起身来。
“那个……就是有些抽搐。”阿斗双手趴在那人的肩膀上,脚下还有意往回撤离“弥公子。”
“姜族长,各界失踪一案我也有所耳闻。既然众长老将此事托付于我,晚辈也定当不负。”
“弥公子严重了。”
“刻印之术是我姜氏之幸,我等也不会有所辜负。”
“多谢。”
“想家了?”弥砚山忘却身后之人,站起身来问他。
阿斗点头。
“走吧,带你回家。”
“清芷和扬灵还在百花镇等我,我要是不去赴约,定会落人口舌。”
“这是……有求于我?”
“那便再次多谢弥公子。”
“我送你回白榆镇。”
刚踏入六界之土,附近百姓的传言落入了两人之耳。白榆镇安隅一方,马车刚进城,街上流落的孩童往马车里塞告示。
那是一张通缉令,画上之人正是被驱逐于镇外的夫妻俩,画像有褶皱的痕迹,末端写着四个大字:信女阴徒。
“你认识?”
“听镇子上的村民和爷爷说起过,他们夫妻二人本不就是白榆镇的镇民,迁居来此。可随着他们的定居,镇子上的孩童走失常有发生。”
“可与他们有关?”
“族长觉得蹊跷,便联合镇上的权势人家将这对夫妻赶出了镇子。可后来人们发现,他们二人竟落户在了城门不远处的……山谷。那里是白榆镇祖上的衣冠冢,当地人称为:百家坟。”
“信女阴徒,可写为何通缉?”
“他们……挖掘了百家坟的墓,并擅自开棺取尸.曝尸荒野,日数较短的肉身尚且未经蚀化 ,也被拉去喂了秃鹫鸟。”
“在一些偏远地区却有习俗,在人逝世之后尸身可喂于秃鹫鸟。秃鹫天性食腐,在他们看来被秃鹫食去肉身也是对亡灵最高的慰藉。”
“我在杂经之上看到过。”
“这是在越货,有意结仇整个镇子的人。奇怪,这学府为何闭门不待客,那流浪孩童也是这般,刻意在躲避。”阿斗自语。
马车被赶到坐客堂门外,阿斗跳下车直呼“大师兄,我回来了。”两人进铺内,昔日吵闹的身影在此刻只为虚影。
“柳娘?竹乌尘?”
内门被人撞开,来者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手还在打哆嗦“我……不怕你。”
“竹乌尘,睁大你的眼睛,我是阿斗。”
“阿斗。”菜刀握在手里没有松掉的迹象“你……从哪回来的?”
“武夷山。师哥和师姐怎么不见人?柳娘呢?”
“镇子最近不安宁,闹鬼。信女阴徒来祸患了,白榆镇被门链围困住了,要拉白榆镇村民陪葬。”
“门链?何来之说?何门?”
“绪青界,镜像生门。”
弥砚山咪了眼,不经意间瞄了一眼阿斗,他看到这人在哆嗦发抖。
他很不喜欢阿斗这个样子,非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