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一把拽走了那个符箓,就在下一刻,那个符箓就在他手上燃烧了起来。
“Aguamenti!(清水如泉)”德拉科的魔杖射出的水花浇了安德鲁一头一脸。
安德鲁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颊,把刚才沾上的朱砂糊了半张脸。
“有什么感觉?”他笑得咧开了嘴。
看着眼前半张脸红痕遍布的家伙还在咧着嘴笑得像个格兰芬多似的,露出的大白牙显得他比那个草包洛哈特还要蠢,德拉科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转了两圈。
“梅林的臭袜子!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还问我什么感觉?我已经恨不得把你这个脑袋里塞满芨芨草的巨怪给扔出斯莱特林!”
安德鲁蹙眉,清心咒不该是这种功效啊?
“真的?你没有感到清清凉凉的,然后思考都变得容易了?”他追问道。
德拉科回想起刚才的感受,强压下怒气。
“所以刚刚那是个什么玩意?”德拉科扬起脸问。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因为怒气而出现的薄红,从耳根到脖子都呈现出了一种可爱的粉色。
“所以你感受到了?!”安德鲁眼前一亮。
德拉科不耐烦地啧舌:“所以那是什么?”
“那是清心符……一种……嗯,来自东方的法术。”安德鲁说,“不要问我为什么会,也不要问我从哪里知道的,不是霍格沃茨,不能说。”
他把德拉科所有的疑问都给堵在了喉咙里。
“东方的法术……我爸爸说过……那都是骗人的把戏……”德拉科狐疑地看着他,可那个纹路以及需要放血的操作确实在魔法的体系中少有存在。需要鲜血的魔法,不是那种极其艰深的几乎没人会用的高级魔法,就是大众眼里邪恶至极的黑魔法。愚蠢的人总把自己的无知归结于别人的邪恶。
“它是不是骗人的把戏你不是应该最有体验?”安德鲁笑眯眯地说。
德拉科确信自己已经被说服了。
但要他立刻反驳父亲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刚才的那个火?”德拉科继续问。
安德鲁的笑容一淡:“这个符箓算是成功了,但是持续的时间太短。我怀疑这是因为里面承载的法力,就是魔法的量不够。”
“而刚才的那个笔爆裂是因为你试图把魔力注入进去?”德拉科瞪大眼,“我该怎么说你!要是这么随随便便一根木头就能承载你的魔力,我们干什么还要去选择属于自己的魔杖?!无知也得有个限度!”
安德鲁的眼睛一亮:“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魔杖……”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险些被气笑了。
“对啊,魔杖啊!”安德鲁乐颠颠地拔出自己的魔杖,从地上摸索了片刻,把那个滚了一层灰的毛笔头捡了起来。
“快帮我!”安德鲁兴奋地举着那个脏兮兮的毛笔头和他可怜的魔杖,“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毛笔头黏上去?这样不就不会炸了?!”
德拉科彻底麻木了。
他恍惚中接过了安德鲁的魔杖,和那个脏兮兮的毛笔头,给上面施加了可以暂时粘合的咒语。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恶咒。
天底下还有这种巫师?
他不该提起他的魔杖的。
德拉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刽子手。
他手中的魔杖轻颤,仿佛也在为同伴的惨剧默哀。
呵,史上第一个头上长毛的魔杖!
德拉科心想,而这一切全都是拜他们所赐。
这绝对不能传到外面去,否则,全巫师界的人都会把他们当做异端辱骂。
对不起爸爸,我给马尔福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