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和基维尔的下落始终没有结果。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普林斯家族和伊凡沃维奇家族派来寄信的猫头鹰已经挤满了校长室,普林斯的家主甚至还给邓布利多寄了吼叫信,声称他们即将联合斯莱特林学院在读学生的各个家族的力量,要求魔法部对学校以及邓布利多问责。
安德鲁想了又想,还是给父母发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并且决定圣诞节的时候留在学校里度过。他照理说是斯莱特林继承者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现在也搞不懂这种让人石化或者消失不见的能力究竟是一种魔法,还是诅咒。如果是诅咒,并且在他离开学校的过程中遭受到攻击,与其回到家里连累家人,那还不如留在学校里,直到问题解决。
与此同时,他向德拉科讨了一张可以承载魔法的羊皮纸(据说是可以制作魔法卷轴的高级货),摸出一瓶他从家里带来的朱砂,想要试着画符。
这些工作不方便在休息室里干,所以此刻他正坐在他亲爱的指导者德拉科的书桌前,举着毛笔拧着眉头思索这样的方法能否成功。
德拉科坐在一边举着一本书,但注意力却全数放在了他的身上。
安德鲁凝神静气,将饱沾了朱砂的毛笔在碟子边沿舔了舔,随后在切割成巴掌大小的羊皮纸上落笔。
他画的第一张符箓是清心符,算是每个弟子入门的基础符箓,只要被收入门中都得使用这个符箓。这个清心符,修炼的时候来一张心境平和,炼丹的时候来一张不易炸炉……几乎是一种迷信玄学了,仿佛没有清心符这些事都会出岔子似的。如果全靠采买,除了那些元婴大能的后代或者是大能们的心爱弟子,大多数人是肯定供应不了这个花销的。
他试着将魔力灌注到毛笔中去。
啪的一声,毛笔炸裂,毛笔头滑稽地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到了安德鲁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红线。
“嘶!”
手指破了。
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
德拉科啪的一声合上书,举着魔杖就向前冲。
“该死的小巨怪!”他抓过安德鲁的手,“你怎么敢在你的保护者面前伤害你自己?!”
“是指导者。”安德鲁敷衍一句,目光扫过面前的朱砂。
他一个激灵把受伤的手指收回来。
“干什么!”德拉科没好气地问。
“……我得试一试……”安德鲁挤了挤伤口,把更多的血挤进了碟子里。
德拉科直接暴怒:“安德鲁斯图尔特!你该死的在干什么!”
“我就是得试一试呀……”安德鲁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的。在上辈子他们炼器的时候都得用一用自己的鲜血,他这还是用得少的,多的还得割腕流,哗啦一碗都不够的。
“好了。”挤完血,他乖巧地把手伸到德拉科面前,“谢谢。”
德拉科一噎:“我就该让你疼死!”话虽这么说,他手上却不慢,一个治愈魔咒已经到了安德鲁的手指头上。
治好伤口,安德鲁立刻把他抛在了脑后,再度取出一支笔,将碟子里的朱砂和鲜血拌拌匀。
这一次,他没有试着把魔力注入毛笔,而是直接用血液里残存的魔力来书写。
一气呵成地画了七歪八扭的一笔,符箓的表面闪现一道银光。
德拉科面色一变。
他本来以为安德鲁只是想要找些事打发时间,从没有想到他还能真的做出什么来。
他就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刚刚进入霍格沃茨,连魔药都做不好的小巫师,哪里会这些?
可他现在的确能够感受到那个羊皮纸碎块上魔力的流动。
“给我看看。”德拉科说。
安德鲁把刚刚出炉的清心符摩挲两下,心念一动将其激发。
他的神识还是存在的,这张符箓被完美地发动了。
德拉科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从那个碎块涌上了心头。
刚刚书中的艰深难读的内容,竟然一下子想清楚了。
可这感觉只有一瞬。
手里的碎片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