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阙奋力挣扎,召唤碧玺剑,碧玺剑却未出现,反而红绸抚上他的面颊,连无阙的嘴也堵住。
无阙闷哼,眼见红绸竟然开始撕扯他的衣裳,却无能为力。
接着一道黑影从地上汇集起来,渐渐变成人型“白玦,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回到本座亲手为你打做的牢笼。毕竟这里是为你量身打造,最适合你的地方。”
黑影的手轻轻抚摸上无阙的左脸,而后红绸恋恋不舍的离开无阙的唇,无阙正要借机问,你是谁。
还没来得及开口,黑影已吻上无阙的嘴唇,攻城略地,强势的要命。
无阙想说,他不是宋白玦,却始终没机会。
黑影连让他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只是一味享受与他的魔后重逢的喜悦。
黑影想再进一步,却被裴温言所留气运做的护罩挡了去。
黑影如今只是本体残影,修为不足,皱了下眉头,抽出些维持残影的修为,强行将那护罩打出一丝丝缝隙,接着开始愉快的做他已经想做很久的事情。
随着护罩有了缝隙,无阙心口微微刺痛了一瞬,感到这个黑影对他的身体了解太过清晰,轻轻松松就能调动他所有的感官奔向喜悦的浪潮。
在床榻法阵的加持上,无阙渐渐放松身体,将自己交给黑影全权掌控。
直到纪慈持扇而来,捅破窗户上的白绸缎。
久幽魔君的残影,最后轻吻了呆滞的无阙“都怪可恶的会须君,他自己清心寡欲修行也就罢啦,非要把本座和他关一起。”
“好不容易有个残影在外面能与白玦亲近亲近,偏偏还有人来搅局。不过,总有一天本座会杀了所有人,把本座的小玉重新握在手里,关进本座做的更华贵的鸟笼里。”
残影说罢,复又消散成一滩黑影,四散而去。
无阙睁开迷蒙的眼,便见纪慈举着扇子面带杀意。
还没搞清楚状况,纪慈的扇头已抵在无阙的命门“谁让你进来的?”
这摘星楼顶层始终有禁制,纪慈尝试几次也未能进去,无阙却走了进来,还衣冠不整的睡在此处。
“我不知道。”无阙脑子混乱,依旧被床榻上的法阵影响,脸颊通红,随着吐字,嘴里不断呼出热气来,更奇怪的是,护罩有了缝隙后,他的心在想往纪慈身边靠。
纪慈觉得眼熟,无阙现在的神态动作与那日素玉与他缠绵,用身体救他时,一模一样。
纪慈不愿承认,他有被无阙的样子诱惑到,可这是对素玉的背叛。
他绝不允许自己对其他人心动,绝不允许自己背弃为他献出生命的素玉。
纪慈伸手,毫不留情的将无阙从那张宽大的床榻上拉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你……”无阙被摔疼了,也清醒了些,捂着刚刚被红绸拖拽又被纪慈强摔二次受伤的手肘。
可还来不及无阙再多说什么,纪慈已开始急不可耐的与他划清界限“不愧是裴温言细心调教的替身,身段动作都与素玉别无二致,可替身就是替身,妄想魅惑我,爬上我的床,你的伎俩还差得远。”
又是替身。
这段羞辱的话,深深刺痛无阙的心“勾引你?你算什么东西?”
“我勾引一条狗,我都不会勾引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勾引的?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纪慈被无阙如此理直气壮的反驳,气笑“那你深夜衣冠不整的跑来我为道侣准备的楼阁,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勾引鬼的?”
无阙这才想起刚刚神志不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赶紧将衣服整好。
“是你叫我来的,我哪里知道你深更半夜叫我有什么事情。”
纪慈只觉得无阙还在嘴硬“我叫你?我心中只有素玉,怎么会叫你?”
“是个小丫头叫我来的。”无阙这句话还没说完。
林青夕匆匆赶了来,一来就跪在无阙身旁,纪慈眼前。
“是奴之罪,奴没拦住无阙公子。洲主若是要罚便罚奴吧。奴愿把此生所有的月钱连同自己的其他所有财产皆拿出来赔偿洲主摘星楼二楼珍宝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