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却意外的很平静,裴温言依旧没来,对此无阙态度平静,平静的像心死了一般。
只是偶尔还是会不知不觉走出纪府,朝着踏云门的方向漫不经心的看两眼。
放话威胁无阙的纪慈,也消失了好久。
只林青夕来的勤快些,日日操心无阙需要什么?缺了什么?俨然一副纪府主人的态度。
无阙待着无聊,再美的园林,再像天宫,他也呆的腻烦,所以也会有,不要再等谁来喜欢他了,走出去迎接新生活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可行李刚背上,纪慈就会出现在角落里阻止他,见不到人影,却时时刻刻在监视无阙的一举一动。
无阙便索性拿这里当自己家,反正没人亏待他吃喝玩乐。
直到有一日夜里,匆匆而来的小丫头说是传达纪慈的命令,邀无阙观星楼饮茶。
观星楼是纪府最高大的建筑,无阙对此早生了好奇心,只是平日那楼大门紧闭,无阙便也没进去过。
如今纪慈来请,无阙便赏脸一去,也瞧瞧这楼里有什么玄妙。
到时这楼黑漆漆的,不似有人。
无阙站在楼底抬头一望,又想起刚刚的丫头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此事一定有鬼。
无阙不是傻的,当即就迈腿往回走。
耳边忽然有人叫他“白玦要去哪里?”
无阙侧身看去,空荡荡,别说一个人,连个活物都没有。
况且他也不叫宋白玦!
无阙复又要迈腿,却觉双腿入灌铅般,无法抬动,接着脑内又响起刚刚的声音。
“白玦这样可不乖哦。来,来本座这里。”
无阙双眼空洞,竟遵从那声音转身又回到了摘星楼阁前,双手推开了楼门。
刹那间楼内红烛接连亮起,四道红绸如有灵智冲无阙而来,牢牢缠住无阙四肢,将无阙往楼上拖。
无阙被扯着疼,神智恢复了些,迅速抓着木门前的木门槛,与红绸对峙间匆匆瞥见一楼皆是一个男子的画像。
笑着的,坐着的,站着的,睡着的,皆是一个人。
还未待无阙看清画中人是谁,那红绸已发了狠,拖拽的更厉害。
无阙挣扎几下无果,被拖拽上了楼。
随着无阙所到之处,红烛依次亮起,二楼是各色珍宝,玩的用的吃的穿的摆了满满一屋子,无阙见一处好大书架,来不及细想速速抓住,避免红绸继续扯着他往楼上走。
那红绸却不能罢休,又用力。
无阙对抗不过,书架也被带倒,连带着一整楼的宝物都摔了个七七八八。
红绸继续拖拽,一路上无阙胳膊腿上都蹭伤磕伤了好几处。
红绸却并不在乎,它被施加的命令只有将无阙拖拽到指定位置,然后捆住他,将他留在此处。
等到了顶层,黑漆漆的楼层正中猛然亮起一盏红灯笼。
整个一层地面空无一物唯有一张宽大的床榻。
巨大的红灯笼正挂在其上,照得床上人影倒映在四周四面糊了薄薄一层白绸缎的窗上。
红绸便将无阙四肢大张绑在床榻上,接着从床下伸出一条带项圈的锁链向无阙脖子上伸去。
无阙忍无可忍,纪慈如此待他实在可恶。
而且自挨上这张床,他便感觉床上有施加某种针对他的咒法,让他周身发热,神智渐渐模糊。
不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