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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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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带样自主决定了新巢蚁军新的攻击方向,下令我方战阵快速调转方向朝老巢蚁防线的一个侧翼发动急攻。带样做出决定的过程短暂,像天上的流星一样一闪而过。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说,就是在究竟攻击敌蚁的左翼还是右翼的问题上,这位新巢蚁军参谋长的思想机器竟被犹豫消耗了大量的功力。尽管它的命令下达的并不拖沓,然而,在下命令前它脑子里的两派主张则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一种状态。如此情况之下让两种选择以意识的形式来一场“拔河比赛”在所难免,至于结果,就看谁能把大绳中点坠着的道理拉过来了。用真心话说,这场无形的“拔河比赛”的过程推进得极为短暂,但却真真切切地折磨了一番带样的忍受力。

带样倾向于攻击装逼把守的敌正面阵地的右翼,但又不想因此放弃其左翼,因为在它的仇恨目录之中猖狂显然是最欠修理的那一个。在这一前提之下若是让情绪左右了带样的判断,不用怀疑,它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攻击猖狂把守的敌左翼阵地。把话语转到另一个角度说,尽管装逼也不讨蚁喜欢,但是那家伙极端的虚荣心在很多时候亦等于制造欢乐的笑料。一般情况下,仅是瞟上一眼它的那肥硕的形体和装腔作势的表情,绝大多数的新巢蚁的面容就都会被笑脸所占据。这是一种欲控不能的情绪暴露,有一定的负作用,能够腐蚀我方蚁的战斗意志和主义立场。

我不得不承认蚁的可笑总能抵消其一部分的可恨,事实上,外表和气质展现得喜庆的蚁天然就有这样的优势。装逼总能以它与生俱来的搞笑形象和举止感染它的对手,继而使之心慈颚软、敌意消半,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它的软实力。哈哈,不管怎么说,凡是能用于实现某种目的的潜在手段皆为实力,看得见、感受得到的叫做硬实力,反之就是软实力。带样之所以不肯优先或毫不犹豫地选择相对较弱的敌阵的右翼去攻打,除了猖狂的可恨让它舍不得放弃敌左翼这一因素之外,至于其它的理由——应该有装逼的喜庆的气质为它打造的避祸罩的庇护这一条(理由)吧!——噢!这算个是问题吗?用得着绞尽脑汁做出判断吗?问题不至于复杂到两难选择的地步吧!若是换成我做带样的角色,肯定会将一切的情绪倾向都从头脑中剔除出去,而果断选择攻击敌阵地较弱的那个侧翼的。只有懂得卓越是怎样炼成的道理,才能果断抛弃凡夫俗子的思想逻辑,而成长为一个只专注于算计的、铁石心肠的弈局者。道理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并不简单。以光来去分明的效率处理事务而不被犹豫拖拽一些时间,这是神、鬼、圣、仙、妖都难达到的境界呀!

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猜测性地说,若从以上角度进行评判不笑那家伙倒是真的耍了一把滑头,把一个容易在思想中搅浑水的问题推给带样解决,这是在为它自己节省脑力,更是推卸掉一道之于它则比带样在徘徊难决方面更甚一筹的选择题。最后,带样到底还是选择了猖狂,把敌蚁左翼作为我方蚁阵战术改变后的攻击方向。带样的选择题并没有做错,但它绝对算不上聪明,也许它的大脑在做选择的那个时间段被倔强附体了吧。不管怎样,命令到底已经下达,目标自然也随之明确,接下来,我方战阵要做的便是协作配合、戮力同心、目标专注地攻击敌蚁阵地的一个薄弱的部位。

新巢战阵的前锋开始猛攻敌蚁阵地的左翼,与此同时,由我率领的四百只拖后的新巢蚁竟也未能因此而得闲。固化那家伙似乎是看出了我方的战术意图,便命令它率领的老巢蚁拼死攻击新巢蚁阵的后防。四百比两万,尽管有武器的助力,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对付五十倍于己的敌蚁的感受是又苦又累又紧张,并且时时刻刻都得保证精力集中、不可懈怠纤毫。更要命的是追击上来的敌蚁都已变成了亡命徒,前一批刚被我们干掉后一批立刻冲上来继续紧逼新巢战阵的后防。看来,固化要做的就是从整体上拖住新巢战阵,使我方的攻击停滞不前,继而确保对面装逼、猖狂把守的老巢前阵不被攻陷。哈哈,我的那位发小既有战斗精神又有战略眼光和战术素养,只可惜它摊上了猪队友,无论装逼还是猖狂都并非那种能够独当一面的干将。所以,尽管固化率领的老巢蚁死拖新巢后阵,而我方的前锋还是很快就攻陷了老巢前阵的左翼,并已经突击到连接新老巢洞道的入口前。往老巢去的路已经打通,拖后的蚁要做的就是跟紧着队伍快进速行。在进到洞道里之前新巢战阵又恢复成了战力均匀分布的圆形,战阵的最外层仍然由持武器的新巢蚁站位,轮换下来的我方蚁则呆在圈内积攒体力并兼顾补杀残敌。再看看这一刻的敌阵,像是突然失去吸力的若干枚磁钉,是线线不连、段段难接。之前,老巢蚁连接紧密的阵型已经被我方打成松散状,在如此的前提下它们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攻击,甚至最最本能的防守和为了保存实力的后撤都做得一团糟糕。战事发展到这种地步,连我方蚁的战斗轮换都变得简单和从容起来,可以肯定地下这样的结论,敌蚁前阵已经溃败,但是,固化率领的敌后阵却并没表现出这种迹象。即便如此,我也并未对这般的形势表示担忧,毕竟最强硬的那部分敌蚁不在新巢战阵攻击方向上。况且,智勇兼备的固化已是孤掌难鸣,队友不能提供有效的支援,它百分之百的努力最多只能产出百分之二十的成果。

现在,我方的形势一片大好,也可以说新巢蚁杀进老巢的可能性已具备完全的现实意义。到了这个时候我方战阵后方的老巢追兵的战斗精神再饱满,战斗意志再勇往直前也已无济于事,毕竟它们是在我们的身后而非身前。固化和它的队伍所处的位置很别扭,是既挡不住新巢蚁前进的路也无力对我方的后阵实施有效的打击。它们能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是当看客,无可奈何地目送新巢蚁向老巢突进;第二是先跟老巢前阵的蚁们汇合,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哈哈,我预祝固化率领的老巢远征军的后阵与装逼的前阵能够轻松对接,并且希望在新巢征战多日的活着的老巢蚁们可以毫无阻碍地聚集到一起。噢!对了,顺便说一下,猖狂那家伙从此以后再也猖狂不起来了,因为它的大颚已被带样持着的锋利的长刀砍断,并且六条腿也没能侥幸躲过新巢蚁武器的锋芒,而全部脱离身体成为干草秆一样的死物。猖狂曾经在新巢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无耻敛财,它的眼皮一朝下便目中无蚁,眸光向上挑则又是一副厚颜无耻的奴才嘴脸。现在,它失去了代表蚁的威风、力量和尊严的大颚,又折了保障其物理性位移的六条腿竟保全了性命。我真难以理解为什么带样它们就没把猖狂置于死地,难道是因为突击的速度太快了而无暇对丧失战斗力的敌蚁补刀吗?——噢!我突然又想明白了,对猖狂这种蚁最到位的惩罚莫过于使之生不如死,哈哈,让仇家痛苦地活着显然比剥夺它的生命更加的解恨。不能自立、毫无尊严、任蚁摆布、哀嚎呻吟……,像植物一样不能位移地活着就是动物的耻辱,如此说来,带样它们对猖狂“刀下留情”的理由倒是挺丰满的。关于猖狂的状况,我在今后还会有所交代。噢,一只特级伤残的蚁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古有人彘今又出现了一个蚁彘,单从猎奇寻异这一点上说,我可不想让它成为我的故事体系中的一个过弃的角色。好蚁变成了废物便失去尊严,真不知道在没用的坏蚁的心目中尊严应该是个什么东西。

往老巢去有三条洞道,它们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些新巢蚁的劳动成果,为避冗余之嫌自不必重复介绍。接下来,我不得不说可选择的路多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在行进路线的选择问题上不笑和我仅一个眼神的交流,便决定了由哪条洞道突入老巢。小勇蚁团开凿的那条洞道的入口离新巢蚁队最近,选择它作为突入老巢的通道似乎是一件不用在思考上耽误时间的事情。事实上,作为新巢战斗机器的芯片的不笑和我对这个问题的确都轻视了,哪怕是纤毫的思考也未有启动,只是凭着感觉,觉得哪里近就选择哪里。轻率就相当于赌博,把未来交给运气去左右,这和不负责任并不太大差别。不笑和我不过大脑的抉择,等于为新巢蚁军播下后患的种子。时间会说明一切,且容我慢慢道述。

新巢蚁队进到了洞道里,这回拖在后面压阵的是倔强,前锋部队依旧由带样率领。哈哈,到了这个时候新巢蚁应当进退自如了,可谓前无老巢蚁堵截后无敌蚁的追兵,如同一群顺水行进的鱼儿轻快而省力地游动在小河沟里。即便如此,我依旧要说适当或合理的嘈杂属于常态,而现在我们面临的则是一种接近于绝对安静的状况。这就好比习惯了有显著的气压和分子密度的环境,突然又置身于真空中一般而令蚁难言镇定。

这的确是个问题,前无老巢蚁的堵截可以理解,因为敌蚁都被我们甩在了后面,并且洞道另一头的老巢应该还没得到新巢这边的消息而做好应战的准备。比较来说,“后无追兵”可绝对是个问题,因为它压制应该出现的情况而使之不发生。造成这一现象的根由难道是敌蚁放了新巢蚁一马吗?——绝对不可能,新巢和老巢如今已是冤家路窄、仇怨相报,我宁可相信世界上存在着心慈手软的对手,也绝不会幼稚地认为敌蚁等于对手。为何在进入洞道之前还像油脂一样沾粘着我们,凶猛追击的那些玩儿命的老巢蚁竟止步于洞道口前,不再尾随它们的目标死缠烂打了。眼前的情况很异常,这就是问题。我不得不承认眼下的异常是新巢蚁很愿意面对的状况,少了危险、窘迫和时时都吊得高高的警惕心,一下子像是置身到了安堵乐世,如此,又有谁不渴望这样心宽身舒的体验持续的时间再长一些呢。生灵皆有惰性,何况面对眼前的这状安闲情景的是一群欲静难达的蚁,所以,我的很真担心伙伴们会被这无惊无险的局面夺走了对敌蚁的戒备心。

我们面对的现实还像现实一样平稳运转,仿佛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进,应该的皆已发生不应该的继续隐忍藏匿。安稳的状况总会引导想法向着美好看齐,此情此景之下那种不易显现的无感无觉或全然无知的危险,竟没有哪只蚁的头脑去主动觉悟了。新巢蚁的队伍继续前进,在这条当年小勇蚁团挖凿的洞道里行军。现在,我们置身的已经包裹住蚁的一切感知的洞道,虽说出自于小勇蚁团的劳动,但是,现在我却很难从它的面貌上找到哪怕一处熟悉的印记。记忆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在我的内心形成搅动性的视觉反差,这就如同舍去过程突然就看到小蚂蚁长成大蚂蚁一样,眼见被印象拖了后腿随搅乱了思想的判断力,这也使我不敢轻下结论以为以前的必然等于是现在的。劳动改造事物也改造它自身,这就是劳动改造劳动,而我所看到的正是被别的劳动改造过的跟我关系密切的劳动。

经过若干时间新巢、老巢蚁持续的扩建和改造,这条当初的狭窄洞道已经变成宽阔的、可供八蚁顺逆并肩行进的双向通道。它的内部宽阔、平坦,在踏感上比任何一条巢穴内的路都要舒服,跑在它的上面只是微感阻力,而每一次跨步皆轻快得如同受到来自地面的助力一般。然而,异常是麻烦的种子,它在很多时候都埋没在顺利的沃土之中,而一旦生根发芽就可能要颠覆熟悉的现实,遂制造出一个凶险、危机和坎坷充斥的恶劣现实。所以,从利害关系的角度说,除了上述的“异常种子”的持有者,没有谁会希望斯种真的能生根发芽。再进一步说,若是斯种得寸进尺地茁壮成长起来,那么,因它而受害的一方的噩梦也就来临了。

新巢蚁军继续在洞道中前进,此刻,我的多数伙伴被身下轻快少阻的脚步感染得乐观情绪爆棚,还有一些蚁竟然开始计划进入老巢之后实施抢掠、霸占、杀惩之类的任性事。假如此类的思想普遍化了,那么,一只行动高效、战力强劲的军队,就有可能会向土匪、帮派的方向演化,若不对此加以阻止,不笑和我匪首、军阀的名声可就落定了。没有思想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此道理的推论充分、无可辩驳,然而,是道理终有其局限性,因为它并不能反证有思想的军队就一定是聪明和战无不胜的军队。如果把思想设定为一个中性的词,那么,恶意和歹念便都可以归入其属。以此为指导,我倒是认为充斥着恶意、歹念思想的军队,一点不比愚蠢的军队在战斗力上更显优势。到此,我就得说除了担忧前面提到的异常情况,可能会转化成为糟糕的现实之外。我的心头就又添加了一个新的担忧,这就是在一些新巢蚁的思想中逐渐形成的以恶意和歹念为代表的出格的欲望。

纪律是众多思想交会于共同的事业而产生的行为认同,它的特征表现为成员的言行统一。思想控制行为,整体的行为统一要以众个体的思想统一为前提,因而,作为思想承载物的头脑的“格式化”对于纪律而言很重要,而那种出格和不入格的思想之于“统一”的作用则是破坏性的。

在新巢蚁军被老巢蚁两端围困的时候,不笑让队伍一根筋地朝老巢突进是战略上的最不差的选择,并且我也赞成他的这个行动方案,认为选择其它的方案或策略不会更好只会更差。但是,别忘了想象不到的情况总是穿着件不应该的外衣,而当这种不应该转变成为现实的时候往往会使承受者措手不及、应对无方。敌蚁的情况难以判断,不良思想在我的一些伙伴的头脑中微有滋生,这两种情况对于新巢而言都不是好事,而若被动地任之发展成为坏事,那么最先波及的必是新巢蚁高度统一的思想。

要不使思想的统一趋向分化,最有效的做法无疑是拽紧对手而不使其丢失。换个角度表达,一旦没了对手团结便会松动,因为我确信群体成员的思想统一约等于团结。想要维持团结,最有效的做法就是找到一个能使众蚁共愤的目标,并使之成为我方蚁思想射线统一瞄向的靶子,从各方面说,敌蚁都最适合充当这样的靶子。为了团结,有敌蚁就要好好利用,没有则要想方设法制造——甚至复制敌蚁予以利用。眼下新巢蚁面临的危机是明明有敌蚁,可它们偏偏就不露面,好像有意装扮成空气,用无所作为来消耗我方的斗志,继而瓦解我们扎实的团结。

现在该做个小小的总结了,困扰我的两个担忧都可归结到敌蚁遁形这件事上,反过来说,若是敌蚁显形,那么我的两个担忧也就可以解除了。明眼之敌容易对付,而隐匿的威胁却是可怕的。我这会儿真切地盼着老巢蚁快快现形,不奢望身后再有追兵,最起码前面也得出现哪怕是象征性行为的敌对方的堵截吧!

我们的行军仍在继续,是连续由一个结段的閴然空间步入另一个结段的閴然空间,若是吃喝不缺的话我和伙伴们定会认为太平世界就在当下。照此下去顺顺当当地杀入老巢,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熬时间了,当然,凭着脚下累增的步数,我也在估摸新巢的前锋部队到达洞道口的距离。我大概已经走了七千三百来步,凭着曾经的记忆,我知道这条洞道的长度若以蚁的步宽丈量,应该有一万两千多蚁步。基于此,我判断带样的前锋部队,距离洞道老巢方向的出口应该不远了。我还有五千步左右便走出洞道进入到老巢里,而我的前方两千步之内的带样的前锋部队,进入到老巢的步数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千步。相对于蚁的速度,三千步真不是什么大数字,也就是一次海浪冲上沙滩再退回去的时间消耗。老实说,到了这个时候我的想法也有了一定的转变,什么新巢蚁出现的不良思想的问题、老巢蚁为何至今身影不露的问题,统统都先将之抛到了脑后,让队伍安安稳稳地先进入到老巢去再说吧!

和我并肩齐行的依旧是不笑,无能深入别蚁的内心自然不会知道它在想什么,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沟通就在所难免了。我侧脸瞥了一眼不笑,想问问这会儿它在想什么。噢!不笑的脸上流露出的内容与我的内心所想,即便不是大相径庭也是完全相反的。这家伙可比我自在多了,它是一脸的轻松,并且闲适地左右摇摆着头,像是随团旅游一般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这就是新巢的最高统帅钻入洞道后的样子,再回想一下刚才的我,一只有退路(大不了找海上的小强它们去,继续做我的水手蚁。)的蚁竟比毫无退路可言的蚁表现得更焦虑,这真是一桩不奇怪却微显古怪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世界上一切的风险、担忧和不测都为我一只蚁准备着,并且它们非得通过我的问题处理手段才能实现解决吗?——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忧虑是自视英明的行为体现,总认为别蚁想不到的情况我能预判得到,继而便可以大模大样地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了。

哈哈,扶大厦之将倾之类的事情以前我曾经干过,但是连我也不会相信上帝会指定某一个体,总是充当挽狂澜于既倒的大神、大圣、大贤。所以,我的操心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种精神强迫,使自己的思想没完没了地预测即将发生的性质为坏的事情,继而再没往没了地在头脑中预谋臆想问题的解决方案,这种事事皆往最坏处着想的思维模式真的太消耗大脑的能量了,有时候它还会把蚁推向幻觉的精神状况而脱离了实际的体验。

和我比起来,不笑表现得可谓潇洒。我为什么不能像它一样举重若轻呢?再坏的情况大不了就是以丢掉性命作为了结,恶劣的结果终不过如此,而我却总习惯给做事的过程之中添加欲取既来的焦虑,这样做即便不是自欺欺蚁也一定是自寻苦恼。所谓的自作自受,说的大概就是像我这样的把责任心演化成为情绪负担的蚁吧。噢!也许不笑是在故作镇定,这会儿,我真有点怀疑它的内心之中是否也隐藏着像我一样的忧虑的情绪。——难道不是吗?哈哈,自己的想法装在自己的脑壳里,因而,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嘛!

“敌蚁既不追击又不堵截,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不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行走在当初自己挖凿的洞道里,却看着什么都是生疏的。”。我想试探一下不笑的心思,随又补充说:“我觉得看不到敌蚁的身影并不是什么好事,长时间不见对手的状况会消磨我军的战斗意志,而一旦是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属于敌蚁的行动突然性对我们来说就是百分之百挤掉水分的坏事,因为那样的情况可以压制住新巢蚁至少两成的战斗能量。”

“我也感觉置身的环境四处彰显着无情的陌生,所以才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目的是想要尽快熟悉这条通向老巢的未知路。”。不笑轻松的表情并未受到我的话语内容的影响,但也不妨碍它的言路跟我话语内容的无错位对接。“从这洞道就能看出老巢蚁征讨新巢的意志和决心,深修路、广积粮、勤动员,嘿嘿,单是凭着这洞道我就能看出它们的战争准备情况。当然,和你一样,我也对老巢蚁的消踪匿迹充满疑惑,弄不清楚它们的远征军在这一时间段干了什么事情。看不到敌蚁,我也只能将非用不可的眼力投入到对地形的观测上,反正总得让目光射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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