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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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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虫杂种(相当于‘狗杂种’)已经近在眼前,我一眼就看出它们不怀好意。”。歪嘴喃喃道。

“自从篡者篡位以后,老巢蚁对新巢的好意就全都作废了。”不笑说道:“这两个家伙本就不是什么好蚁,一个装腔作势,一个贪利凶恶,我可不抱有对它们的美好期望。明智些吧,蚁脑的幻想资源是珍贵的,若是浪费在它们的身上实属可惜呀!”

“我观察到两位老巢使者的目光之中参杂着心虚和恐惧,”妙算接话道:“我们要利用这一点,使心虚和恐惧的力量继续捣乱它们的头脑。”

“没有了我方蚁的阻拦,这两个家伙的步伐反倒变慢了。我不知道它们是心虚和恐惧了,还是看到我们的伙伴放弃阻拦后便开始蹬鼻子上脸。瞧——它俩的那副臭德行,嘿嘿,我们的礼貌转换成了对方更加骄狂的能量。这会儿我在考虑带样应该不应该去下那道命令,不过,事既如此不应该也应该了。”。不笑失望地摇了摇头。

“应该!”。歪嘴看看我,又看看不笑。“应该就是应该,虽然我暂时弄不明白应该的理由。”。

“你这跟废话没有什么区别。”不笑无奈地耸耸肩,“偷偷告诉你:不应该的理由,直到这会儿我也没有找出来。”

看到两位来使已经步入对话距离,我觉得应该终止伙伴们的议论了,随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望装逼不装逼?让猖狂变得温和起来?除非用严刑逼迫它们做出改变,否则,我不相信能够取得什么成果。我们不要被这两个家伙外貌上的表现左右了情绪,以免影响了判断力。——(它们)来了,看它们怎么说吧!”。

“啊!哈哈,这个这个,好久没见不笑、小勇伙伴啦!”装逼走到我和不笑的近前,“这个这个——老朋友嘛!哈哈,本着不忘旧交的立场,又考虑到我们都是这个这个的亲戚,所以嘛,啊——哈哈,这个这个新巢、老巢蚁要团结,要互助,要亲彼此谅解嘛!各位,哈哈,这个这个你们见到我一定都很高兴,可以理解嘛!多日不见,这个这个今天突然一见,一般的蚁是很难控制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地嘛!啊!哈哈,伙伴们,这个这个实话告诉你们,我今天是怀着无比欢乐的心情站在这里,代表老巢蚁来看望大家了。啊——,哈哈,猖狂参谋长,你看要给大家说点什么呀?畅所欲言,开诚布公,这个这个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嘛!”。

见我们几个新巢蚁都不接话,装逼感到有些尴尬,尽管它“大尾巴狼”的德行依旧饱满。装逼侧脸看了一眼猖狂,它想把话语权塞给它的伙伴,以便减轻自己承受的来自新巢的对抗眼神的压力。

猖狂自得一笑,说:“啊——,这几位都是我的老相识,我们在新巢建立了非常非常扎实的友谊。噢!哼哼,那时我对你们谁都很好,这是不用怀疑的,所以,你们一定都很想念我吧!”

“想念!”不笑冷笑道:“若是不想念,你怎么会来新巢哇!”

“哼哼,你是小小的不笑,不过,现在你的相貌似乎有些老了。”。猖狂轻蔑地瞥了不笑一眼,遂将目光移向它的同伴。“小小的不笑一定是操劳过度,被老巢雄壮英武的远征军压迫到最次要的、最可有可无的那条荒河的水边,整日都生活在惶惶不安的状态之中,思想压力一定是巨大的,如此,蚁不老相反到不符合思维的推理定式了嘛!”

“啊——哈哈,对,猖狂伙伴这个这个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这个这个我还是相信时间是最有效的催老剂量,这——啊,这就是科学道理。嗯——,虽然我不像不笑一样显老,可是,啊——哈哈,做蚁应该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客观、务实地看待问题,善于用批判思维解析自己和它蚁。这,啊——,哈哈,这个这个就叫做批评与自我批评嘛!”。见猖狂表现得比自己更张扬,装逼一下子振作了起来。“话又说回来,这个这个,正是因为我很想念新巢的伙伴们,所以,哈哈,所以这个这个我就郑重地、低调地、光明磊落地、诚心诚意地来到了新巢。当然,我一点都不计较新巢蚁没有举行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要这个这个杜绝一切的形式主义的不良作风和官僚主义的倾向嘛!只有实干才能国兴蚁富,所以,我们的理想不能太激进,而行动也不能跬步推进或蜗牛蛇行。这个这个,既要杜绝□□冒进又要防止□□保守,要这个这个知道——未来充满诱惑而现实却总爱挖坑设坎。我想,啊——这个这个既不能让悲观主义的情绪左右了我们的判断,又要防止盲目乐观造成的不切实际。总之,无论极左还是极右都会对事业的发展造成破坏,这个这个有的破坏还非常非常的致命。所以,大家要畅所欲言、开诚布公,这个这个有针对性地坐在一起谈一谈,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保守或是冒进的思想左右了我们的行动嘛!”

“亲爱的小伙伴们,哼哼,我说话向来利索,懂得珍惜自己的言语,这正如我是一只时常紧攥自己爱物的蚁一样。相对于官语套话,我甘愿做一只吝啬口舌的蚂蚁。”。猖狂有些厌烦地瞥了一眼装逼,可以看出,它也不喜欢它的这位老巢伙伴的说话风格。“当然,我不认为吝啬是个贬义词,因为我一贯舍不得让废话、空话、套话和没用的话,像泥土、沙粒、空气和屎尿一样廉价地通过自己的言语通道。基于以上原则,哼哼,我认为我们应该谈一些具有实际意义的话题,比方说彼此各方的利益,噢!更具体地说,——白糖粒应该能够成为谈判题目的核心内容,哼哼,这真是开创性的一针见血啊!”

“白糖当然可以算作一个谈判的砝码,但是我认为处理新巢、老巢之间的关系,或者说今后两巢的地位、角色问题才是谈判的重中之重。简单说,两巢之间的关系、地位问题解决了,剩下的白糖的问题——小意思嘛!”。我乜斜着两位老巢使者,脸上泛着完全的自信。

“只关心白糖,哈哈,这未免格局太低了。”带样用嘲讽的目光盯着猖狂,“我以为老巢的使者带着多么崇高的使命来找新巢蚁谈判呢,原来小小的白糖粒就是老巢蚁的普遍理想哇!”

“哈哈,很难想象我的蚁生只为白糖活着,因为,除了白糖,交朋友、乐乐呵呵、为心爱的蚁国而战,所有这些都算是蚁活着的精神支柱。”歪嘴也像带样一样瞅着猖狂,“你在新巢当小头的卫队长的时候就嗜爱白糖,并且经常对蚁说蚁不爱糖天诛地灭,这话至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狗改不了吃屎,至今你依旧未能意识到坏蚁爱白糖的危害性。”

见歪嘴这么说,装逼倒显现出幸灾乐祸的脸色,说道:“噢!哈哈,这个这个坏蚁爱白糖!怎么解释?”

“好蚁爱白糖是生理需要,坏蚁爱白糖则是个顶坏顶坏的缺点。”。歪嘴不含糊地将目光转移到装逼的身上。

“不管什么好东西,一旦被坏蚁所掌握就都会变成纯粹的坏东西。”。带样为歪嘴补充道:“这正如我不警惕小勇伙伴的思想,但是,那个丑八怪小头的脑袋瓜里面装着的东西就必须要防备了。”

“哈哈,不但实事求是,而且实事求是,还非常非常地这个这个实事求是呀!”。装逼像是很认同带样的观点,“这个这个小头的确是丑了点,但是,更重要的则在于它那个超小超小的脑袋瓜里,竟这个这个地装着一些别蚁不要、不容、不肖的东西。我必须实事求是地承认,这个这个跟小头在一起,时常都会让蚁产生防范心理,有不安全感受,就像对天空飘云猜度一样。啊——这个这个算了吧,至少目前我还没有完全讨厌那个令绝大多数蚁讨厌的小头,所以,对它还是蜻蜓点水地这个这个点评,少说为妙地这个这个做结论。啊——,我早就说过嘛!哈哈,伙伴们:好蚁是有的,而且非常非常地多,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好蚁的存在就否定世界上还有另一类的坏蚁。这个这个事物都有正反两个方面,促进事业发展的是这个这个的正能量,反之就是这个这个的负能量嘛!啊——,说了这么多我要讲什么呢?啊——,哈哈,这个这个我想应该是建立一个标准来确定好蚁和坏蚁,明确了这个才能做到有的放矢、靶向治疗疑难杂症嘛!这个这个在我看来,确定好蚁坏蚁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需要经过严谨的科学论证,最后,还得要层层社会实践的检验才是。啊——,我总对未来充满好感,这个这个相信今天的,无论好的、坏的都是在为未来的好做铺垫。就像现在,新巢老巢已经度过历史上的最坏阶段,既然是这样,这个这个将来还会更坏吗?哈哈,当然不会!热力学绝对零度定律告诉我们,这个这个,没有比-273.5摄氏度更低的温度了。这就是说,这个这个,眼下两巢关系已经处在谷底,再想让其继续降低显然是不可能的,空间已经这个这个地没有了嘛!”

“是的,哼哼,蚂蚁再大也大不过青蛙,温度再低也降不到绝对零度。”。猖狂脸上的神色表现出对装逼的不服,言语却不忘附和一下它的同伴。“小头曾是我的顶头上司,可是我要说,它的确不怎么讨蚁喜欢,至今我都弄不明白它是怎么成为我的长官的,那段在新巢当卫队长的日子就像做了一场荒唐的梦。但是,噢!哼哼,我觉得新巢、老巢的关系跟小头是两码事,这正如同冥王星虽属于太阳系成员,可它矮行星的身份毕竟不同于以木星为代表的八大行星。老老实实地说,在两巢关系上我很想念从前,哼哼,新巢恭顺地给老巢进贡白糖,在此前提下两巢依照各自的等级和谐相处。啊——,哼哼,多么好的图景,可是它怎么就遭到破坏,是谁干的这般蠢事,把好的逼到极端而成为坏的,把坏的逼到极端变得更坏。哼哼,新巢的小伙伴们,治疗关系疾病的最好药剂就是白糖,把那种象征着财富的白花花的东西放到眼前,哼哼,再大的脾气就都会被吹到天上的,之后便变成了浮云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部分。”

“利益和居高临下的态度,好像你们想让新巢怎么样新巢就得怎么样。我真不知道老巢的资本是什么,——是你们巢大蚁多吗!”我的目光像剑锋一样在两位老巢使者的脸上来回地甩,“即便你们有支撑己方谈判底气的资本,新巢同样也具有这一类的资本。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的资本就是战斗和永不停歇地战斗,直至新巢的最后一只蚁光荣而顽强地牺牲为止。至于该死的两巢关系和诱惑蚁心的白糖,则需要两巢的头脑都懂得妥协的艺术。老实说,我非常不喜欢对话的对象总是说‘你们应该’、‘我们要求’之类的话,因为它让蚁接受起来很不舒服,若是说妥协,让自己的语势不再居高临下算是一种措施吧!”

“你们来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改善两巢之间的关系吧。”。见我把气氛搞得有些凝重,不笑狡黠地笑了笑,说:“为什么是在这会儿?为什么之前或更早的时候两巢之间的关系未能得到改善,嘿嘿,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这一刻,我不觉得这是个难以解读的复杂问题,我想,嘿嘿,其原因就在于两巢之间战争的天平发生了倾斜。至于往哪一方面倾斜,这,嘿嘿,这谁都能看得明白。我不想评论战争的胜负,事实上两巢谁也没赢了谁,更难说这样的状况是平手还是两败俱伤,反正我们之中没有胜利者,或者说大家都是失败者。”

“都是失败者?”。猖狂看了看装逼,继而,它的目光又落到了不笑的身上。“我不太理解你的说法。哼哼,我的理解是谁得到白糖谁便是胜利者,而谁负责进贡白糖自然也就是失败者了。——噢,那不是可爱的妙算吗?哈哈,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连冲我笑笑的举动都没有吗!”

面对猖狂的时候,妙算可没有其它蚁的底气。它非常勉强地冲招呼它那只老巢兵蚁笑了笑,腿脚便不由自主地后撤了两步。能够看出来妙算不愿离猖狂太近,这大概跟小头统治新巢的黑暗时期,它私下常往总督府拜访的那段不光彩的历史有关吧。妙算向猖狂发出的笑跟灿烂没有半点关系,它的面皮上反倒泛着怵怯和怨恨的神情,如此的窘态肯定是小头总督时代的不良历史正在它心里发酵。

“啊——,这个这个,胜败要靠事实来确定。”装逼的兴趣点显然不在妙算的身上,“做什么事都要讲事实,不讲事实就等于弄虚作假。这个这个官僚主义、形式主义是误国误民的,不以事实论事就是形式主义,唯凭主观意志去判断事务则是官僚主义。这个这个,啊——,一说到官僚主义我就想多说两句,它是唯意志论在国家权力上的具体体现嘛!当然,具体到眼前的事情,这个这个,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地聚在一起谈,哈哈,这就说明我们都是务实的蚁,不这个这个地务实也坐不到这里呀。务实的意思基本重合于实事求是,这个这个既然是实事求是,我就想问新巢希望以什么样的条件换取老巢的撤军。哈哈,你们这个这个都懂得,啊——老巢蚁来一趟新巢不容易,并且我们的蚁数又如此众多,即便回去也总得有个能够安抚蚁心的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要么回去,要么把性命留在新巢让你们的灵魂飞回去。”带样态度强硬地看着装逼,“新巢绝对找不到让你们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欢迎老巢蚁。”

“是吗?哼哼,我真想回去,只是总不能空空行囊地来,再空空行囊地走吧!”猖狂并不在意带样对抗性的言语,“即便是送客,新巢也应该表现出足够的风度,更何况我们还都是亲戚呀!”

带样继续着自己的冲言硬语,说:“要亲戚的命的时候你们不认可新巢、老巢之间的血缘关系,被亲戚要命的时候你们反倒好意思拿出来它当挡箭牌了。”

“我想知道你们从新巢撤军的具体条件?”。不笑的眼神先瞥了一下猖狂,继而又落到了装逼的身上。“至少二位使者的意见应该保持统一吧!”

“你们一个明确说需要白糖,而另一个的话题却还处在含糊其辞的状态之中!”。我的脸上尽现嘲态,继而又补充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答应,可要促成答应就必须把话说明白。”

见谈判进入到最关键的时刻,再加之新巢的主角不笑关注的目光停在装逼的身上,猖狂也开始有自知之明起来,它显然是意识了到自己的次要、辅助角色,自觉后退了半步,以突出装逼的C位身份。

装逼自然很反感猖狂一再抢自己的风头,但在关键时刻它也需要有一个像带样一样专唱“红脸”,负责干脏活、累活和承受挨骂的活的队友,然而在它开始不计较甚至欢迎那只兵蚁继续张扬个性的时候,对方却玩起谦虚退缩到了它的身后。此情此景令装逼非常不悦,可是它毕竟是装逼,碰上再大的挫折、痛苦和为难事也要习惯性地以“大尾巴狼”的方式,不惜代价、宁苦不真地为自己掩饰。装逼绝对不是个有着大无畏的担当精神的蚁,然而,若是不装腔作势地活着就一定会把它推向生不如死的状态。这也就铸就了它宁可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愿真真实实地为蚁处事的行为特质。唉!装逼呀装逼,它活的真累,哈哈,也许它的累源就重合于它的快乐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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