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在火堆旁边烤手,对众人说道:“我们应该掉到别人局里了。”
“这话怎么说?”
“难道不是法器发现的……这位魔兄吗?”
魔兄一直黏着阁主,其他谁也不理,叶竹心虽然和柳阁主熟悉,一时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
“裴寒,”柳阁主这才想起来似的,向几人介绍身边的人和自己:“我叫柳生,以为大家都知道呢。”
但实际上,没几个人知道柳阁主的全名,大家都叫他阁主,有时也称之为奸商,而他身后的那个影子更没人在意了。
篝火映照出一部分裴寒在黑色窦帽中的脸,硬朗的下巴,有些薄的嘴唇下垂着,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柳生让他和大家打招呼,裴寒听不见似地盘腿坐着不动。
“孩子最近叛逆不爱说话,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今天本来是云家、东方家和林家针锋相对,可中途却忽然把话题引向了魔修,你们说,现场除这位魔兄,还有没其他的魔?”
轿子里的人说现场有魔修的时候,带着笃定和叹息,甚至抓魔族的法器也是已经备好的,只是不巧,现场还有裴寒这个大魔。
“你是说,云家已经特意在现场安排了,魔修?为什么?而且正待修仙之人最恨和魔族沾染,云家怎么会有魔族?”
“因为要将东方家彻底钉死啊,没有证据怎么行?只要找个魔修说是和东方家一伙的,再拿个命玉出来……偷窃命玉、勾结魔族,就算是世家大族,也难以抵挡世人的口水。要我说,那命玉丢没丢还尚未可知呢。”江幸似笑非笑。
“那林家到底是被扯进来的,还是和云家……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夜色空寂,不知什么动物在树林里跑过,发出沙沙的响声,柳生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困了:“你们都看我干嘛?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个乡下种草药的而已。”
“哦,是吗?但我却觉得阁主对栖云、云家、东方似乎很了解呢。”
阁主解释道:“栖云君那可是神仙人物,整个瀛云洲有谁不知道?他的各种民间小故事连聋子都应该都听到过,至于云家、东方家,只是人活得久了,多多少少总会知道些。”
阁主似乎不是第一次说自己年纪比他们大,江幸难得一时好奇:“阁主活的多久?”
柳生想了想,比了两根手指。
修仙之人寿命的确很长,叶竹心慨叹:“阁主不过才二百岁,修仙者闭关动则数十年,哪里就到了阅尽千帆历尽人生的时候了。”
“什么两百岁?我比的是二吗?”
他将手中拿着的冒着热气的兔肉塞到身边魔修的手中,用两只手分别比了一个一,现在,一个二变成了两个一。
“这是两个一,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千一百多岁吧?是么,裴寒?”
江幸眼皮跳了一下,柳生看着不过就是二十多岁的青年,难道裴寒也……
裴寒点了点头,让柳生就着他的手吃兔肉。
“这么惊讶做什么?修仙无岁月,闭关动则百十年,这不是你说的?云家和东方家的老头才是老不死的,只是本人天赋异禀、驻颜有术,方能活得这么年轻罢了!”
“是,生生还年轻。”一向不喜欢说话的裴寒竟然还在一旁捧起了场。
“而且,你身边这人岁数也不小了吧,说不定知道的比我还多。”柳生指着温茗。
江幸一阵头痛,他暂时有点不想知道身边的男人到底多少岁。都已经穿到修仙小说中了,身边的医仙14岁,对面的青年一千岁,这很合理,不是吗?
“还是说说云家和东方家的事吧,柳阁主,柳前辈,你有什么头绪吗?”
只是个小插曲,柳阁主转回正题:“云家和东方家的关系确实很微妙,栖云君还在时,两家曾一起追随栖云君,但不知为何栖云君殒命后,人们就再也没见过云家和东方家往来了,还有两家不和关系破裂的传言。”
柳生见过栖云,只不过认识了不久栖云就仙逝了,再加上中间还有几百年的空白,他的确没有幌江幸,把知道的信息都和盘托出。
“后来,东方家自栖云仙逝,便也如同消失一般隐世了,只有他家的门生不时出现,人们才知道东方家还未消失,而云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寻找东方家的踪迹,至于林家……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那用命玉作饵就是为了引出东方家的人?林兄一家是被迫卷入的?”
“这些都是猜测,不过明天我们应该就能知道云家到底想对东方家做什么了。”江幸叹了一口气:“云家应该也没想到半路杀出我们这四只替罪羊,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