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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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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么。”傅翊周微微扬了下巴,薄唇轻笑,“我第一次来,还不懂你们这的规矩。”眼神落在她身后的矮塌,侧面桌案上的铜炉白烟袅袅。

傅翊周放下茶杯,漆黑的视线直白地打量着沈鸢上下,目光似是要将她盯穿,或是将她全身的局促和自惭形愧都盯出来。

“我直说了,我可以在这里做到什么程度,你在这也呆上这么久了,想必一定知晓。”

沈鸢不敢动,只能感觉到心脏扑通跳,满脑想着把他当成难缠的客人就好,她深吸口气,边说边往门口走:“奴婢……奴婢样貌不佳,还是替大人请……”

话还没说完,叫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只觉脸上有一阵风刮过,很凉,一个宽阔的胸膛顿时挡住了面前的视线。

傅翊周坐过的凳子倒了,人已经移到了她面前。

“我被停职,不都拜你所赐么,我什么底细,沈大小姐多清楚啊,廖飞怎么知道的,你觉得我还用想吗?”

他的声音越来愈重,听上去是来找她麻烦的,他身上戾气突然变重,明明是封闭的房间,沈鸢总觉得有风刮过,全身阴凉。

沈鸢颤颤巍巍向后退,他就低额靠近,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背磕到摆放着青花瓷的长案边缘。

“你怪我吗?”沈鸢突然抬眼,对上他低下的视线,她冷笑了声,“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对吧?”

眼中泪光闪烁,完全自暴自弃,沈鸢晃着脸,“我现在什么都干的出来,大不了就是死吗,我已经没有家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越讲越生气,沈鸢猛地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推了几下推不动,就握拳发狠地砸,关节很快就通红。

“一起去死吧,一起下地狱!”

沈鸢被情绪带得双眼通红,眉毛也泛着粉红,仰着下巴,怒目瞪着傅翊周,“我恨你,我们要是从来没见过就好了,我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都是被逼的,被形势逼的。”

沈鸢气血上涌,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肩膀都在发抖,突然嘴巴就被堵住,牙齿磕碰,撕咬在一起,血腥味很快蔓延。

沈鸢喉咙痛苦地呜咽着,手腕死命推拒他的肩膀,但是自己的后背被大手死死地按压向他。

双方都不让步,谁也不惯着谁。

沈鸢蓦地被抱起,悬空的脚扑腾着,被傅翊周不容抗拒的力量裹挟,带走,压在了矮塌上。

越挣扎,越精疲力竭,那种疲惫让人想放弃抵抗,沈鸢紧闭着眼睛,长睫早被泪水沾湿。

她自以为这些天靠伏低作小,或是多少被人占点便宜就能全身而退,还从没遇到他这样,说不过两句话就动手的。

渐渐的,沈鸢不再挣扎,放任着他舌头长驱直入,一手由抵在他胸口,变为勾住他脖颈,压着他贴近自己。

傅翊周起先被她冰凉的手刺得一激灵,察觉到她放软了后,掌心撑在她腰侧,轻慢地亲她。

一张嘴就是从未喜欢过,巴不得没见过他,肆无忌惮地讲着让他想咬紧后牙的话,她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他不会害她。

放开她的唇瓣,傅翊周缓慢抬脸,“瑞宝……”与此同时,一根银簪猛地刺入他后肩。

傅翊周瞳孔微缩,不发一言,身下的人如同张开爪子的野猫,锋利,得意,秋水般的眼眸深不见底,毫无爱意。

银簪刺穿衣料,一半扎进皮肉里。

“这点痛,和你们大牢的刑罚相比,应该不值一提吧。”沈鸢语气冷漠。

脸上故作冷淡的面具差些碎掉,傅翊周抿着的唇角僵硬抬起,额角青筋隐现。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此刻沈鸢长发没有银簪的束缚,散落在塌上,傅翊周若无其事,挑起一缕在指尖揉搓,“你爹的死和我无关,沈家被抄没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闻言,沈鸢冷哼一声,“但你给人当猎犬鹰爪倒是有一套。”

“我不是在为我爹的死恨你,” 她偏过头,眯起眼睛,有几分媚气出现,“我单纯是恶心你,不想让你也好过。”

没有人无缘无故总上门来找她,说是有什么公事,借口,阴差阳错,其实就是故意让她看见他。

“你很喜欢我,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得要死。”沈鸢语气笃定,仰面躺在下,眼睛紧紧盯着傅翊周的面色。

这一刻,她的心是悬着的。倘如傅翊周当即嗤笑并轻蔑地回怼,她才是彻头彻尾失败的那个。

但他迟疑了,俊美的五官有些扭曲。

房内沉寂,沈鸢悬停的心也逐渐放下,望着他肩颈上的插着的银簪,倏然笑道:“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

有些粗糙的手心,摸了摸傅翊周的侧脸,“帮我买些治伤风的药,要最好的药材。”

傅翊周的眉心拧得很紧,对她的请求不置可否,静静凝视着她,突然,她起身,在他破裂的下唇印上一吻。

“帮帮我吧,只有你会帮我了。”带有希冀的目光狡黠地望着他。

傅翊周自嘲地笑了声,“你也知道?”

“我是来带你走的。”见面了就是剑拔弩张,这会子冷静了才想起来他是干嘛来的。

“走?”沈鸢深深沉了口气,“我是罪籍,要怎么走……”

衣领里揣着她的赎刑文书,傅翊周嘴唇微张,语气转又毫不在意:“反正都是奴婢,在哪伺候不是伺候,我和月华楼的李嬷嬷说一声就是了。”

沈鸢望了他一眼,有点惊讶他的门路,“好大的口气,你不是说第一次来吗?”

傅翊周哼笑一声,拔掉肩上的银簪,簪尾覆着深红的鲜血,但他面不改色。

“我第几次来跟你有何关系?”

沈鸢哑口无言,瞬间有些慌乱。

“嗯?”傅翊周喉咙溢出轻笑,“我一年前倒是来过这许多次,没成想今天一来,倒是还有不少人记得我。”

沈鸢心中冷笑,他这相貌,到哪不是第一次就被人记住的。

本来以为能拿捏住他,哪知现在一转攻势,又陷入了新一轮的互不相让。

眼见沈鸢沉默不语,傅翊周低下额头,亲了亲她嘴角,问:“廖飞碰你了么?”

一听人名,沈鸢眼神立刻锐利,“别提他。”跟他虚与委蛇,真是恶心坏了。更何况,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提到廖飞,她表情一转厌恶,倒让他心里生出几分愉悦。

“那你还帮着他害你男人?”

沈鸢小脸皱成一团,“什么男人?”看她气得有些可爱,傅翊周笑得才发自内心。

一听他发笑,沈鸢有些恼羞,想要握拳锤他,却发现他肩膀处被血渍浸透的浅色衣料,顿时有些内疚。

其实她知道,凶手不是他。

葬礼那一日,随着廖飞而来的随行中有一人,他们祭拜完离开后,只有他折返了回来。

那人说,那天下午他当值,但其他人轮值,那一会功夫只有他一人在牢狱内,而且他倚靠着墙壁假寐。

半梦半醒中,他认出了来人,目睹了沈廉被埋下长钉的一幕,随后他撇过头,仍旧装作熟睡。

要不是他拿出沈鸢给出去的翡翠耳环,她也不会信他。

注意到沈鸢的视线落在他肩处,傅翊周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歉疚和疼惜,心中的郁结也逐渐消失。

“爱窝里横的家伙。”他用力拧了下她鼻尖。

“我才不是。”沈鸢当即敛下眼睫,沉吟半晌,才抬眼皮,可怜巴巴地看他,就是不说话。

傅翊周眨了眨眼,“我没有经常来,上司如果有事商量,经常会喊一帮人来,况且我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也不好推辞……”

沈鸢伸手,捂住了他讲个不停的嘴。

“怎么了。”他轻问。

“除了我之外,你还可以和李嬷嬷说,要了别人去你家当下人吗?”沈鸢鼻尖有些泛红,“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总照顾我。”

“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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