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楼内的姑娘们共同酿出来的。”
“这酒中蕴藏的婉转绵长,不是凭空而来,皆是君权父权夫权的压迫得来!”
南歌子的话语铿锵有力,她的眸眼之中满是坚定,她想要说这番话已经很久很久了,作为春风楼的楼主,她应该站出来,为她的姑娘们站出来。
“喝着我们的酒,还要骂着我们,屠杀着我们。”
“这样的道理!我们不从。”
“不依!”
南歌子一声落定后,她便抬起手将手中攥着了写满南家人罪刑的纸撒入空中,她的脸上露出了近乎是阴森疯狂的笑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接下了这些写满南寅罪证的纸,她们开始一另样的目光看向南寅。
南寅也从空中捉了一张,他走马观花的看着,攥着纸的手渐渐发了力气,当他要开口斥责南歌子时,却被南歌子抢了先。
“南寅,你最不该做的,就是为了酒方杀了她!”南歌子说着,抬手便引来一把飞剑,她紧握着剑直抵着南寅的咽喉。
南歌子说着,她的声音近乎是喊到沙哑,因为她一想到那个画面,那个被泡在酒坛子里的苍白女子,她就感觉到窒息。
她本该鲜活的,明媚的,好好的活着啊!
“酒方我有,你可以向我要,也可以绑着我,威胁我给。”南歌子一字一句的同南寅说着。
南歌子的周身顿时卷起一阵又一阵的微风,淡绿色的光芒从她周身微微闪烁,她在燃烧自己的灵力。
巨大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压抑,坐在台上的三个人当即站了起来。
“可你不该用那种方法!你相信外面那些鬼话,用她祭酒。”
“你却不相信我这个创造酒方的人!”
“活该你一辈子也拿不到星河转!”
被南歌子压制的南寅试图的反抗,可他却发现,他的这个侄女居然在叄秋境边缘,那可是他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她一个小姑娘却能够达到。
“南歌子,你疯了吗?为了个外人强行破镜。”
“就是为了杀了我?我可是你叔叔!”
“你不要命了!”南寅单手掐诀结印,去抵挡来自南歌子的压迫,同时放声呵斥着。
南寅知道,南歌子是小辈里难得一见的酿酒天才,却不曾想她在修习方面也有如此的天赋,若是早知这般,他们南家定然不会放了南歌子。
南歌子的眸底泛着莹莹浅绿,她的步伐轻盈,舞出的剑花让人眼花撩乱,不知从何回绝,一下又一下的剑招落在南寅身上,已然成了血淋淋的伤口。
南歌子是下了决心要将他就地正法。
“若天底下都是你这种人,我要这命还有何用?”
“她的家人都觉得我不会为了她,杀你!”
崔昭玉见南歌子这模样有些眼熟,就像是她记忆里她们四人决战沧州顶那次,百里夜莺给她感觉。
与此同时,身旁的萧无意开口道:“她不对劲。”
站在崔昭玉另一手侧的百里夜莺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时道:“再这样下去,估摸着得同归于尽。”
在南歌子的剑锋下,南寅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南歌子的脸色越发的阴冷,她的目光敛着寒意,斩钉截铁道:
“可我却告诉我自己。”
“我会!”
就在这句“我会”落下后,南寅忍着痛大声的喊道:“您真的要眼看着我死吗?”
“殿下!”南寅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定然不会来找南歌子,他既然出现了,一定是对南歌子的春风楼势在必得。
随后,一阵莹白剑光降临,打破了南歌子形成的剑势,崔昭玉抓准实际一跃而下,接住了往后飞去的南歌子。
“苍梧王殿下到!”通报的声音一起,楼内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对苍梧王行大礼,以表尊重。
崔昭玉低眸看向怀中的南歌子,温声问候了一句道:“还好吗?”
意识迷离的南歌子点了点头,之后便昏倒过去,方才形成的灵力波动已经是南歌子的极限,她吊着一口气破镜,只为斩杀南寅。
可惜,还是被人截断了。
崔昭玉的面色不大好看,她抬眸看向那受众人簇拥,一步步走进来的男人。
一身玉白色镶嵌金丝的衣衫衬得他又仙又雅,抬手收剑的动作恰到好处,银白色的半脸面具下,一双眸子带着淡淡的贵气与疏冷。
崔昭玉看着这来人,心中随即道:苍梧王殿下,好气派啊。
一边是白衣苍梧,一边是金衣月泽,他们二人的对立,倒是让人兴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