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住院部康复中心。
作为起床困难大户伊里斯特居然按时按点的起来陪林旸起来去楼下散步。
由于昨夜盘了几小时丸子头,今天早上醒来时伊里斯特的头发已经完全炸开,为了压下这个炸发,伊里斯特在洗漱间对着镜子用清水压了好久,最后是林旸在外面催的紧,伊里斯特才只能被迫顶着这样的头发出门。
由于昼夜温差,早晨的下城区仍然有些冷,伊里斯特打了个寒颤,继续陪林旸在这落满了初日暖阳的康复中心内散步。
“很冷吗?”在旁边的林旸似乎注意到了伊里斯特的那个寒颤,他用余光扫了一眼电子护工的所在地,用手势向他要了两块毯子。
“不……”伊里斯特向护工拒绝了,他只要了一块并让林旸搭在肩上,“我不冷。”
“披着吧。”林旸没有给伊里斯特拒绝的机会,他还是从护工那里要来了毛毯并顺手地搭在伊里斯特肩上,低眼与伊里斯特的眼睛对视着说:“你要是为了照顾我而感冒了,我会很自责的。”
“……”伊里斯特沉默地拉好肩上的毛毯,扭过头去不在与他说话。
根据这几日林旸的反应来看,伊里斯特目前可以确定两件事,一是林旸肯定没有恢复记忆,二是林旸肯定在用行为去试探伊里斯特是否真的是他的爱人。
毕竟是住院部,这个点会出来散步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伊里斯特和林旸顺着这一亩方寸之地足足绕了五圈,才回到了病房。
伊里斯特仿佛是为了安慰林旸一般在电梯里用着恰好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公立医院在这方面的设施的确做的很差。”
“是这样吗?”林旸反问,他向伊里斯特笑了笑说:“我去医院的机会很少,能和我说说看吗?”
“唔……”伊里斯特低下头去,从他蹙起的眉头不难看出他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于是林旸也不在追问。
电梯开了,林旸在他们离开的间隙顺路将两人刚才使用过的毯子放到清理机器人手里,不徐不疾地与伊里斯特一起穿过冷清的走廊回到他们的病房。
自此以后,林旸仿佛开启了什么机关一般,不仅话多了也更爱环在伊里斯特周围去问他在干什么。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谁让他的朋友们一个二个都没有时间来看他,而林旸又不能去妨碍医护人员工作,这不就只能来打扰伊里斯特了吗。
被烦的不行的伊里斯特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希望过步晚清他们能早点回来,但按照计划来看,可能林旸恰好出院步晚清他们刚好回来。
忍无可忍的伊里斯特又一次地合上了他的电脑,他抬起头狠瞪着坐在他对面的林旸没好气地问:“林副部长是已经无聊到拿我当消遣了吗?”
林旸又一次低下眼假装委屈巴巴地看着伊里斯特嘟囔着:“谁让病房里那么无聊,而您又一直在忙,也不肯陪我聊聊天。”
聊天,聊什么?伊里斯特心说好笑,这人张口闭口就是试探自己之前所谓的那个“对象”,从怎么遇见到为什么在一起,纵使伊里斯特在能编,连续编了五天的伊里斯特也的确编不出什么花样来。
伊里斯特冷冷地说:“你所谓的聊天就是打探我私生活。”
“因为我喜欢部长啊,所以我自然会好奇部长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林旸有理有据地反驳。
“可你这样的行为可就算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伊里斯特向他提醒:“在明知他人有对象的情况下还刻意去试探他人对感情的忠诚,这不是就是第三者吗?”
“那好吧。”林旸失落地站起身来回到他的病床上,继续翻阅着他那本电子书。
见状,伊里斯特也不好在说什么,恰好今天白琛要过来给他送新的换洗衣服和资料,于是伊里斯特把电脑放回原处,在接到白琛短信后便提前下楼,在住院部门口等他。
伊里斯特前脚才走,林旸后脚也翻下了床,他趴在病房的窗户上追踪着伊里斯特的身影。
虽然他坚信这几日伊里斯特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他一个人天马行空的胡诌,但作为他的正牌对象林旸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难受,更何况刚才还被伊里斯特冠上了小三之名,林旸心里的那团火便更大了。
明明不要我的是你,骗我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反过来还说我是插足你和“新欢”感情的第三者了?
此刻的林旸都快要因为这个名字气成一只气鼓鼓的脆皮气球了,更何况他又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琛。
不看还好一看更气了,一想到伊里斯特在说完他是小三后转眼又去和这人“清风细雨”地聊天,心里的火更大了。
“阿嚏——”白琛把手提袋交给伊里斯特后打了个长长的喷嚏。
“感冒了?”伊里斯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白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