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货物到港还有两天。
因为李文心的缘故,上城区大部分人全都被抓去了调查,而这其间最大的获益者伊里斯特也被迫停职调查,且不允许离开上城区a区,这反而顺了伊里斯特的愿,他利用这个限制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换了个身份乘着私人渡轮偷渡回下城区。
这次他依旧利用的是一个年轻女性的身份,为了保证货物在进入领海前不被领国的海盗拦截,他需要提前登上货轮并与船长商议后续事宜。
为了行动方便,这次的他没有选择华而不实的长裙,反而选择了保暖性极好的美式空军服,及肩的长发被他扎起一半,看起来竟多了几分飒爽。
不过他这次用的身份本就是国外雇佣兵身份,搭这套倒也合理。
伊里斯特从口袋里取出一盒万宝路香烟,兴致缺缺地站在甲板上望着那逐渐远离的港口出神。
“主人。”那副船长毕恭毕敬地向眼前这位据说为这艘轮船主人的女士递来一本账本,这是他们今年的轮船护理费用。
这位副船长是今年才招进来的新人,伊里斯特看着面生,他先打量了一圈这个新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接过了他手上的账本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那堪比电话号码的账单上署上了他的名字,随后他把账单还给副船长,向他问道:“还有多久能到港口?”
“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能到了。”副船长说。
“嗯。”伊里斯特撇过头去缓缓地向海面吐出一口白雾,“做的很好。”
受了夸奖并且报销了账单的副船长高高兴兴地抱着账本回到了船舱内,向船长汇报这件事去了。
这艘渡轮并不算大,平日里不出海时伊里斯特会要求他们在两岸之间运些“货”或“人”,当然有时也会因为他兴趣来了想要去海面看看而出海,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罢了。
海面上的温度总要比陆地上低,咸腥的海风混着异国的冷气流刮过他的苍白脸颊,伊里斯特背过身去在甲板上抽完那支烟后,便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可就在伊里斯特准备关门的那一刻,他在甲板上看到了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身影,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取出电击棒轻声走到那个身影的后面。
“白琛?”伊里斯特试探地在那人的耳边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果不其然,那人在听到伊里斯特声音后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伊里斯特的动作比他更快,他先一步地从后面抓住男人的手腕并将他绊倒按在甲板上,一只手束缚着男人使他不能起身,一只手用电击棒抵上了男人的腰部。
“组组组长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跟踪你我——”意识到逃不走的白琛这才开始向伊里斯特坦白道,但伊里斯特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他强行按下电击键,在确认男人没有意识后将他拖到了旁边的客房里。
是谁说这小子听他话的?
伊里斯特叫了几个人过来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并给他套上这艘船上特供的白色素衣并戴上电子手铐和脚拷丢到了隔壁客舱里。
两年前与这小子一别,没想到再见不是在特安部,而是在他的私人渡轮上。
在伊里斯特才被空降进特安部的那段时间里,李文心介于易然的缘故不敢给他安排什么特别关键的活,于是她便把伊里斯特丢到了那个与公安联合调查的毒蛇专案组去当负责人去了。
其实当年李文心的本意是让伊里斯特了解作为毒蛇应该在特安部里面做什么,但没想到的是伊里斯特他是真的调查,他一边收集整理资料一边带着白琛不停地跑现场抓人,险些把当时毒蛇养的肥羊给全抓了,最后是实在没有办法,李文心才下令解散了专案组,而这两人在专案组解散就也再也没有见面。
伊里斯特是双标的,对于林旸这种不听话的小孩他向来都是好声好气地哄着让他改过自新,但别的小孩可就没这个福气了,当白琛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把玩蓝色蝴蝶刀的伊里斯特。
“组长——”被绑在床上的白琛在看清伊里斯特拿的是什么后绝望地向伊里斯特喊:“我我我是有苦衷的是李部长叫我来的!”
伊里斯特依旧坐在那里,不说话。
镀了蓝漆的蝴蝶刀在伊里斯特的指尖来回旋转,速度快时甚至与那美洲蓝凤蝶极其相似,白琛被吓得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伊里斯特设置的空间太小,还不等他下床,他的手脚上的电子镣铐便起了作用,通过神经传到,强行让他回到了床上。
“组长,指挥官,大哥我你理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跟踪你的。”白琛再度开口向伊里斯特求情。
“你什么时候去见了李文心?”伊里斯特这才将手上的蝴蝶刀放下,蹙着眉向白琛问。
“你知道的组长,虽然咱们专案组被解散了,但是我内心追查真相的心依旧未变,那天晚上我同事给我递了一张她的机械臂照片,我在看到那个特殊标志后就去了。”白琛越说越激动,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探那张照片,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衣服被换这件事,“组长你怎么把我的衣服也换了?”
“你知道这衣服一般是给什么人穿的吗?”伊里斯特抬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