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诶你别说今天我看到伊里斯特也来医院了,他是不是受伤了?”董默宁在支票上端端正正地写上一串零,向林旸询问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保姆我怎么知道?”林旸没好气地说。
“诶你前几天可不是这样的啊,还没哄好?”董默宁在又数了一遍后面的零,确认无误后一脸八卦地问。
“你这话说的像我们在一起了一样。”
“啊?没有在一起吗?”董默宁震惊地说:“你们两在车上讨论案情的时候眼神都快拉丝了,结果你告诉我你们没在一起?”董默宁一脸不信。
“你哪里看出来我们眼神拉丝了?我和人家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也不是上下级关系。”林旸连忙解释。
“你管这叫上下级关系?你是不是对上下级关系有什么误解?”董默宁伸出手指,如数家珍般地开始碎碎念:“当时你从药店回来以后就和丢了魂一样,怎么叫你也不答应,只有听到伊里斯特才能有点反应,这像是正常反应吗?”
“他说我和杀人凶手有勾结。”
“啊?”董默宁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他怎么知道的?”
“你在叫大声点?”林旸实属是被董默宁这一嗓子给嚎的有些无语:“等会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king你就满意了是吧,knight?”
董默宁嘿嘿两声,又把声音收了回去。
同一时间里,顶楼院长办公室。
伊里斯特被那院长枪口顶着太阳穴顶的有些疼,他无奈地靠坐在真皮座椅的靠椅上,不徐不疾地说:“我知道您怀疑我,但是我还是要提醒您,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已经在牢里蹲着了。”
蒋集冷哼一声:“别太狂妄了小鬼,没有你他们依旧抓不住我的把柄。”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份在工厂里找到的您儿子的尸体报告交上去?”
“你!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蒋集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起来,他将枪抵得更深了。
“别忘了我是谁。”伊里斯特瞪了他一眼:“我不动毒蛇不是因为我动不了,而是因为再怎么说他终归是我弟弟。”
蒋集被他这一计眼刀吓得手一抖,被伊里斯特瞬间抓住把柄,他握住蒋集的手将他按压在地上并且将他的枪口指向那扇可以俯瞰全区的落地窗。
伊里斯特握着他的手指扣下扳机,一发塑料弹打在玻璃窗上,“好了,闹剧结束,下次别拿假枪吓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蒋集恐惧地望着那双平淡如水的蓝眸。
“我只要一个答案,陆昊明真的是‘knight’吗?”
“是。”
“王水疫苗的制作方法是你告诉他的吗?”
“是。”
“早这样不就好了。”伊里斯特将蒋集从地上扶起来,“所以,陆昊明欺骗了我。”
“他和我说他奶奶病重,而他可以给我制造一个契机去接近knight,条件是我替他恢复上城区的身份。”伊里斯特自言自语地向门口走去,不在理那蒋集。
这几天来他几乎已经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调查清楚。这事从一开始就是野火给自己埋下的一个套,他们先借用已经被毒蛇垄断的“王水疫苗”吸引毒蛇的注意力,然后在等着自己前去调查的过程中偷偷去和毒蛇谈判,并以自己为要挟去索要那座工厂。
但这中间的问题在于,唯一出现的野火成员也仅仅只有“knight”一人,那么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掌中之物?
最终的矛头还是指到了林旸的头上。
还有那工厂里出现的那些携带自己皮肤的克隆丧尸。
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在注入个人思想以后因为难以销毁便被毒蛇全数丢到下城区自生自灭。虽然数量不多,但那人是怎么恰巧将这些人找到并且都送到了工厂里?
这背后的疑点太多,以至于本就因为没休息好的伊里斯特头痛欲裂,他靠在电梯里,揉着自己的另一边太阳穴闭上眼浅浅地吸气缓解。
下楼的电梯在十二楼停了一下,上来了个人。
这电梯是内部人员通道,一般人进不来,因此伊里斯特也没太在意,继续闭目养神。
那人可能是喷了点香水吧,给伊里斯特熏的有些呛鼻,他正准备睁开眼看时,却发现电梯已停,那人恰好出门。
那人披了个洗的有些泛黄的白大褂,手上拎了个密码箱,健步如飞地离开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