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沈妙颜小声嘀咕,轻轻推着他,她呼吸着扑面而来的炽热气息,一时间软了腿脚。
“嗯?”段暮染埋首颈侧,惩罚似地啃咬她纤弱的脖颈,将断字余音拉得老长,“记住我的话没?”
“知、知道了。”她羞赧得厉害,偷偷向四周张望,确定无人看见后,才松了一口气,右手环上他的劲腰,按了按腹侧,“下午刚动过胎气,这又开始胡闹。左右不过是个寻常病人,怎得让殿主发了疯。”
段暮染这才反应过来,感觉肚子有些痉挛,但并不是很难熬,往前挺了挺,一手将腰封解开拿着手中,一手牵着她回去,尚沉着脸抱怨,“谁让你不老实。”
清风入耳,她浅笑着,并未说话。
殿中无事,沈妙颜自是更加清闲。
自从如影从外面请了大夫后,她也再未见过方洛,不是她身为医者不挂心病人,而是身边人黏得紧,令她抽不开身。
正想着,面前这人又贴上来,将圆润的胎腹送入掌心,讨欢似的要她多按揉几下。
她敷衍着按了按,并非以往那般认真,略显不快的神色一起,身边人立即心领神会,支起身子问,“阿颜,怎么了?”
沈妙颜抬眸端详他,眉目如画的殿主略带疲色,眼下尚有青印,随意散落的长发落在肩头,添了几分慵懒之美。
也许是因近几日养得好,也许是被她盯得紧没再练功,孕后期的肚子越来越大,直直挺立在身前,即便平日里有意遮掩,也多多少少能透过垂顺的披风望到不同寻常的弧度。
她伸出手,用手背磨蹭了两下胎腹后,开口说:“殿主,我该回家了。”
一日前,她接到来自栖风阁的飞雁传书。
信中说阁中有要事商议,需要她即刻回程。
她不知是何事,但必知是重要之事,再加上她出游已有一年时间,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一趟。
她以为段暮染会横加阻拦,却没想到,面前这人只是稍微定了定神,便答应下来。
正当沈妙颜诧异他为何忽然转了性子时,他则适时补上一句话:“好,我与你一同前往。”
“不行。”她下意识地拒绝,令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