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很难准确描述那个眼神,脆弱又裹挟有不自觉的命令意味,叫人只是被看上一眼,便浑然忘却了呼吸。他颤着指尖,维持着最大限度的肌肤接触,将人抱起放在了水晶棺上——地面太脏,这是周围唯一一处相对干净、稳固的地方。
“宝贝…别担心,爸爸…爸爸现在就来帮你…”
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是否适宜了,只知道现在贝琳达需要他,这就够了。于是他单手解开两颗马甲上的纽扣,努力忽视身下的冰冷,放轻了嗓音。
“马上就不会难受了,宝贝、宝贝…你摸……”
引诱的语气因为过于生涩而给人难以言喻的涩丨情意味。帕特里克俯下身,轻轻抓着贝琳达的手往马甲里面探,声音有些发颤,“这样的话,会更舒丨服…会、更想丨要吗?”
注意力被分开,贝琳达顺着帕特里克的动作,她感受了一下指尖的温度。微凉的衣料贴在紧绷的腹部,勾勒出姣好的线条,莫名的舒适自还未彻底相互接触的肌肤传至全身。她喟叹一般舒了一口气,眼尾泛着一抹好看的红。
“好像…会?”满足不到几秒,她便不想再止步于手指与衣料之间的摩擦了。无力的手指轻轻搭在最后那颗纽扣上,她将脑袋埋进帕特里克的脖颈,略带催促地喘息着。
“可是、还…不够……”
她似乎想要做些什么,可又实在不得章法,不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支持她的想法,便是平日里相关的知识她也不曾明晰——瘾的本能告诉她要有所行动,却又留下她一个人迷茫地蜷缩在原地,被愈发汹涌的烈焰烧灼着。
“我来、全部…我来满足……不要担心,不要难过,我的宝贝…我的贝琳达……”帕特里克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珠,而后手指微动,教会她用正确的方法将最后一颗纽扣解开。
本身他便不是会热衷于这类事的人,实再太久没有放松的情况下,也只是自己草草了事。本就生涩的躯ti很少承受过这般亲昵的接触。帕特里克稳住愈发要打颤的尾音,继续引导着。
“…可以再往……能看到吗?是一样的…”
“…”
“…”
肌肤相贴,冰凉不断攀附指尖,很少用到的教学工具正被贝琳达随意使用着。新奇感盖过了渐渐因为满足而有所减弱的热意。她顺着帕特里克的指导,一边有所动作,一边又仔细观察。
“…不一样…更…。”
还是不一样的,她模模糊糊这么想着,好像自己随身带的学习用具看上去要更白一些,没那么fen。
帕特里克闷哼一声,耳根红了个彻底,涣散的瞳孔很快聚焦。他徐徐缓过神,而后用一旁马甲里的手帕把贝琳达的手指擦拭干净,同样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贝琳达此刻的神情——面上的红退了一些,体温也…还好,方法是有用的。
他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而后轻轻拉着贝琳达的手,往自己的脸颊上去贴,嗓音低哑,“不喜欢粉丨色…?还是不喜欢…氺?”
将帕特里克浑身发丨抖的全过程尽收眼底,贝琳达垂眸,她用晕乎乎的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下。心里像是被钩子轻轻撩拨了一下,有些痒,但具体是喜欢还是讨厌,感觉很难说上来。
帕特里克收紧手指,而后他侧了下头,柔软的唇瓣轻轻覆在她被蕾纱磨得发红的腕骨上。
“没关系…多来几次就知道了……”
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许久不曾露出这般神情,他多尝试了几次,才终于找对感觉。
垂下的凌乱发丝遮挡住些许发红的巴掌印,细长的划痕已经结了痂,他含住贝琳达的一截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咬着。
“不会玩坏的…宝贝想怎么试、试几次,都是可以的。”
“…”
“…”
身体太沉了,感官也不甚明晰,像是被浓雾吞噬了大半。恍惚间耳畔是一声声熟悉的呼唤,贝琳达艰难地想要看清什么,却只是徒劳地被模糊的快乐蒙混过去。
鼻息间是愈发浓重的花香,她想起了什么,眼皮缓慢地往上掀起。纯白的花海依旧,馥郁的甜味顺着喉腔侵入胃部。压抑的呼吸同步传入耳膜,她猛地收回手,对着面前不断发dou的、面色红到不正常的、不着cun丨缕的——她的父亲。
记忆里那些快乐的反馈跨过无数模糊的顿感、浪潮般将她吞噬。呕吐欲在瞬间激起胃酸,她不断拿衣服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可原先的触感仿若烙印,熟悉的体温抚慰了渴望。
她是如何在母亲面前做的,她是如何在母亲面前说的,她是如何在母亲死去的这天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的——全部,一清二楚,不断地在脑海循环播放。
恶心…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
铁锈味混在浓厚的自我厌弃里,耳鸣瞬间,贝琳达狠狠吐出一口鲜血。失去意识前,她看见帕特里克不似作伪的、担忧中夹杂着恐惧的神情。
“…”
“…”
什么啊,她无所谓地这般想着。
【你不是能装出这样的表情吗。】
【……哪怕是骗骗我、骗骗母亲,你也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