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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玉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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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话术,这是命运,这是注定的,这是你必须做的,这是你没有选择逃不掉的。有人给他安排好了下一步,有人推着他向既定的道路前进,可是从来都有人问过他的意愿,所有人都默认这是他该承受的一切。

这是所谓命运吗?不,这不是,这是被人所玩弄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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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是血色的天,如巨兽大口的残阳悬在天边似垂非垂,扭曲虚幻的人影穿梭在黑红交加的光影中,一切都是那么光怪陆离。他突兀的落下一滴泪,那滴混着血色的泪珠滴落在他脚边堆砌的白骨上,霎时,大地崩毁,天空龟裂,所有的场景埋葬于虚无。

路明非从噩梦中惊醒,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这种场景了,在血色的废墟中被未知人影追逐曾是他最恐惧的梦境。他喘了口气,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般沉甸甸的,被横放的胳膊毫无知觉只能从指尖处感受到一点触电般的麻痒,在试图挣扎着缩回手的时候,他的手腕被一个人按住了。

“别乱动。”疲惫的声音还掺了点不耐烦。

路明非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陈观主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摁着他的手腕细细摸索,看样子是在给他把脉。

“呦,老头,我不是你的关门大弟子吗,怎么你还留了一手不告诉我啊,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把脉。”说出口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路明非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线。

“我也就会这两招,你要想学我给你介绍我那个中医朋友,他铁定乐意教你。”陈观主摸了半天脉,松开后给路明非递了杯水,“起来吧,别老躺着,年轻人就该多运动运动。”

瞧瞧,这又是在内涵他虚,好歹他在学院的体能训练也是能拿个不错的成绩,怎么落在陈观主嘴里就和小鸡仔似的。路明非并不想过多的和陈观主争论这个话题,他总觉得拿“虚不虚”这个话题挑事会损伤他的,呃……男子气概,用尚存知觉的手接过那杯温度适口的水,看了一圈才发觉少了点什么,“诶我师兄呢,怎么没见他人,他刚才还在呢。”

陈观主闭上了眼,恨不得把不言不看不听写在脸上。

说实话,路明非从未看到过陈观主脸上出现这么戏剧化的表情,恨铁不成钢里又透着点“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无奈。果然,人类的本质不是饼状图就是调色盘。

“你那宝贝师兄那么重要?两眼一睁就问人在哪儿?是半步都离不得他了?我还以为你醒过来第一反应是问你自己怎么回事。”

路明非挠挠头,反正他没觉得自己这问题有哪点不对,“哦。那我师兄去哪儿了。”然后他很荣幸的获得了来自陈观主的一双白眼,但是他这次读懂了这个眼神的潜台词——这徒弟不能要了。这什么屁话,他还全胳膊全腿活蹦乱跳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真是一眼能望到头的未来啊……”陈观主叹了口气,“你们不是半夜的航班吗?我让楚子航先回去收拾东西了,等会他就来接你。”

“那就好。”话题兜了一圈路明非才把重心移向自己,他把薄被团吧团吧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一点对陈观主回答的恐惧,“所以我怎么回事,老头你把脉都把我胳膊都摸麻了。”

“憋的。”陈观主眼都没抬一下,端起另一杯茶自顾自喝着。

“啊?”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确实让路明非一愣,他偷摸着扫视了一圈屋子,确信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人联想到不太对劲的事情,真该死,他明明就是个洁身自好的小道士,就连手办他都买的最正经的款式,“敢问陈道长,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陈观主缓缓盖上杯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这徒弟想歪了,他难道是什么很不正经的人吗,还是说他的话就恶俗到能让人瞬间联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盯着路明非看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是你心里藏太多事憋的了。”

“这不就更不对劲了嘛!”路明非猛地合掌一拍,“我可是乐天派,能有什么事情值得我藏着掖着。”

陈观主嗤笑一声,还乐天派呢,他把路明非从12岁养到现在,早就摸清楚他是个什么德行了,之前让他改他也不听,后来听进去了他又不改,这样搞下去迟早有他自己受的,“知道我的话你这死小子半点都没听进去,但我再给你提醒一遍……”

“小小年纪心思重没好事。”陈观主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和路明非的声音重叠了。

路明非掏掏耳朵,好像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你这话说八百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那我也再说一遍,您老人家说的话我有时候也是会听的。”

“你还顶嘴。”陈观主刚想一巴掌抽在路明非后脑上,但又想到他现在算半个病号,举起的手又生生止住。

“停停停,打住打住。”见状路明非急忙双手合十,都说趁人病要人命,陈观主虽然不会真的要他的命,但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咱别讨论我是什么德行了成不,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钦定的徒弟,都留点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有事问?”面对这种笑容称得上谄媚的路明非,除了有事相求外陈观主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那个……”路明非搓搓手,在被放置在床边岸几的红绒布袋上锁定了那枚玉坠的影子,他示意陈观主把东西拿过来,“老头,你对这东西有印象吗?”但说实话,路明非并不是很想见到这东西,在他昏过去前,那种无数刑具像在奏打击乐似的敲击他脑仁的痛感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是的,他是被生生痛晕过去的。

陈观主捻起绳子,仔细看了两眼,神情说不出的古怪,“这东西你还留着?”

“啊?我不该留着吗?”陈观主那见了脏东西的表情让路明非一激灵,他反问,“问题是我压根不记得我还有这东西。”

“真是稀奇……”陈观主嘀咕了两句,路明非因没听清楚脸上的疑惑是丝毫不减,陈观主又指了指摊在手心的玉坠,“这是你搬来道观的那天我送你的见面礼,当时你挺喜欢的还会戴着玩,后来摔裂了,我就再没见过你用过。”

“裂了?”路明非拿过玉坠,对着光细细查看才发现玉坠的中心确实横亘着一道裂纹,只不过他当时看的粗糙没发现罢了。

翻来覆去好几遍,路明非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不对劲,还是不对劲。他怎么能对一个很多年前用过的且早就没有什么印象的挂坠有这么大反应。灯下的玉石泛着莹润的色泽,然后所有的光泽都凝聚成一个朦胧的光球,寸寸没入他掌心。那刹那,浑身的温度都被抽离,从玉坠中透出的那股冷森森的寒意从掌心蔓延开来,冻的他牙齿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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