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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汉武帝本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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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向东巡幸海上,祭祀了天主、地主、兵主、阴主、阳主、月主、日主和四时主八位神灵。齐地人中上书谈神仙精灵和奇异方术的数以万计,但没有一个灵验。于是皇帝增派船只,命令那些谈论海上神山的几千人去访求蓬莱仙人。公孙卿曾携带天子符节,先行前往名山等候神仙的降临,行至东莱(山东龙口市东南黄城镇)。他说自己在东莱山夜见一人,此人身长数丈,但当他靠近时,这个人却消失不见,只留下巨大的脚印,这些脚印类似禽兽的爪印。群臣中有人报告说,他们见到一位老父牵着狗,声称“我想见巨公”,但随后就消失不见了。皇帝对此表示怀疑,但当群臣再次提及此事时,他开始认为这位老父可能是仙人。皇帝留宿在海边,提供了大量的驿车给方士,并派遣了数千名使者去寻找仙人。

四月,皇帝回到奉高。他想到诸儒及方士对封禅的议论各不相同,认为这些议论不经,难以施行。于是,汉武帝亲自到梁父山(山东泰安)礼祠“地主”神。在乙卯这一天,皇帝命令侍中的儒者穿戴皮弁和荐绅的礼服,参与射牛仪式。在泰山的东面进行封禅仪式,仪式遵循郊祠泰一神的礼仪。封土的宽度为一丈二尺,高度为九尺,封土下埋藏着玉牒书,内容保密。礼毕之后,天子单独与侍中奉车子侯上泰山进行封禅,并且也有封赏。这些事情都是秘密进行的。第二天,天子从泰山下来。丙辰日,天子在泰山下址东北的肃然山举行禅礼,仪式如同祭祀后土礼一样。天子亲自拜见,穿着黄色的衣服,并且全程使用音乐伴奏用采自江淮一带的三棱灵茅作神垫,用代表五方的五色泥土混杂起来多多地加在祭坛上。还放出远方奇异的飞禽走兽和白毛野鸡等动物,大大增加礼仪的隆重气氛。但不用兕牛、旄牛、犀牛、大象之类的动物。天子及其随从都是到了泰山,然后离去的。举行封禅大典的那天晚上,天空仿佛有亮光出现,白天又有白云从祭坛中升起。

皇帝在封禅泰山后,回到明堂,群臣再次向他祝寿。于是,汉武帝颁布了一道制诏给御史,“我以渺小之身继承了皇帝的至尊之位,一直谨言慎行,唯恐不能胜任。我德行微薄,不懂礼乐。祭泰一神时,天上象是有瑞祥之光,我心中不安好象望见了什么,被这奇异景象所深深震憾,想要停止却不能,终于登上泰山筑坛祭天,到了梁父山,然后在肃然山辟场祭地。我要完善自己,勉力与士大夫们一起重新开始。赐给百姓每百户一头牛、十石酒,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孤儿寡妇,再另加赐布帛二匹。免除博县、奉高、蛇丘和历城等地的赋税,不用交纳今年租税和免除徭役。大赦天下,和乙卯年的大赦令一样。凡是我巡行所经过的地方,都不要再有驰刑再犯的轻罪徒。如果是在两年以前犯的罪,一律不再追究。”又下诏说:“古时天子每五年出巡一次,在泰山举行祭祀,诸侯们来朝拜都有住所。应该让诸侯在泰山下各自修建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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