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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汉武帝本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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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春天(公元前111年),南越被灭国。皇帝有一位宠爱的臣子李延年,因为擅长音乐而得到皇帝的召见和宠信。皇帝对李延年的音乐表示赞赏,之后让公卿大臣讨论此事,他说:“民间的祠庙祭祀还有音乐和舞蹈,现在天子到郊外进行祭祀却没有舞蹈和音乐,恐怕不符合礼仪规范吧。”

公卿们说:“古时候祭祀天地都有乐章,这样才能以礼祭祀神灵。”还有人说:“太帝命素女弹五十弦瑟,由于太过悲哀,太帝禁而不能止,所以把她的瑟分为两半成二十五弦瑟。”于是在平定了南越之后,皇帝在泰一和后土的祭祀中首次使用了乐舞,并且招募了更多的歌手,制作了二十五弦的瑟和箜篌瑟等乐器,这些乐器的制作从这个时候开始兴起。

第二年冬天(公元前110年),汉武帝提议说:“古代帝王都是在振奋军队、整顿旅容之后,才进行封禅大典。”于是,他率领十万大军北巡朔方(今天内蒙古),回来时在桥山祭祀黄帝之冢,并在甘泉举行了封禅仪式,先祭祀了泰一神。

自从得了宝鼎,皇帝与公卿诸生讨论了封禅泰山的事宜。封禅的仪式和礼节在当时已经非常罕见,几乎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操作流程,所以群儒根据《尚书》、《周官》、《王制》等古代经典,以及望祀和射牛的习俗,来草拟封禅的仪式。齐人丁公,年九十有余。他说:“登泰山祭天的‘封’应该是不死的意思。秦始皇没能登上泰山行封礼。陛下如果一定要上去,就应该坚持;只要稍微登得高一些就没有风雨阻挡了,也就最终可以登上泰山行封礼了。”皇上于是命令儒生们反复练习射牛,草拟封禅的礼仪。几年后,要进行封禅了。天子听了公孙卿和方士的话,说是黄帝以前的帝王举行封禅,都招来了怪异之物而与神仙相通,就想仿效黄帝那时迎接仙人蓬莱士的做法,借此以超乎世俗,跟九皇比德,而且还在很程度上采用儒术加以修饰。儒生们因为既不能明辨封禅的具体事宜,又受《诗》、《书》等古文经籍的束缚,所以不敢尽情施展他们的学问。皇上把封禅用的祭器拿给儒生们看,儒生们有的说“跟古代的不同”,徐偃又说”太常祠官们行礼不如古代鲁国的好”,就在这时侯,周霸(儒学学者,山东曲阜人,经学大师申培公的弟子)会聚群儒策划封禅事宜,皇上贬退了徐偃、周霸,把儒生们全部罢黜不用了。

三月,皇帝向东巡幸至缑氏(gou shi,四声、二声。。位于河南郡),举行了登中岳太室的礼节。随从官员在山下听到似乎有人喊“万岁问山上的人,说是没喊;问山下的人,也说没喊。于是皇上封给太室山三百户以供祭祀,命名叫崇高邑。往东登上泰山,山上的草木还没长出叶子,就叫人把石碑运上山,立在泰山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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