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暮钦晋带着自己用脸皮换来的药膏回到紫藤花架下时,牡丹鹦鹉正冲着他嗷嗷叫:“管管你的贼婆娘,贼婆娘、贼婆娘……”
暮钦晋原本还有些懊恼,听到“你的贼婆娘”几个字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点懊恼随之烟消云散了——毕竟姑娘家身上的伤是他弄出来的,活该他丢这个人。
他走过去从大小姐手里救下了二小姐,握住巫憬憬的手:“还想敲?”
巫憬憬懊恼道:“都飞走了。”
暮钦晋柔声道:“我们把它们喊回来。”
巫憬憬郁闷道:“是你把它们喊回来,我只会把它们赶跑。”
暮钦晋松开巫憬憬的手,从她手里取过那两根紫藤花枝,随手敲击着陶杯。
原本正在梳理着羽毛的牡丹鹦鹉“嗷嗷”尖叫起来:“难听,难听,难听……”这只最坚强的鸟族斗士也无法承受两个“音痴”带来的伤害,哗啦张开翅膀逃之夭夭。
暮钦晋停下敲击,冲着巫憬憬笑:“你看,若是我一个人敲,它们也会跑的。”他说完,将紫藤花枝放入巫憬憬掌心,大手包住巫憬憬的手,他握着她的手在陶杯上轻轻敲击了六下,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说“好听,好听,好听”。
暮钦晋又从巫憬憬手里抽出紫藤花枝,他握住花枝将自己的手放入巫憬憬掌心,柔声哄道:“你试试。”
巫憬憬看了暮钦晋一眼,在他含笑的鼓励下,她握住暮钦晋的手,回忆着他方才的落点,引导着他去敲击陶杯,她也带着他敲了六下,陶杯的声音没有方才清脆,但还是能清清楚楚地听出来那六下声音仿佛在说“好听,好听,好听”。
暮钦晋轻轻笑了笑,在巫憬憬耳边轻轻道:“是我们。”
巫憬憬回头怔怔望着他。
暮钦晋道:“怎么了。”
巫憬憬淡淡道:“我想要你了。”
暮钦晋脸上的红霞才刚回去休息,被子都还盖上又被召唤了出来。他心道他的这位姑娘怎么与旁的姑娘如此不一样,提起那事一点都不害臊,转念又想,他的这位姑娘本就与旁的姑娘不一样,再多这一点不一样也实属正常。
巫憬憬扯了扯暮钦晋的衣摆,低声唤他名字:“暮钦晋,想。”
暮钦晋叹了口气,握着巫憬憬的手,在陶器上敲了一首《静心诀》,他一边敲,一边在巫憬憬耳边轻轻念: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巫憬憬安静听他念完,继续道:“想。”
暮钦晋用被《静心诀》“开过光”的紫藤花枝点了点巫憬憬眉心,叹息道:“想来我定是暮家旁支,才会道法微弱,点化不了女居士。”
巫憬憬还是只有那一个字:“想。”
暮钦晋牵起巫憬憬的手,叹息道:“既然点化不了女居士,只能跟着女居士回居室了。”
巫憬憬笑弯了因着刺香的缘故肿起来的眼睛,回握住暮钦晋的手,拖着他快步往她寝屋走去。
两人回到屋内,暮钦晋才关好门,巫憬憬就扑了上来,将他压在门上一通乱亲。见她情难自禁的样子,暮钦晋心里暗叹:他方才握着她弹的都是一些《青莲乐府》《飞花点翠》之类的典雅清新的曲子,怎么效果跟《十八摸》一样。
他由着巫憬憬吻了一会儿,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巫憬憬搂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那眼神让暮钦晋差点招架不住,只能轻声道:“乖,闭上眼睛。”
巫憬憬现在倒是很听话,当真乖乖闭上眼睛,暮钦晋将她轻轻抱上床,扶着她小心躺好,脱下她的裤子,将她双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