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女士手一顿,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没回来?别和我说又去哪鬼混了。”
“哪能啊妈。”江稚年忙着赔笑,嘴上这么说着,实际心虚的厉害,他眨眨眼睛,狂转动大脑寻找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
他往嘴里塞了口米,口齿不清的说,“昨天不是晏明洵生日吗,玩的有些晚,就直接在那儿住下了。”
“这样啊。”沈女士没过多怀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再看向江稚年的时候,神情中取之代替的是关心。沉默片刻后,苦口婆心说,“乖乖,不是妈妈封建,只是你都快30的人了,一直这么玩下去也不是回事是不是?”
“我才27,离三十还远着呢。”江稚年反驳。
沈女士笑笑,不和他争辩,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你还是18岁少年,正是一朵花的年龄可以吧?”
话音刚落,话锋一转,重新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乖乖,我和你爸爸尊重你的性取向,也尊重你想玩的心,现在也不拦着你玩,只是想你能早点稳定下来,我们也好放心。”
江稚年知道沈女士是好意,是为了他好。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放下站子微博的事情,一时间也给不了一个准确的答复。
只是说,“妈,我知道了,我会的。”
“嗯。”得到肯定答复的沈女士也不再继续追着说了,一个劲往他碗里夹菜。
嘿嘿吃完肉跑了回来,一直围着江稚年坐着的凳子转。柔软且长的毛发蹭着江稚年的腿,让他有些分神。
他低头揉了揉嘿嘿的毛,“等我吃完饭再陪你玩。”
也不知道嘿嘿听懂没有,“汪汪”的叫了两声,又跑到沈女士那边转了两圈后才安安静静的趴在了餐桌下面。
“诶。”沈女士看到了什么,起身绕到他那一侧,抬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脖子上怎么回事?”
不等沈女士细看,江稚年想起来脖子上痕迹还在的事,忙捂着脖子,打哈哈,“可能是昨天睡的床上有虫子,被咬了。”
“你是不是过敏了?”沈女士神色有些焦急,“要是过敏了,那可不是小事。”
江稚年摸了摸鼻子,面对沈女士的关心,他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欺骗有些可恶,但没办法。若是实话实说,指不定又要被说一顿。
他起身将沈女士按回座位上,“真没事妈,就是被咬了,我等下抹下药就行。”
“要是抹了药还不好咱们就去医院看看。”
“知道啦妈,您快吃饭吧。”
“......”
江稚年这一顿饭吃的胆战心惊的。
沈女士最后虽然松了口,没压着他去医院看,但是眼神时不时的往他脖子上瞟。江稚年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生怕被发现什么。
他又不能表现的太过紧张,只能一边加快着吃饭速度,一边和沈女士聊点别的事情,试图将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些。
碗里的饭终于见了底,江稚年放下筷子,“妈,我吃好了,带着嘿嘿出去溜一圈。”
“路上慢点。”
江稚年弯腰把嘿嘿从桌子底下拉出来,想直接抱着他,却因为嘿嘿平日吃太多了,体重重的他有点抱不起来,索性放弃了。
站在楼梯口拍了拍手,“嘿嘿,上楼。”
嘿嘿听见小主人的呼唤,身上毛一抖一抖的跑过去,停在江稚年脚边,用头蹭了蹭他的腿。
“我带你回房间玩。”
“汪汪——”
一人一狗迅速的消失在楼梯口处。
待回到房间关上门,江稚年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他站在镜子前看了看——
脖子上的遮瑕被他蹭掉了不少,只能依稀看到一两处泛粉。
他呼了一口气,招呼着在脚边打转的傻狗去地毯上玩。
江稚年盘腿坐在地毯上,拿着两个小球扔着陪嘿嘿玩。
“叮——”
手机的通知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的大。
江稚年半跪在地毯上捞起手机。
锁屏上堆满了消息提示。
他一眼看到晏明洵发来的信息,点开了两人的聊天框。
【yan:抱歉小年,早上开了个会,现在才闲下来。】
【yan:昨天晚上怎么不和我说?你没事吧?】
【yan:是我照顾不周让你在我宴会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yan:监控我已经让人去调了,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法。】
【yan:【视频】】
【yan:这是昨天的监控,是邵文,我已经让人去联系他了。】
【yan:小年?】
扔出去的玩具球被嘿嘿给叼了回来,见他在忙,把球放在他旁边,趴在他腿上,似乎是在陪着江稚年处理工作。
江稚年摸了摸嘿嘿的毛,抬手回复着信息。
【Year:哥,我刚睡醒】
对面似乎是在等他回复消息一般,几乎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