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年被逗笑了,“当然可以。”
“我今天约了朋友逛街,有机会一定宰稚年哥一顿。”
“什么大餐都得由着你吃。”
“......”
脖子上留的痕迹不少,不过好在盛枝的动作迅速,没一会儿就遮好了。
盛枝将遮瑕收起来,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句,“稚年哥,草莓还是尽量不要在脖子上种太多,容易引起血栓。”
话音刚落,江稚年的耳朵就泛起一抹粉,脸颊也有些发烫,“我知道,这次是意外.....”
毕竟是人家的隐私,盛枝没问太多,只是递给他一个小的遮瑕,细心的教着他该怎么用,“先揉开,需要遮哪里就在哪里点涂,然后拍开。”
“好。”江稚年收下东西,“麻烦你了枝枝。”
“不麻烦。”盛枝朝两人一笑,缠着盛聿坑走了张卡后就离开了病房。
两人收拾了一下也出了病房。
-
盛聿将江稚年送回了他父母家。
江稚年回去的时候,家里只有阿姨在厨房忙碌,他一溜烟上楼跑回自己房间,直接瘫在了床上。
有些累。
昨晚和宋堇禾胡闹到很晚,再加上他认床,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回公寓准备补觉的时候,又把自己给折腾进了医院。
如今浑身还酸疼的厉害。
躺在柔软且熟悉的床铺上,仰头看着头顶的灯,困意渐渐袭来,眼皮也越来越重,直至合上。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被门外一通动静吵醒了。
狗爪子一个劲刨着门板,声音有些刺耳。
偏偏门外那只傻狗不觉得,反倒是越玩越起劲。
外面的天已经有些黑了,路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光线透过落地窗搭在床榻上。
他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缓了缓神。
“汪汪——”
“汪汪!”
小狗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朝着门不听的叫吠着。
楼下刚回来的沈女士注意到了楼上,“乖乖,花花没回来,我带你去院子里玩。”
隔着门板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听着有些不真切。
熟悉的称呼传入耳中,听得江稚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花花,是他亲爱的妈妈沈女士给他起的外号。
为了表示对他在外流连花丛中的惩罚。
除此之外,还有花心大萝卜,花少爷等等绰号。
他无奈的摇头,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打开卧室的门。
门外的一人一狗正准备下楼。
听力惊人的某只乖乖狗听到动静后,扭着白花花的身子,撒欢跑了回去。
一下子就扑进怀里。
“是不是想我了?”江稚年蹲下身子抱他,撸了撸他身上的毛发,“嘿嘿。”
嘿嘿是江家夫妇养的一条狗,两人因为工作繁忙,大多时间都是江稚年在照顾。
所以嘿嘿会格外依赖江稚年,对他的气味和动静也会更加敏感。
“汪汪——”嘿嘿激动的站起来扒着他。
沈女士脚下一顿,转身看了过来,猛的一喜,“花花。”
“妈。”江稚年唤了一声,没忍住按了按眉心,站起身,弯腰拍了拍嘿嘿的狗头,“您能叫我名字吗?”
“不能。”许久不见儿子的喜悦渐渐淡去,沈女士抱着胳膊,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声,伸着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等你什么时候收心准备安心结婚生子的时候,我就喊你名字。”
“妈。”江稚年叹了口气,走到沈女士身后,讨好般捏了捏他的肩膀,“我是gay,生不了孩子。”
沈女士退了一步,“那就等你找到合适的人安定下来再说。”
“妈~”
“你别这么喊我。”
“就喊就喊。”江稚年笑嘻嘻的跟在沈女士身后下楼,身后阿姨跟着个白色身影,走起路来屁股一晃一晃的。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闻见饭香,江稚年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想了起来。
沈女士捏着筷子隔空敲了他一下,“快吃吧。”
江稚年四处看了看,“我爸呢。”
“你爸应酬去了。”沈女士夹了块肉放在他碗里,“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江稚年笑笑,夹起菜就往嘴里送。
见他吃的香,沈女士多给他加了些菜,“慢点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