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珍首先对那些来请闻育恒做家教的人说:“你们方才也听到了,现在的文艺之笔掌握在有钱商人的手上,而我儿子学的是为国家、为人民创作的本领,学了他的文学本领很大可能怀才不遇。所以还是不要让我的儿子害人了,你们的儿子还是去找善于歌唱有钱商人的文人学本领吧!”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明显有些动摇。
“各位,父母之为子女计者,当为之计深远。其实我也劝过我儿子,叫他不要成为国家猛士、人民猛士,可他就是不听,我也没办法。现在我只希望他不要带动别的人成为国家猛士、人民猛士,他自己受苦受穷没关系,可不能带动别人受苦受穷啊!”高孝珍说罢,那些想要请闻育恒做家教的人纷纷离去了。高孝珍心里也无比唏嘘,心想:“这国家是不是有病啊,要把文艺之笔放到有钱商人的手上?这样下去,为国为民者被打压,中国的文艺哪有未来嘛!”
送走了那些想请闻育恒做家教者,最后剩下的是三位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她们一个穿红衣服,一个穿绿衣服,一个穿花衣服。
高孝珍笑道:“不知三位姐姐所为何来?”
那绿衣妇女道:“我是来为乔家姑娘说亲的!闻公子与我们乔家姑娘真是绝配啊!乔家可是夷洲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我们乔家姑娘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张口便来。闻公子若是与我们乔家姑娘结为连理,在我们乔家姑娘的帮扶之下,将来根本不用担心受到有钱商人的打压!”
在书房听到这番话的闻育恒有些慌张,动弹不得的李夷洲嘟着嘴怒视着闻育恒。
闻育恒来到李夷洲身边,轻拍着李夷洲的后背,柔声道:“姐姐别吃醋,我才不会娶乔家姑娘呢!”
李夷洲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但是二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高孝珍道:“其余两位姐姐也是为了这事而来吗?”
“是的。”花衣妇女道:“闻公子与我们钱家姑娘才是绝配!我们钱家姑娘是夷洲城首富钱万才的千金啊,闻公子若是娶了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你胡说,是我们赵家姑娘好,我们赵家姑娘精明强干,与闻公子是珠联璧合啊!”红衣妇女道。
“我们乔家姑娘好!”
“我们钱家姑娘好!”
“我们赵家姑娘好!”
三个妇女说着就要争论起来。
在书房里听着这些争吵的闻育恒起了逗李夷洲的兴趣,轻声对李夷洲说:“姐姐,你听他们的介绍,到底哪家姑娘好啊?”
李夷洲睁开眼睛,看着闻育恒。
闻育恒立即道:“姐姐别误会,我没有对那三位姑娘动心,因为那三家姑娘再好,也不如我面前的李家姑娘好啊!”
闻育恒的声音传出来,高孝珍顺势说道:“那,你们也听到了,我儿子要就喜欢上了李夷洲。其实也不瞒几位,闻育恒和李夷洲自小定的就是娃娃亲。本来啊,我想以后他们如果互相看不上,那就把这娃娃亲取消,可没想到他们两个是越看越对眼了。”
三位妇女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三位姐姐也应该知道我儿子发生的事,他可以为了维护祖国统一得罪蔡登辉父子,蔡登辉父子已经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未来一定会派人来刺杀他,到时候受连累的不仅是三位姑娘,还有她们的家庭啊!”高孝珍对三位妇女躬身一拜,道:“我呢,很感谢乔、钱、赵三家对我儿子的垂青,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连累她们。还有,也希望三位姐姐不要再为我儿子说媒了,万一你们也被蔡登辉父子盯上了,那可就糟糕了!”
三位妇女面色震恐,连连点头。花衣妇女道:“妹妹对外可千万别说我们是来说媒的,就说我们是来替乔、钱、赵三位姑娘来邀请闻育恒做家教的。”
“我知道。”高孝珍道。
三位妇女立即快步离开。
高孝珍松了口气。
书房里的闻育恒松了口气,感叹道:“看来早出名也不是一件好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