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案不够完善，你们有充分调研过吗？”

习在澈坐在会议室里，两边是各个部门的经理和高管。

此时站在屏幕面前进行汇报的男人紧张道：“好……好的，我回去就细化。”

“我希望下次不会再看见半成品。”习在澈眼睛扫了一眼坐着的一圈人，“还有，我不在公司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前两天的交过来的本季度的财务报表我看了，我相信你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工作到底有没有做好。”

旁边一个戴黑框眼睛、身材偏胖的男人硬着头皮说：“□□，主要是今年的预算不够，我们公司在新项目上多投入了很多资金，一时之间周转不过来。”

“是吗？”习在澈垂眼看他：“新项目在进行招投标之前公司已经开过董事会了，你想说的是你算得比我清楚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脑门儿汗都出来了。

“那是什么意思？今天所有汇报中你们部门做的东西是最差的，我看就连总结都不是你自己写的吧？”习在澈移开眼，严肃道：“你们部门的整顿是该提上日程了，占着位置不做事不如让年轻人来做。”

底下的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殃及池鱼。

“你们知不知道大概有一半人的汇报水平和总结报告不如现在大学生做的Pre？不要跟我说以前的标准，那是赵经理的标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要按照我的标准来做。”习在澈说着咳嗽了两声。

他这两天感冒还没好，脑子晕沉得厉害，多说几句话都有些扛不住。

他使了个眼神给季岭。

后者会意：“各位可以离开了。”

众人沉默离场。

接着季岭就递过去一杯热水和一盒药，“要不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习在澈接过水，喝了口，摇头道：“我要开始上课了，有很多的工作必须要做完。”

“那今天去趟医院？”

“不用，吃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季岭不再劝他。

谈诉也将车停好后，直接进了公司。

前台看见赶紧拦住他：“先生，请问您找谁？”

“习在澈。”谈诉也直言。

“习……”前台愣了下，“哦，您找□□，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请你联系一下他，就说有人找他还债。”谈诉也戏谑道。

前台刚拿起电话，突然有点犹豫了。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打了电话。

“季助，有个人来找□□。”

那头说了什么，随后他看了眼谈诉也，小声道：“看着像外国人，说来找□□……还债的。”

他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离谱了，估计这人是来找茬的。

不过下一秒他怀疑自己耳朵聋了。

“哦，哦，好。”

他挂了电话，随后呆呆道：“您直接去电梯那儿，有人接您上去。”

“好。”谈诉也正好回完事务所的消息。

电梯门口已经有接待人员在等他，见他来了直接带他走的专属电梯。

门开后，走廊迎面走过来的就是刚才开会的人。

“太可怕了，我总觉得我明天早上就会收到辞退信。”

“谁说不是呢，这几天又要加班了。”

“你们部门还好，我们部门要把前十年的流水都请点一遍，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是时候招点实习生了。”

“这个□□这么年轻，我一开始看他长得还挺温柔的，还以为好说话呢，结果……”

说话的人差点撞上谈诉也。

“抱歉。”

谈诉也没说话，绕开他往里面走。

接待的人在走廊尽头的门停下，抬手敲了敲。

没一会儿，门开了。

季岭看了眼谈诉也，微微蹙眉：“请进。”然后他关上门和接待的人一起离开了。

谈诉也看了眼身后关着的门，绕开一面装满了书籍的墙。

习在澈坐在沙发上看电脑，抬眼看见谈诉也，“你来了。”

“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他缓缓走近。

习在澈起身，“你先坐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谈诉也坐下，盯着他：“为什么要戴口罩？”

“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谈诉也握紧拳头，“去医院了吗？”

“没，但是吃点药就好了。”习在澈不明白他到底想问什么，“你找我究竟想说什么？”

“前台的人应该说得很明白了吧？我来找你还债的啊。”

习在澈不太明白：“我欠了你什么？”

谈诉也笑了下，“你欠我什么？你欠我太多东西了，习在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算一下需要多少钱，等会儿我给你开张支票？”习在澈的脑子有点晕晕的，自己在说什么也不太清楚。

谈诉也要被气笑了，“所以我那几个月是被嫖了吗？我还应该感谢你是个大方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