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打者才踩到一垒垒包。一出局。
阿部津给结成竖起大拇指,然后小跑回右外野。
整个青道防守忙而不乱,哪怕一直被队友挖苦的东和结成,防守实力在高野中,也并不算特别差。
接着,轮到片仓中心打线攻击了。
就像克里斯之前所说的,只要丹波发挥正常,哪怕是片仓的中心打线,也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他很快连续三振了三四两棒,三人出局,攻防转换。
片仓高中的先发投手就是他们的王牌,潜水艇投手越后屋。
天泽站在打击区,看了第一颗球后,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这是什么东西?!’
球明明不够快,偏偏先上漂再下坠。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轨迹,真的是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
还没怎么观察,马上就已经两好球了。要不想站着被三振,天泽必须要挥棒了。
越后屋投出了他的第三颗球。
天泽双眼紧紧盯住球,用力挥下球棒。
“忽——”
“嘭!”
小球从球棒下沿飞过,飞进了捕手手套。三球三振!一出局。
若杉问阿部津:“前辈,这种球这么有压制力吗?”
阿部津说:“确实稍微有点难打,不过一般这种投手投不了长局数。”
“为什么?”好几个人好奇地看了过来。
阿部津显然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么多人不了解这个,于是解释说:“因为常规的姿势,常规的球种解决不了打者,他们才需要用其他方法。用潜水艇姿势,还有练蝴蝶球都是这样。一般用潜水艇姿势的投手,球速转速都很差。当大家看习惯后,就会很好打了。以我们打线的水平,他估计只能撑一轮。”
“哦。”若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西原击出了捕手方向高飞球,他不抱希望地努力跑向一垒。
果然,还没等他踩到垒包,就听到了主审宣布出局的声音。
他懊恼地按着头盔回选手席:“这轨迹太让人难受了!”
球场的地面很潮湿,只走了这么一段距离,森田鞋底上也沾了很多泥土。他走到打击区前,用球棒将鞋底的泥敲掉。
‘让他撑一轮?怎么可能?’森田想。
一垒侧的阿尔卑斯席上,棒球社的同伴们搭着肩在大声唱着《深い森》。
惨白惨白的天空的颜色
不用在意
过去的每一天都是不断地在变化
被桎梏的范围要重新组合并超越
把握现在让发锈了的心重新动起来
如果知道时间的韵律的话
应该可以再一次飞起吧
当看到球来的瞬间,森田心想:‘真够慢的!’
他直接挥下了球棒。
“垹——”
球被打到三游方向,游击手向前一扑,球漏了过去,左外野上前捡球,森田轻松上到二垒。
森田摘下打击手套,换上扑垒手套腹诽:‘扑什么扑!那种球一扑容易漏到外野啊!提前移动稳稳地接不好吗?防守也真够差的!’他是优秀的游击手,真心受不了这种无脑冒进的防守。
他看向进入打击区的东:‘你能把我送回本垒吧?’
东别过目光:‘必须啊。我可不想被你骂。’
阿尔卑斯席上的应援曲换了。
当不良少年
是男人唯一的勋章
这是我们的人生信条
虽然有时也会有痛苦难耐泪水打转
但我们一直在坚持奋斗
就算被时光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
…………
开幕式后快两周没有比赛,棒球社的大家明显憋狠了。应援曲越唱越大声,应援舞越跳越起劲。
面对东,片仓投捕明显投得比较谨慎。很快,球数变成了零好三坏。
看着依旧摆在外角低位置的手套,投手抿了抿唇:‘还投那么低?’
虽然心中不太情愿,但他还是勉强压制自己的情绪,向捕手手套投出了球。
东可不愿意继续等下去了!连续三颗相同的外角低,他自信有实力能够打到。他向前一跨步,挥下球棒。
“垹——”
小球被捞起,飞向广阔的外野。强劲的风把球从中外野吹向右外野。
东埋头用力地跑向一垒,森田站在二三垒中间等着看球的落点。
中右外野两个外野手绝望地向球跑去:‘拜托出界啊!’
球在边线内落地,是界内球!没被接杀!森田猛地向下个垒包冲去。
球滚到本垒打墙处,撞上墙,从两个外野手中间弹向内野方向。
等到右外野终于捡到球回传,连东都跑到了三垒。
应援曲换了。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世界
就好像天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
……
两人出局,三垒有人,青道得一分,上场打击的是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