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做好第一点。”
原著中宋江与在梁山落草的晁盖互通文书,被阎惜娇发现后借此威胁,情急之中宋江动手。宋喜雨知晓他一心想要编制,上梁山不是他心中所愿,但又不能多说,只点拨他一句。
若是宋江躲过此劫,也难保不会有下一劫。毕竟宋朝现在已经败絮其中,即便不怕当官的是坏人,就怕当官的上头也是坏人。
到了太尉高俅、太师蔡京那里,一层层压下来,哪个好汉还能挺住。
“哪有什么辫子。”宋江嘲笑一声,觉得她又在胡言乱语,心中对其不务正业失望更甚。
果然,下次见面便是雷横朱仝带着她,来了那乌龙院,也就是安置阎惜娇的别院。
雷横提着礼物道:“大、大嫂好,我们之前见过!”
朱仝也跟着问好,漂亮的大胡子正扎在宋喜雨脸上。
宋江见宋喜雨跟来时,脸上的笑都僵冷了。最终还是无奈打断朱仝的动作,引他们上座饮酒。
宋喜雨与阎惜娇对视半晌,又看看雷横朱仝,有种过年去串亲戚时不知道喊人家什么称呼的尴尬。于是心下一横,行礼道:“义母!”
这一喊,阎婆又不知所言了。
宋江一把掐住她的脸,“叫夫人便好。”
宋喜雨:哦哦哦。
估计他又觉得自己不识礼数,给他丢脸了。
阎惜娇却又笑了出来,丝毫没有被这个称呼冒犯到,反而有些愉悦。只说宋小公子风趣幽默,甚至拿手绢擦了擦她额头上被朱仝胡子扫乱的碎发。几人一愣,后才笑呵呵地吃起酒来。
朱仝低下头忍着笑意,宋喜雨脸上两边还留着几道指印,活像只小狸。
“将酒满上吧。”宋江对阎惜娇吩咐道。
宋喜雨左右看看,十分自然地起身接过阎惜娇手中的酒壶,“此事小辈来即可。”
雷横舍不得她左右照顾,“小、小公子坐下吃酒啊。”
宋喜雨兀地自嘲一声,想起来些往事,没注意到女人的神情。
……
待宋喜雨几人离开后,阎惜娇坐在梳妆台上,不知撑着脑袋在想些什么。阎婆走了过来,警告道:“你怎么想的,宋押司都答应了,你不仔细地伺候着,递酒壶的时候还将自己的手指覆在小公子身上!”
阎惜娇毫不在意母亲对自己不避嫌的指责,将手绢抽出把玩着,那上面是她自己无聊时绣的花纹,密密麻麻,同她的寂寞一般。
“那又如何?”
阎婆又气又无奈,“你!你气死我了!你这个浪荡的小蹄子!”
阎惜娇见母亲如此说她,本身性子也矜娇自傲,跟着站了起来,美眸中染上几丝怨意。
“我浪荡?我便是浪荡又如何?自古男子左拥右抱还尽是被夸有情郎,凭何我便要乖乖给人当个养在外宅里不闻不问的妾,活像个摆件。”
她似是越说越来气,像是河水开闸泄了洪般:“那宋江根本不在意我,同个木头似的,总说公务繁忙,偶尔来一趟也只是躺下休息片刻。还不若宋小公子贴心逗趣,依我看,不能人道的不是宋小公子,而是这宋江!”
“你这嘴!”阎婆气得发颤,“你是不是活腻了!”
阎惜娇愤愤地坐下,手绢被绞成一团,“若是出了事,我定不会连累母亲!”
“你!你!”阎婆如何不爱自己的女儿,却又觉得她不识好歹,不想着好好过日子,只想着什么情啊爱啊的,气得离开了。
另一边,宋喜雨已经悄悄收拾好了行装。如果不出所料,几日之内,就到了她离开宋江的时机。
若想要改变梁山招安覆灭的结局,她需要靠近一些原文中不想招安的好汉,比如鲁智深、武松等人。又或者,她需要一些武艺高超之人的人情。
宋喜雨不由得想到了刚渡过寒冬的豹子头林冲,是因那林娘子被高俅儿子高衙内调戏侮辱,才被一步步陷害逼上了梁山。林冲武艺高强却一忍再忍,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回京同娘子相聚,却不知林娘子因不堪高衙内步步紧逼而悬梁自缢了。
她眼眸中闪出点点星火,若是能救了林娘子,可得林冲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