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可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若攻不下西门,请瑞王殿下,按军法处置。”萧斛一双凌厉的眸看着胡皎,胡皎觉得自己再说下去,恐怕要在萧斛那边落一个咄咄逼人的名声。
于是便点头将这支令交给了萧斛。
仲恺这时候急了,恨自己刚才犹豫了一瞬,这支令箭便被镇南侯讨了去,立即上前一步:“殿下,请您也赐我一支令箭。”
“本王还要一人,带领一队人马依旧在源城南前骂战。”胡皎拿起一支令箭,看向仲恺,仲恺一听,面色有些不好。
在城门前骂战大抵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叫镇南侯偷袭西门,可这没什么挑战性的令箭,仲恺却不想接,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胡皎倒也不盯他,只看着下头的人交头接耳,似乎都觉得这支令无甚挑战,便都不愿去接。
正在这时,旁侧的燕山月上前一步道:“殿下,请将这支令箭赐给微臣。”胡皎笑了笑,似乎十分满意,继续道:“燕将军,等东西两门求援一到,你立即带兵占领城门。”
“殿下,这支令箭应当给我!”仲恺一听是要攻城,这可是大功一件,方才犹豫一瞬就让燕山月这小子抢了先,一时间心中十分懊恼悔恨。
燕山月上前一步,站在了仲恺身前:“那你讨令,又为何不接?”说着双手呈上,就等胡皎将手里的令箭交给他。
仲恺气冲冲瞪了燕山月一眼,连忙上前一步在他旁侧跪下:“殿下,方才微臣觉着这骂战谁都会,就不抢这位置,可是要攻城,微臣定然能攻占城门!”
燕山月神色一凛抱拳道:“微臣接下这支令箭也愿意立下军令状!”这话一出,胡皎就将令箭交给了燕山月。
此举顿时惹恼了仲恺了,气的怒目圆睁看着燕山月。
“殿下,不就是立军令状,我也可以!”仲恺在一旁干瞪眼,只觉得殿下偏心,一心想要将这支令讨还。
燕山月却领了令就出了营门,气的仲恺握紧了拳头跪地不起,姜旒看着仲恺这样子,知道他是又较上劲儿了。
姜旒思绪在心中流转一回,知道胡皎的用意,就站在旁侧看着,也不动。
“既如此,我这儿还有一支令!”胡皎高举手中令箭,仲恺连忙抱拳:“请殿下将这支令箭赐给我,我也愿立军令状!”
“我要你领一队人马攻打东门,不必要强攻,但一定要逼得东门去搬救兵。”胡皎笑看着仲恺,仲恺立马起身接令。
东门是最难攻的一座城门,守城的军马也是最少的,仲恺只怕是费力强攻也不一定能攻下来,心中些许忐忑,却还是兴冲冲领了这支令。
姜旒想了想,只身出了营门,告诉门前的两个侍卒:“等殿下出来,便说我去了西门,刘稳身边的人善于用计,我不放心,正巧我去过刘稳的军营,去助镇南侯一臂之力。”
那侍卒应了声是,姜旒便立即去了萧斛营中,此时萧斛的军马已经整肃完毕,只等一声令下,就出兵了。
“君侯,可以发兵了!”小校上前对着马上的萧斛行礼禀报。萧斛看着胡皎营门的方向,还想说再等等,便见一匹枣红马上一身轻甲的姜旒骑着马朝这边赶来!
“派人去我帐中将那金丝软甲取来。”萧斛吩咐旁侧的小侍卒,那侍卒应了一声,驳马去了萧斛的营帐。
随即转头看向方才禀报的小校道:“下令启程。”萧斛吩咐完小校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即点炮起兵。
‘轰隆隆’一声炮响,萧斛整肃军马已经发兵了,姜旒这才松了一口气,差一点点就赶不上了。
姜旒催马来到阵前,一眼就瞧见了一身盔甲的萧斛骑在乌骓马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她忙上前搭话:“萧侯爷,我对刘稳营中布局熟悉,和你一起去。”萧斛侧头看着她一身普通甲衣,神色有些不悦:“你穿成这样去和我攻城?!”
萧斛催马往前,姜旒低头看看身上的甲衣,也没什么问题,这次起兵起的急,她来不及换衣装,好在早上在营中练枪,这才穿了一套轻便戎装,不过对她来说,这也够用了。
她穿着布衣还取过晋国领军的脑袋呢!
她催马与萧斛并行道:“怎么,不是君侯打头阵?难道要我去?”姜旒嗤笑一声,一夹马腹催马走到了萧斛前方。
萧斛瞧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有些头疼,好在之前吩咐回去取软甲的侍卒已经将软甲取来了。
姜旒一手握着缰绳一边和萧斛的一个副将交谈,那副将余光瞧见自家君侯催马往这边来一时间止了声,腰杆也挺直了些。
“穿上。”萧斛将手里的盒子交给了姜旒,姜旒愣愣接过那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做工十分精细的金丝软甲,倒是难为萧斛有心了。
“不必了,我只是跟来看看,况且我有自保能力,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姜旒扬了扬手里被破布条缠的严丝合缝的璧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