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她们转过身,对着陆天玑她娘拜了一拜。
“妻妻对拜!”
她们转身面相对方,对着面前那个同样盖着红盖头的人,慢慢的弯下了腰,低下了头。
“礼成!”
周围的婶婶们放声大笑,围着她们又拍手又转圈,“好啊,好啊,既然拜过堂了,就该大吃大喝了。”
“是啊是啊,快来大吃大喝!”
说着,一位婶婶便带头走到了屋外,坐到摆满佳肴的桌前斟起了酒。
闻言,陆天玑正要掀了盖头,却被一旁的婶婶按住了手:
“你俩该去屋里喝交杯酒~”
说着,又搀着她们胳膊将她俩带到了屋里。
将两人端端正正的按在喜被上后,婶婶们便笑脸盈盈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替她们带上门。
屋里静了一会儿,盖头下,陆天玑往月亮那边轻轻瞥了一眼,只见她微微低着头,身子坐得笔直,双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腹前。
正想着要不要揭了盖头,身旁的人微微侧身,抬起了手轻轻将她头上的盖头给掀了下来。
盖头一掀,眼前便亮堂了许多。
尔后,月亮又问:
“陆妹妹不帮我揭盖头吗?”
于是,陆天玑双手拉过她的盖头,慢慢将其掀过了头顶。
盖头下,那人正对着她笑,红瞳白发,哪哪她都熟悉得不得了。
月亮见她失神,于是凑近了她一些,牢牢盯着她的眼睛:“陆妹妹怎么这样看着我?”
什么都熟悉,就是这声“陆妹妹”倒是十分新奇。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
闻言,月亮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起身拿起了摆在桌上的两杯酒,一杯握在自己手中,另一杯递给了她:
“按规矩我们得喝个交杯酒。”
说着,她拿着酒杯的手挽过陆天玑的胳膊,微微起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尔后,她看向了陆天玑。
在她眼神的示意下,陆天玑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一向酒量不好,这杯酒又有些烈,虽只有一小杯,也让她头昏脑涨,脚下也像灌了铅似的。
月亮却又斟了杯酒:
“陆妹妹多喝些。”
陆天玑连连摆手: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要吐了。”
说着,她拉过喜被的一角,盖在了自己头上。
月亮上前推了推她:“陆妹妹?陆妹妹?”
见她没反应后,便将手伸向了她的腰间,将那块玉牌给取了下来。
她将那块玉牌拿在手中,摩挲着上面的细纹,将其看了又看,最后把它锁在了柜中。
做完这一切后,她吹灭了蜡烛,脱了喜服,拉过被子躺在了陆天玑身旁。
陆天玑大半夜醒了一回,醒来就觉得口干舌燥,胃里也烧得慌。
月亮察觉到身旁的动静,便下床替她倒了杯温茶。
喝了一杯茶,陆天玑才觉得舒坦了许多,这才又拉着被子躺下了:
“多谢。”
月亮躺在她身侧:“你我还客气什么?”
说着,她溜进了被子里,半个脑袋都埋在了被子中。
陆天玑早已习惯和月亮同床共枕,如今躺在一起也并不排斥。她往里挪了挪,给月亮让了些位置,方便她侧身。
只听身旁一阵窸窣,陆天玑的手便被她按在了身侧。
她看着忽然扑向自己的人,心里莫名慌张:
“怎么了?”
月亮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将整个身子都移到了她身前:“不圆房吗?”
两人身子有两拳的空隙,陆天玑一垂眸,竟发现她身上什么也没穿,应该是在方才那阵窸窣声中脱干净了。
或许是喝了些酒,陆天玑看着眼前的大好风光,情难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月亮见她不说话,又道:
“方才我见你睡着了,不好意思强来,这会你醒了,该圆房了。”
说着,月亮便往她身上摸,一路摸向她的腰间,伸手去解她衣裳的系带。月亮刚摸上她的腰身,陆天玑却将她的手按住了。
月亮抬头,眼里湿漉漉的:
“陆妹妹不喜欢我?”
陆天玑忽然扯过被子包住了她的身子:
“不是,只是现在还不行。”
况且,她腰间要挂着那块玉牌呢,有那玉牌,外面的人便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说着,她摸向腰间的玉牌,可她东摸西摸,只摸了个空,玉牌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