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您呢。”
苍玦满意地点头,他拎起莫风橙,说道:“到时辰了,走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清风院。
莫风橙幽幽道:“大人,我总算知晓你的深意了,原来你要带我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苍玦弯起嘴角,提起步子,轻轻地落在一卧房的瓦片上。
此时,还在院中假山后的莫风橙蹑手蹑脚,苍玦一手托腮,朝着下方的莫风橙勾了勾手。
莫风橙紧随其后,她轻轻落步,奈何一不小心没站住脚,往后一倒,还好苍玦挽住了她的腰。
她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引起动静不说,脸着地毁容可就尴尬了。
莫风橙刚想开口,却被苍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掀开屋檐的一角,就见今日莫风橙所搭话的夫人,雍容华贵的夫人躺在床榻上,此时从衣柜的门自行推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便是一位穿着红袍的和尚,他先是捂鼻,熄灭了染在油灯旁的熏香。
莫风橙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这衣柜后还有一道空间暗门。
她一想到自己睡觉还有人监视着,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于是,他笑容奸邪,摩挲着掌心便朝那贵妇而去。
那床上的夫人微眯着眼,见到来人并未震惊,她低声道:“夫君。”
她一声声地唤着夫君,像被人摄了魂一般。
莫风橙看了一眼苍玦,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下方,他应当是早有预料。
但见那和尚,抚摸着那夫人的脸庞,而后渐渐地抚摸着她娇软的腰肢。
紧接着手落在她的腰间,将她的外衣绳给解开,褪下她的衣物。
莫风橙见那淫僧,气得直哆嗦,她正要下去,却被苍玦拽住手腕。她怒意未消,瞪着苍玦,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那淫僧竟敢做出苟且之事,丧尽天良。
所谓的生子寺庙,难怪求子的夫人屡次来庙里,便得了子。
那些个富商、乡绅,都在替人养孩子。不仅被夫人没了,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莫风橙观那夫人的神态不对,像个木偶似的。她当是吃了什么东西,或是别的东西让她失了神智。
苍玦从腰间拿出一个火折子,将其一吹,便扔到花圃里堆放的草垛子上,霎时便燃起了火星子。
莫风橙见状,诧异地看了苍玦一眼,一眼便了然。
她顺势飞身而下,着急忙慌地大喊道:“哎呀!怎么回事儿啊!走水了!走水了!”
她的嗓门很大,她边喊着,边将未着的草垛子搬来,扔到火里,让它燃得更旺些。
“走水啦!来个人儿啊!”她添一把火。
屋里的人闻声,纷纷打开了门,见到火光冲天,烟雾熏得人睁不开眼,莫风橙也被熏得直流泪。
几个和尚听见清风院内嘈杂,有了变故,便着急地端着水桶来灭火。
苍玦看了一眼下方着急组织人灭火的莫风橙,见她跑来跑去的模样,嘴角弯起。
屋内的和尚听见外边的动静,掀开床上女子的衣袍的手还未落下,他便慌忙地回了衣柜里,重新关上了门。
床上的夫人也迷迷瞪瞪地醒来,脑袋一片混沌和沉重。
苍玦见状,给了下方莫风橙一个手势,她便趁乱离开了。
回房的莫风橙给自己灌了一杯茶,而后愤愤地捶桌,肺都要气炸了。
“那帮和尚胆子太大了,怎么能、能做出这种事儿!”
她深吸一口气,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她发现自己冷静不了。
那帮新婚燕尔,或是成婚几十年的夫妻来求子,妻子却遭这帮和尚玷污了,还替养孩子。
“诓骗百姓、欺男霸女,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苍玦拿出手帕,给她抹去面庞上的灰,她现在像只发怒的花猫,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苍玦:“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光是那衣柜的地道,便不止一两年。”
“今夜你看清那香了吗?”
莫风橙点头,“那香有问题,让人失了神智,令人摆布。”
苍玦笑着摇头,“我觉得不止,那茶水估计也有问题,或者茶具。”
“我需要你去偷她房里的香,分析出那香里到底是放了何种药物,能让人失神至此。此物,会是个隐患。”
莫风橙点头,她心神定了定,吐出一句话:“大人,我有一个疑问。”
“那些功德钱,这么大一笔数额,寺庙里也未修建工程,佛像也并不老旧需要常换新,僧人的日常开销也并不大。”
“那么钱究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