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Q的莫风橙:......
萧重错默默道:“就算如此,那有些人还以为您男女不忌......”
苍玦:“......”
苍玦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对于此信,你还有什么高见么?”
“大人,高见不敢当,属下也只是想给大人分忧。”他挠了挠头,看着信,继续道:“额,暂时没有了。”
苍玦扯过他手中的信件,微笑着咬牙切齿,说:“没有那便去同你的老黄花前月下、互诉衷肠,这就算替我解忧了。”
“哦。”萧重错不情不愿地离开。
待萧重错关上门后,苍玦将床边的柜子抽屉拉开,将叠好的信纸放在里边。
莫风橙听到耳边拉开抽屉的声音,她想眯着眼看着那封信放置的位置,有无上锁。
但下一瞬,她察觉到一股视线。那目光薄凉,就像一条蟒蛇暗夜里露出的寒光。
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靠近了她。
莫风橙被褥下的手不由地攥紧了,她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吐息落在她的脸颊旁。他的一抹发丝落在她绯红的脸上,痒痒的。
距离太近了。
苍玦撑在她的两侧,歪着脑袋,唇角微微弯起。他的视线从未在她脸庞挪开,仔细地端详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抬起,拂过她的耳廓。
拂过她安静的眉眼,拂过她的下颌,最终手停在了她的脖颈处。
他将她的头微微向左挪,他的指尖在她的白皙的脖颈处摩挲。
莫风橙呼吸一滞,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身体僵成了一块木头。
苍玦并未停下他的动作,他靠得更近了,他轻抬起她的下颌。他眼神定了定,眼睫微阖,霎时视线上移,盯着她紧闭的双眼。
良久,莫风橙感受到他的气息离开了,耳边响起门关上的声音。
莫风橙这才唰地睁开眼,眼珠子都瞪圆了。她一个踉跄地坐起来,定定地看着刚刚关起的门,捂着跳得飞快的小心脏。
反派都这么变态么......
说来也怪,苍玦好似对她的脸很感兴趣。
莫风橙长舒了一口气,心跳仍旧加速,捂着胸口,久久未停歇。她转眼间,视线落在那床边的柜子上。
她翻找着那柜子,从第二个抽屉里寻到一个匣子,并未上锁,那封信就放在里头。
她将那封信展开,是她所书无误。
这封信迟早是个隐患,上边的字迹和她平日里在书房中练的字帖如出一辙。若是苍玦一加比对,她定然露馅,而且也无法解释她为何向李府送信。
她心下一沉,这封信,不能留。
莫风橙将信重新放回原位,她得寻个机会,至少不能是她在这儿的时候信消失。她脑袋还昏沉着,摸了一把额头,手心烫,额头也发烫。
她将被褥叠好,出了门,出了苍玦的院落,几位侍女在打扫廊道。
她从中走过,同她们打了几声招呼,闲聊了两句。她提了一嘴,从她们口中得知苍玦此时在书房。
莫风橙垂下眼眸,道了句回屋歇息,而后便回了卧房。
......
午间天气回暖,雪停了。天蒙蒙的,一份打开的折子放置在椅旁的竹桌。
上边是抄录好的北嘉军械所兵器数量,字迹不算秀丽,但还算工整,无错漏。
一只蝴蝶落在上头,扇动着翅膀,停留了几瞬,飞走了。
暖茶雾霭,腾腾热气升起。
苍玦黑色长袄将他的眉眼都衬得凌冽,闭着眸子,煦暖的阳光攀过他的发梢。
静谧的小院中,仿若静止了。
茶渐冷,他睁开铅灰色的眸子,像眼中落了雪,唇角微微,轻轻一笑。
他的膝头落下两片泛黄的叶,他执起两片叶,将其叠在一起,完整的重合。他摩挲着上边的纹路,又将两片叶子分开。
眼神染上了漆黑的墨色,深邃若深潭,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而这边混混沉沉的莫风橙回到屋内,发觉紫落竟然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进屋,待她悄悄地关上门,紫落却被惊醒,瞬间下意识地抽出剑,一脸防备。
在看到莫风橙的那一刻,她才稍稍放松下来。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莫风橙颇为不好意思地挠头。
但紫落破天荒地没呛她,只瞪了她一眼,将剑放在一旁,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莫风橙也没敢惹她,自己服下两片药,便沉沉地睡去。
待她再次醒来,是被咳嗽声给吵醒的。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听见对面的紫落不停地咳嗽。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发烧了,病好了一大半。
莫风橙起身,绕过帘子,见着对面的紫落情况不太好。她浑身发汗,捂着被子,整张脸都红极了,额头、脖颈都沁上了细细的汗珠。
莫风橙赶忙过去,一摸额头,“发烧了,这风寒还能传染的?”
她的内衬都湿了,整个人像泡在了水里。
紫落没能睁眼,她像是坠入了梦魇里,始终皱眉。她抬手扒拉着被子,无意识地推开莫风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