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周城星明里暗里，威胁过程风，让他分手。

等萧止说完心里话，这一刻，空气只剩下凝固的沉默，萧止一直都想说，但他不想让程风觉得难堪。

但是程风，真的不知道吗？

程风怔怔道：“萧安索......你怀疑我？”

程风又道：“你觉得我现在得到的，都是......”

程风大声道：“萧止！！”

萧止也道：“我说错了么。”

“你说对了么！”

“我就问你，”萧止一字一句的道，“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周城星花这么多心思，是为了什么？

程风想说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

他知道周城星对他......有意思。

他没吭声了。

萧止问道：“程新凤，我们都还清那四百万了，你为什么又要回去，我总是搞不懂。”

“我......”

现在说什么为了你的四百万么，程风说不出口，因为......

现在还有别的。

程风默了几秒，诚实道：“萧安索，一开始为了钱。”

“嗯，现在呢？”

“现在，我很喜欢表演。”

萧止轻笑了笑：“是么，你喜欢表演？喜欢做明星？”

程风没回应萧止的有些挖苦，而是诚恳道：“我真觉得演戏的时候，我......”

不一样......感觉自己很有价值，感觉就和看见萧止的心情一样，很开心，很......有劲儿，很......

很不一样，对他来说，演戏不一样。

“你如何？”萧止问。

“我觉得演戏的时候，我不一样......”

程风慢慢说完这句，坚定重复道：“是，不一样！萧安索，这是我的梦想！”

他再次坚定道：“你和我的角色，以后都将是我的梦想！”

中二吗？中二！

在最无能为力，还倒欠四百万的年纪，他有最珍贵的梦想。

程风有些迫切，也有些渴望萧止的认可，他道：“萧安索，我有梦想了，我......”

萧止淡淡道：“哦，恭喜。”

然后，嘟......嘟......

“我靠！萧安索！”

程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眶顿时红了。

再打，不接。

一分钟后，程风眼眶真红成了兔子。

他其实想说，他真喜欢上表演了。

是那夜，拍摄城市夜工作者，那一夜的公益活动，开始的。

他看到了，这份职业的意义，美好。

以及之后一次次不同的体验，他很喜欢新鲜，除了喜欢这份新鲜，更喜欢，这份新鲜可以带给别人价值。

亦可体现自己的价值。

他不否认这个行业光鲜的一面吸引他，哪怕他现在也没多红，多有出息。

但他更确定另一面，只因他喜欢。

他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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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程风第一部剧，五分钟将军戏份开播，霸占了热搜两个小时。

热搜名。

——这才是心目中的少年将军！

五分钟的戏份很紧凑，打戏和战损戏一起，最后死的时候，血糊了满脸，少年将军看着远方故土，死死不闭眼。

萧止在图书馆里看着词条，看着程风的各种截图，也带上耳机看着视频里，只有程风的片段，不得不说，程风演的很好，短短五分钟里，萧止目不转睛。

这不同于他平日看到的程风，他甚至没见过这样的程风......

萧止忽然明白了一些，程风口中的“不一样”。

此时手机响了，画面被截断，程风的电话。

自从上次争吵以后，最近程风的电话，他都响很多遍才会接，每次程风还是笑嘻嘻的使劲儿找话题，就是话题有时候会没有，加上萧止也不接话，但......程风总是笑嘻嘻的，哪怕不说话，也哪怕程风知道萧止不想说话。

这次也一样。

过了好多声他才接起，电话那头愉悦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

程风道：“萧安索！我上热搜了！你看到没！你肯定看到了！你这么喜欢我！肯定一直关注这些娱乐八卦！我给你也转了！快看快看！超帅的我！”

“我在图书馆，”萧止低声道，“回去再说吧。”

“啊？好！”程风又道，“我等你啊！那晚上？嗯......我大夜......大概4点左右下戏......是不是太晚了......那12点！12点我要去补个觉，那会儿给你打过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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