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噎得澄贰哑口无言，自己的确这么说过，但那时不懂自己的心，只一味觉得陆京墨和自己母妃一样罢了，现在他也自认为说开了，没必要。

放好了药，澄贰还是选择不提这事，而是问起今日去祭礼，白溱是否有说什么？陆京墨淡淡回示不过跪在画像前诚心一番，和白溱不过三言两语一番，大言不誓说着阿东可以做证，哪怕人没进去，在大殿门前候着也能瞧见的。

奇了怪了，澄贰颇感以外，白溱竟没说什么，最重要的是陆京墨也没问什么，包括宵冉的事情，难道真的只在乎他了？他又试探地问宵冉的事情白溱是否有提及？

没想到陆京墨承认得爽快：“有，白溱说宵冉是替兄还债，别的不肯说，我见这番场合自然没问。”他的借口找得顺利成章，毕竟总不能把那些让他哑口无言的话说出来，什么引诱爬上床什么之类的，不过不知怎么的，陆京墨突然想起，白溱那句“所爱之人”背叛，他的背叛者是澄贰，那么背叛白溱的是谁？

而安宁殿内，祭礼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了，唯独白溱还站在画像前，让自己的侍从出去并关上殿门后，他跳上祭台，对着那张端庄严肃的画像，轻轻一挥，瞬间灰飞烟灭。

而后头，一女子走了出来，疑惑道：“主人，这是......”白溱下回来，表示不需要的人没必要存在，就正如那张画像一样，不需要，香火供奉的只有自己姐姐就好。

女子不敢多言一句，只见那画像从片状分裂成碎屑，与她擦肩而过，最后落在地上化为虚无，这就是禁术的力量，女子见证过无数次白溱使用禁术的时刻，也明白这股力量的强大。

白溱看着她那副又惊又怂的样子，忍俊不禁：“别害怕，含灵，不会用在你身上，对了，你师兄到了吗？”提起师兄，含灵摇摇头，如果不是如今形势所迫，加上主人白溱的指示，不得不恢复落花探的身份，她才不会帮含漳进来王庭。

“含灵，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但你师兄很重要，硬要做比的话......对！他就像一座桥，这场戏需要他，而且他的到来，证明楚王不远，要是灵魂就会相斥混乱，楚王的记忆必会摧残澄贰的心，当然了，死是不会死的，但若不这么说，那位世子怕是不会全力以赴。”白溱把玩着空手，望向自己姐姐的画像，胸有成竹。

现在只需要等，等这盘棋所有的角到场即可。

他是局中人，亦是局外人，局中他要倾尽全力，让这件事既不沾染半分半毫，还要让最重要的两个人成为澄贰一生的阴影，局外要让每一颗棋子都发挥出应有的用途。

含灵顺着白溱的目光望向那副画像，画像中的女子端庄严肃，满眼温柔，这就是白素，一个长相虽非倾国倾城，却柔中带刚十足的女子。

她和白溱很像，天生自带柔弱，实则内心十分强大，而见证这一切的含灵，自然也是明白白溱布局的用意，毕竟......

那不止是亲姐姐，更是白溱人生中，除了先夜廊王以外，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