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外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只是因为你要对付一小部分,而让大部分人都跟着遭罪,你的因很简单,他们做了你无法原谅的是,你选择报复。”
话音落,牢里就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能清晰入耳,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但不赌一把,就怕是没机会。
注意到他那想法,徐澜清小小的往前轻轻一步,手扶直陆京墨的后腰,他瞬间身子颤了颤,想拒绝,却被那只手传来的温热而心静下来,
明白这动作,仅仅是在安慰他,让他不必太多压力。
于先生转过身,边走上前,边道“二殿下,既有如此有趣的猜测,不妨来听听我说的,再想想自己猜得对不对?”
说完,他席地而坐,还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刻,陆京墨知道,自己赢了,赌到了让于先生开口说出一切的机会;自然不遑多让,直接坐在地上。
徐澜清摆出一副冷厉的神情,狠狠盯了于先生一眼。
这春寒料峭,大牢地面湿冷,这个于先生他不在乎,可陆京墨这样坐能受得了吗?便道“二殿下,地面湿冷,不宜坐下。”
当然,陆京墨知道湿冷,可哪管不了这么多啊,不能磨磨唧唧,抓住机会就不能放过,“无事,于先生你说吧。”
就知道人是不听话的,不然也不会冒充自己周旋,徐澜清无奈叹了叹气,将自己身上的外服解了下来,一把将人直接拉了起来,铺在地上后才允许他坐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于先生都尽收眼底,他嘲笑道“二殿下身边的人只知你一个人苦,却不知天下苍生的苦楚。”
陆京墨无奈苦笑,不想承认,但徐澜清,的确知他冷暖,至于知不知道天下,他也无法评价。
瞧他苦笑,于先生就言归正传,开始说起事来。
先是问他知不知道齐山,陆京墨点了点头,不提这个地方还好,一提心里就不舒服。
想起自己在齐山摸爬滚打,又是杀人又是救人,还狼狈不堪浑身是泥,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之人。
徐澜清却回了他一个柔情满满的眼神,还略带歉意,轻微点头。
见知道,于先生继续说着,他原本是齐山山脚下山陶村的教书先生,无亲无故。
后来娶了山陶村一富人家的小姐为妻。
妻子温柔美丽,自己也是个知足了,琴瑟和弦之下,过了几年美满日子,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那时,齐山越来越少出陶泥,山陶村的百姓也越来越难过日子。
这时,是德镇的原来的知县好意接纳了他们,让山陶村的村民都搬到到德镇过日子,于先生也是这样到了德镇的私塾教书。
本以为苦难过去,谁知道,这才是苦难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