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低头...
浮屠花灭了...
贴在我胸口的浮屠花,为我承痛的浮屠花...
我的心脏再次剧烈的作痛,比之刚才痛上千倍百倍。
但前头那个人走的实在太快,他的腿本就长,步子迈的又大,我只能顾不上疼去追他的脚步,但那腿都是软的。
走了两步竟栽倒下去,我试图爬起几次,但都无果,他注意到后面没人了,冷睨我一眼,“你再不快走,我不保证那东西能不能保住。”
我疼得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反应了半天那飘在我耳边的只言片语,咬了咬牙,“你过来,扶我过去,求你了...”
他瞬移过来向我递过来一只手,我触上他带着皮质手套的掌心,将他的手当成拐杖慢慢的前行。
他将我带到一个圆形的大地洞前,貌似是一个什么阵,阵的中心是一个金色的光柱,我以为他定是将这遗留之物放入这光柱中。
殊不知这金色光柱便是彻霄剑身。
“进去吧,他留给你的,我们都进不去。”
是以,我跨进阵的中心,这才松开他的手。
忽地一股强劲的力道自我身后席卷进来,一道七条彩色的龙息从我的身体钻出来,那蒙面男子的面具亦被这力道震碎,面具之下竟是百里送离。
但又不是他,因为他的表情那样陌生。
我的心脏好疼,正好借着这力道疼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我知道,原来那力道是要将我的魂魄打出身体,他捏了个诀,将我附着在了那道光柱上。
我想起他与我讲起来的纯阴人,他说他要找到纯阴人帮他一个小忙,这厢才反应过来,那人便是我吧。
因为他的心里还留着结出浮屠花的痕迹,那爱过我的痕迹。
我便是他的心剑,在他的心里是能与他对话的,冷然的自嘲的与他说着,“原来如此,你一个神仙竟要这样欺负我一个凡女?”
“怎的算是欺负?我吃了忘情丹,就从没爱过你。”
我确乎觉得自己平庸,但他这话说的也是好笑,“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你以为没人记得你做的事情吗,若梵净山一草一木皆有灵气都会替我记得你曾经对我的欺骗,若天道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你便永世愧对于我。”
他却觉得我的话语扰他心神,给我下了禁言咒。
我回想起来了,我原本是替我那叛徒友人瑾瑟历劫来的。
但不只回想起了这些,还有更早之前。
我在昏迷中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那时候...
停停停,什么叫那时候,那时候是什么时候?
上古?远古?
我也不知道,总之很久很久,可能那个时候还没有计时的物件儿吧,但绝对不是我脑子不好不会算日子,绝对不是!
那时候老子就是一把小铁剑,吸收日夜精华几千年便了沾了些灵气,但由于老子天赋异禀,再过几千年,我就成了一个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