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笑纳了。”我笑着说,“等吃完饭,我就把净无做的换下来。”
虽然也没啥,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椅子。
“不用。”他说完做了一个阵,这些家具就直接送到了我的那个小院子。
“这就好了?”我张着个大嘴问。
他点点头。
“神仙不愧是神仙。”我竖起一根大拇指。
甫一进家门,这哪里是放在院子里,每一个都到了他们该去的位置上去。
院子里的秋千,浴桶。
我跳着进屋去,床榻,桌椅,衣柜,碗橱...都是新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没错,这里越来越温馨了,真像一个家。
我还计划呢,到时候在床头裱一副画,窗台养几盆花,院子里种点儿蔬菜什么的。
这样想着,就打开窗户朝着百里送离喊了一句,“你去猎兔子,我去砍柴,咱俩分工快些。”
“你是在给我安排事情?”
我拿起胸前竹哨,“这个你忘了?”
“我是让你有危险的时候用。”
“啊呀呀,大神仙,我要饿死了,算不算有危险。”我和他一窗之隔倒在榻上蹬腿儿喊冤。
他看着我表示无奈,大概是有一些对少女的同情吧,他应着,“行了,我去就是了。”
我得了志便恢复如常,从榻上起来。
“柴火也不用你劈了,你劈的太大,烧不着。”
我就知道他仪表堂堂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好嘞!”
这厢,我心意达成,用镇纸将宣纸铺开,画了一丛墨竹,置于桌上。
然后到院子里处理那些一会儿要烧烤的菜品,又摘又洗了好一会儿。
无聊在院子里头跑了两圈儿,又荡了一会儿他给我做的秋千。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这才提溜一只肥兔子从外头回来。
烧水,剃毛,剥皮...
我就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
看着看着目光却移到了别处,他衣服虽然料子很高级,但是有很多出破破烂烂的,大概是练兵对招的时候弄得。
我觉得他有的方面很不开窍,比如挑菜,比如缝补,比如洗衣,这些日常的方方面面除了人人都会的洒扫以外只有烧菜做的不错,剩下的都不行。
好歹活了几百年了,他们的仙年换算成年时间更长,怎的像个小孩儿。
“这么看着我干嘛?”
“想偷师呗。”我笑道,“不过,我是真的想让你教一教我怎么烧菜。”
“想学啊。”他问我,我捣蒜一样的点头。
“那我为什么教你?”
我想了想,用他曾用过的句式回答,“如果你想每天听见哨音的话。”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初遇那时的威胁,眯着眼问我,“你这么记仇。”
“记仇谁能比的过你,我那时候说的难看明明是你给我簪的发式太紧太难看,你偏生理解错了还还了我一句难看。”
这段他理亏,他倒是做起来闷葫芦了。
我用手指贱兮兮的戳戳他,“理亏了?”
他平静的道,“那你学吧。”
“学什么,学烧菜?可以可以,百里师父。”我抱拳恭维道。
半晌,他起了一个话头,“我最近不能来了。”
“为什么?”
“我得回乌兹国去了,我们要打南番,我得训练军队。所以,最近多保重。”
“那就是说,我有危险你也不会来了?”
他一边利落的扒兔皮一边摇头,“真正打仗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可能是来年可能是后年,但训练军队这段时间我得空回来几次。也不敢保证,所以你最近安生点儿。”
“哦。”
我撇撇嘴,“乌兹国真讨厌,整天做幺蛾子,成天打仗打仗的,每次打仗都有牺牲。”
“三界处处都有战争,因为乌兹国最强他有攻打别人的资格,但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凡事盛极必衰,乌兹国也不会永远是凡间最强的国家,所以何不在自己最强的时候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和资源,等到他国踩在它的头上,那么届时乌兹也该是被攻打的那一个了,所以乌兹国没有做错任何事。”
本来就不那么想知道,也辛苦了他给我讲了这么多的道理。但我对于他确实有很多想问的东西,“那你为什么要为乌兹国效力啊。”
“乌兹国是凡间最强的国家这是第一点,其次那里妖气很重,地下有妖脉,我可借此拉拢妖族,届时有助于我同那纯阴之人共同完成那个任务。”
因为百里族相对神族太弱,他得训练个妖队与神族博弈。
“那你现在还在找那个人吗?”
他应该说找到了,就是你,但他这话是不能说的,为了骗我,他演的真心不错。
“族人在找。”
哦哦。
族人负责找纯阴之人,他负责打理凡界和妖魔界的联系。
那只肥兔子打理完了,他就在一旁砍柴,做烧烤架子。
我就在一旁唱我在姜府学的《子夜歌》。
落日出前门,瞻瞩见子度。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自从别欢来,奁器了不开。头乱不敢理,粉拂生黄衣。
...
...
那是我学得比较好的一首歌,那歌的舞蹈也简单,我还略略记得,唱的高兴了便在一边儿且歌且舞了起来,地上浮现出我被拉的老长的舞动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