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也不知是怎么权衡利弊的,反正最后没开他的宝贝。
借了他爸块儿大的570,聂双睨了眼跟林晦通话时长,嘴角抽了抽,时潇上去20分钟,这被家政大包大揽赶出来的混蛋就跟他聊了快15分钟注意事项,这不能说,那不能提的,啧。
幸好,他还留了惊喜。
聂双瞅了眼楼道口,饶有兴趣地挑眉。
“知道了——人都下来了,马上走,您请好吧,注意事项自己留着背去,嗯,挂了。”
王姨正好买菜回来,看到随意拎着一个手提箱的时潇,关切地问:“小时,你要出去呀,不对,我看你前几天一直往下搬东西,这是真要搬走啦?”
王姨看向门口又换辆车,神秘兮兮地开口:“小时,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怎么又换了辆车堵门口,小林这段时间也没见来,这车也不是你上次拍车窗拍了半个小时的那辆,这......”
聂双降下玻璃,竖直耳朵继续听王姨絮叨。
“吓死人了,我看你上次那么急,差点就叫救护车了,幸亏没事!”
时潇捏了捏眉头,庆幸不是那小子来,含糊回道:“王姨,您家里是不是还炖着汤?”
“哎呀,你提醒我了,我可得赶紧去。狗也没溜!这一天天的忙死人了。”
在时潇的提醒下,王姨碎碎念着“我可得快点回去”,跟时潇快速道别离开。
砰!
聂双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有用信息,无趣地撇嘴,转头看着时潇毫不避讳地开后座,还特意坐右侧。
“......不是,合着你真把我当司机了,副驾驶不能坐?”
聂双透过车内镜看着充耳不闻就差干脆闭眼的时潇,明摆着绷着坐,看样子避的就是这皮质椅面,嚯,还有洁癖。
真罕见。
聂双漫不经心地:“你知道林晦有个曾用名吗?”
......林辉,时潇当时看到这个名字,第一印象觉得真挺接地气的,反正有段时间他没适应这名字往林晦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安。
没看到时潇的反应,聂双也没在意,继续道:“其实那是他妈嫌他爸翻字典翻的太久,烦了,想让他以后阳光点,索性就叫林辉,他爸反对无效。”
时潇眼皮微动。
......其实林辉这名字也还行,跟他妈想法贱名好养活的想法不谋而合。
聂双缓缓勾起嘴角,乜着终于后座终于赏脸给点反应的时潇,饶有趣味继续道:“林晦这名字其实是林晦十八岁以后自己改的。”
时潇声音微冷:“——为什么?”
聂双瞥见不远处的汝麓分局,微微抬起下巴:“喏,前面就是你们分局,......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林晦十五岁就成他家户主了,原来那个名字嘛,自然而然就换了。”
“......”
时潇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汝麓分局,570还在平直的马路上继续飞驰。
时潇咬紧后槽牙,冷不丁想起林晦曾经的话——三点一线,怪不得这小子借口市政修路,次次绕远道。
自觉圆满完成任务的聂双笑意加深,朝着时潇隔空指了下楼下的林晦。
“喏,那儿就到了,自己去吧——我就不送了~”
时潇拎起手提箱,漫不经心回:“......那辆黑色车里的应该是你保镖,旁边那个跟了一路的白色车里的,是誰呢?”
聂双登时回头望去,一眼就看到驾驶座上的成思皓,轻松的神情瞬间冷硬下来。
林晦见时潇过来,下意识想伸手接手提箱,被时潇随手塞了个轻的跟压根没装东西的拉杆箱拖着,好不容易注意力分给聂双一眼,愣了下。
“时潇,聂双怎么了,他干嘛鄙视你,回头我替你骂他。走吧,不管他了,阿姨刚刚发消息说收拾好了,来,箱子给我——”
时潇避开林晦逞强还裹着纱布的手,嘴角微勾,聂双应该不是鄙视他。
而是——
林晦挠了挠头,时潇突然笑着看他干什么,笑得真好看。
电流接通的瞬间,簇拥着的巨大玫瑰花束将门口一小片天地围成片盎然的玫瑰海。
刺眼的红阵阵席卷过时潇的呼吸,差点挤进鲜活跳动的心脏。
至于为什么是差点。
时潇俯身捡起玫瑰上扎眼的白色贺卡,缓缓读出声,越读神色越冷。
“致亲爱的时警官,感谢您这么多天来兢兢业业为我奔走。 ——聂双奉上”
林晦看到玫瑰的瞬间,呼吸一滞。
见时潇扭头看他,林晦心虚地摸摸鼻子,干笑两声,随即扯开话题。
“......聂双的恶作剧,时潇,你吃过晚饭没,阿姨走之前应该做好了,你等我手好点再做。”
——他好不容易把时潇哄过来,聂双要是再把时潇吓走怎么办?
时潇直起身,拍去手上不存在的浮灰,轻巧挪开玫瑰花束,全然没当回事。
“嗯,走吧。”
林晦正经八百装修过的卧室只有三个,撇去他自己住的,还剩两个。
其实时潇不说门清,来过的几次也见的差不多了。
林晦不着痕迹挡住时潇往横厅另一边看去的视线,殷勤打开主卧对面的卧室,问向抱着臂的时潇:“......你看这个卧室风格,你喜欢吗?要是不喜欢,你再挑个风格换。”
时潇懒得理林晦就差甩他脸上的狼子野心,任由林晦从身后揽住劲瘦的腰身,只是刚蹭了个嘴角就准备打发走烦人精收拾东西。
衬衣下摆被不老实的手探进来,时潇放松状态轮廓不算清晰的腹肌,被绷带粗粝的触感刺激得界限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