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一个柜子,二十平米的空间,东北方向安了间卫生间。
破损的木地板脏污不堪,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白墙上也沾着些污渍,天花板上只有一个孤伶伶的圆形灯泡,发出微弱的光亮
康鲤把沉重的背包放在地上,还没直起身子,忽觉背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脱落的墙皮。
“这地方也太旧了!”康鲤摸着被砸的背,不由得感叹,“这怎么还敢收我们的□□啊。”
宁寄风处变不惊,拿出抹布开始擦拭矮柜。
羽听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床上,低着头直叹气。
宁寄风和羽听看上去都十分失落。
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表现。
康鲤咽了咽口水,默默拿出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在场四人都没有想到,许知礼居然会选择费司。
他们平时一对视都充满火药味,怎么能共处一室啊?
本来团内的最大的矛盾是宁寄风和羽听之间的情敌对抗赛,费司一出场,主次矛盾就发生了转移。
费司对许知礼的态度很奇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却总是做出一些挑衅他的事,说是讨厌吧,又三番两次地救他。
连宁寄风也看不懂他想做什么了……
“你想做什么?”费司堵在浴室门口,垂眼盯着许知礼的浴衣领口,刚刚洗漱过后的发丝滴着水,一颗一颗砸在他凸起的白皙锁骨上。
水珠向下滑,再里面的风景,费司便看不到了。
“洗漱完,睡觉。”许知礼挺直了身板,垫了垫脚,与他刚好平视。
费司目不转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他黑沉沉的眸底看到一丝异样,而许知礼却表现得分外坦然,面不改色。
“你在卖什么关子。”费司皱眉,“这里只有一张床。”
许知礼不言。
“你觉得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安稳地躺在一张床上?”费司冷笑一声,后退半步,视线由上而下打量了他一遍,“还是说,其实你想和我发生些龌龊的事?”
许知礼眨了眨眼,推开挡在面前的身子,侧身一步走了出去。
不解释,不否认,也不交流。
被无视令费司心里窝火,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在跟你说话!”
被身后的猛力拉得脚步一顿,许知礼身形不稳,险些摔到地上。
松垮垮的浴袍被拉得一散,腰间的衣带落地,猝不及防地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
费司呼吸一滞,立马松了手。
许知礼扫了他一眼,泰然自若地拉起浴袍。
他转身回到了床上,用干帕子擦干头发,背对着他换了件睡衣。
费司一头雾水,手心里还残留着许知礼身上的湿气。
提出要和他一个房间,进屋后又表现得冷淡,全程不说一句话。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兔子要干什么了。
费司盯着许知礼的后脑勺磨牙,谁知过了一会儿,他竟然直接躺下了。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终是费司沉不住气,气冲冲地来到床边,一手搭在被子上,捏了捏他的肩膀,“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兔子?”
许知礼双目紧闭,眉心微蹙,他不喜欢别人捏他的肩膀。
他不适地翻了个身。
“居然想自顾自地睡了,你是神经大条还是没有一点防备心?”费司不甘示弱,干脆上了床,坐在许知礼身上,单手捏着他的脸,强硬地迫使他正对着自己,“和我睡一张床,不怕我上了你吗?”
许知礼平静地望着他,漆黑的眼瞳中被灯光映照出一个明亮的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