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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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请我们的胡枇杷同学给我们带来一首歌曲!”
一道声音在林柚几人身边悄无声息地冒出,烟缘随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是那个咋咋呼呼戴着眼镜的同学,叫李念舟?
哦豁,他倒是要听听唱歌有多难听。
烟缘饶有兴趣地听着,也没有去提醒烛和灯,甚至期待着两个灵再次因为有趣的声音表现出更多好玩的反应。
接下来就可以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
欲把西湖比西子,呕哑嘲哳难为听。
再简单一点,可以用芝麻糊里加年糕—看不清黑白这句俗语来说明当时听到胡枇杷热情高歌时众人复杂的心情。
烟缘:“哦豁。”
烟缘没有想到真的有人的调和歌词的调能够完全不搭但依旧能把下面在听的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好,而不是在质疑胡枇杷神奇的天赋。
码住,等以后搞事的时候就用这个当BGM,这样霸气一点。
烟缘笑眯眯地把灵机的录音按钮关上,然后视线自然地平移,注意到在热闹一片的教室里表情不自觉柔和下来的烛和灯,没有意外地注意到全程下来认认真真听也是在认认真真和从教室前面走下来的胡枇杷提建议的林柚。
唔,这小孩认真的有点有趣。
又有点无趣。
和小橙子差不多的性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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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带着花片滑落。
烟缘眨眼间,回忆起那日如瀑的阳光,偏着头看着拿着牛奶笑的灿烂的江成,回过神,难得有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说:“你说什么,这是给我的贡品?”
“啧。”
江成看着人来人往的财神庙,又看着一旁衬托下不免冷清的烟缘庙,然后又看着伫立在人群中面带笑容但他的直觉感觉没在笑的烟缘,认真地点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样就不是一个灵了。”
烟缘非常嫌弃地推了推江成递过来的牛奶,打了个哈欠,眯着看着江成,语气依旧。懒散:“说实话。”
“我听说灵需要被信仰才能存活。那么只要我能供奉一天,不是就说明您能够多活一天吗?”江成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阳光显得如同干净的黑色棋子,手指掰了掰:“还有土地大人、烛、灯、豆角……大家我都供奉。”
这样大家都能够长命百岁了。
烟缘摆了摆手,非常煞风景地说:“我有的是烟缘线,不缺你这一个。给土地供奉算了。”
“可是,不缺我一个和想不想没有关系啊?”
“那你干嘛不供奉你自己?”
烟缘突然好奇地问。
“大家都在就等于我在。”
烟缘伸手拿走江成手中的牛奶,晃了晃微眯着眼睛,懒懒地靠在了烟缘树旁,给一脸认真的江成开始上课:“你先顾好你自己,再顾其他灵。下次记得问我要牛奶,找土地他们容易被坑。”
“好!”
然后江成就走上了被自己boss坑的路上。
那日,烟缘庙门口,烟缘树上垂挂着的红色长带纷飞。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红色的灵力氤氲,祈福之意干净浓郁。
烟缘庙旁
得意的烟缘打着哈欠朝着眼睛里冒星星的江成摆手示意:“看到没,这就是你boss的实力。我这种人当然是要活的长长久久的,懂了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