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细想想,你在练习弯刀伞的时候,有没有人偷学?”
“弯刀伞使用起来有很多诀窍,在一边偷看是学不会的,而且我确定没有人偷看我。”
“那你师父又是从何处学来?教他弯刀伞的人还活着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从高文锦这儿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云水谣就离开了牢房。临走之前她嘱咐狱卒,按时给高文锦送茶送饭,不要为难。
虽然现在真相未明,但对于高文锦,云水谣还是比较喜欢的。云水谣心里自然希望高文锦跟此事无关。
几天后,有两个面生的士兵来找云水谣。看他们的服装,像是灞桥营的士兵。
他们对云水谣道:“云大人,安将军派我们前来,说是有机密之事要跟云大人说,请云大人去灞桥营一趟。”
云水谣问:“是安亭振将军吗?”
“是。”
两位士兵出示了安亭振的信物。
骠骑将军安亭振,是安正则的六叔,驻扎在幽州的灞桥营。他既然派人来找云水谣,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因此,云水谣没有耽搁,马上跟随这两个士兵去了灞桥营。
云水谣进了主帅的营帐后,见安亭振和安正则都在账内,一脸凝重。
云水谣问道:“安将军有何事找我?”
安亭振道:“今天早上,我们抓到一个瀚海国的探子。他为了活命,主动交代前任幽州刺史赵仁顺在瀚海国境内。”
“什么?赵刺史被瀚海国掳走了?可有证据?”
安亭振:“那个探子说出了赵刺史的身形、样貌、生活习惯等种种细节,都十分准确,而且有些细节不是近距离观察,是不会知道的。比如他说赵刺史紧张时,会不断地捏紧拳头再放开;赵刺史生气时,右边额头上有一根青筋会跳动。
我想,他这些天应该见过赵刺史。所以,赵刺史大概率就在瀚海国的军营里。”
云水谣问:“他有没有说赵刺史是如何过去的?”
“我问过,他说他不清楚。”
云水谣:“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五月十号那天,有人把赵刺史约到了梅花县的城墙上,然后把他掳走,带到了瀚海国的军营。
赵刺史就一直被关到了现在。而那个掳走他的人,使用的武器是弯刀伞。目前我只找到一个使用弯刀伞的姑娘,已经把她关押起来,但不确定她是不是掳走赵刺史的人。”
云水谣便把这些天的案件进展简单说了一下。
安亭振道:“那个姑娘有弯刀伞,且武功高强,还帮过赵刺史的忙。若说她跟赵刺史的失踪没有关系,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她若是坚持不招,可以用刑。”
云水谣道:“我本来也想过用刑,但因为爱惜她的人才,不忍伤害。若是接下来几天还是没进展,也只好用刑了。”
安正则道:“如果真是那个姑娘做的,她不该还留在这里,也不该出现在云大人面前,更不该一天到晚带着她的伞招摇过市。这些疑点很难解释,我想此事可能还有别的内情。”
安亭振点头道:“正则所言,也有道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寻找那个掳走赵刺史的人,而是把赵刺史从敌营中救出来。等他回来了,是谁把他掳走,直接问他就可以了。”
云水谣问:“安将军可有办法把赵刺史救出来?”
安亭振道:“自从梅花县失守,瀚海国那边加强了边境的防守。现在跟大夏接壤的是易城。听说易城新增了五千守卫,还带来一些新式武器,防守得如同铁桶一般。如果贸然进攻,怕是会伤亡惨重,还未必能救回赵刺史。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那赵刺史会不会有危险?”
“我想不会。瀚海国掳走赵刺史这么久都没杀,也许是想从赵刺史口中套出什么秘密。只要赵刺史不说,就能保住性命。”
“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云大人可以继续寻找那个掳走赵刺史的人。找到了他,也许能通过他救回赵刺史。他既然能直接把赵刺史交给瀚海国,说明他本身也是瀚海国的奸细。不找出这个奸细,对幽州、对大夏终究是个隐患。不管那个人是高文锦,还是其他人,总之务必在意。”
云水谣肃然道:“我明白了,那我先告辞了。”
安亭振道:“正则,你送一下云大人吧。”
安正则起身道:“是。”
安正则陪着云水谣往外走。
云水谣问道:“安公子,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叔父驻守军营,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好一直打扰。”
云水谣忽然想说“那你住到我那儿去吧”,但又觉得唐突,就忍住了。
在外面操练的士兵们见到了安正则,都热情地打招呼。
云水谣笑道:“安公子人缘很好啊。”
“这是因为我给他们带了一些食品和药品,要不然他们哪里认识我。”
这时,有几个年轻的士兵起哄道:“快看啊,有女人穿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