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一头雾水,正要问,香主从里头走了出来,见着木桃,笑了一下,招手叫她,木桃连忙快步走过去,香主摸着她的脸,笑着说:“好人儿,你替我寻来的好事儿!”
木桃笑着点他的胸膛:“什么好事儿你这等猴急,我妹子还没摸上手呢,你就叫我回来?”
香主说:“我看你妹子不好摸的,手下的汉子也厉害,先放着吧,待到哪日老子来了劲儿,先奸后娶,叫她真心实意的管你叫姐姐!”
木桃激将:“我这妹妹眼睛长在头顶上,你要能睡了她,我就服了你!”
香主哈哈大笑,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妙人儿,你等着!到时候你们姊妹一齐伺候我,倒是有个伴儿!”
木桃奉承了几句,又问起“高香在哪儿?”
香主招了招手,一个喽啰忙走到面前,木桃定睛一看,发现正是自己遣去九皋的心腹豹儿,豹儿笑嘻嘻的说:“二娘好眼光,小的听您吩咐,去了那九皋,只见车水马龙,好生热闹,可惜都是些小本生意,也劳烦不得香主,小的于是四处寻访,发现那九皋旁的山坳子里新开了一个马场,一个牛马贩子养着许多的马匹呢,我等装作商人,打听了一番,听说是有商队订下了,两日后就在马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香可不小,我就赶忙来回香主来了!”
木桃听了,也是大喜,对香主说:“咱们若是马也劫了货也劫了,一进一出,可是一笔好钱!”
香主笑道:“到时候招兵买马,我出山混个一官半职,没准你有造化戴鱼龙簪子呢!”
木桃扒着香主的脖子,嗔笑着说:“你这空口白牙的负心汉,这样的愿你也敢许?谁不知道那鱼龙簪子是内宫赐出来的,你有多大的汤水,叫那做君的给你这许多脸面?想来你是要自己割了二两肉,做奄货去了!”
香主嬉皮笑脸说:“我做了奄货,你这小老婆还不得急的打磨子转儿?”
木桃滚到他怀里。“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你仔细想想,多少日子没进我房里了?那病秧子狐狸精给你下了什么蛊?怎么你这公狗就翘着尾巴往她身上扑?她比我多一个鼻子还是多一个眼睛?”
香主此时心情好,听她这夹枪带棒的话儿,还觉得自家魅力无边呢,于是搂着她,捏着她的脸,笑说:“小娼妇!熬不住了?今儿晚上我便教导你!”
木桃立刻说:“那你可记得来!你若是再钻狐狸窝里,叫你这死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呢!”
香主满口答应,木桃心满意足的松开手,走到里头去了。
缈走也不是,留下又不自在,正为难,那香主踢了他一脚:“明儿你也去!敢跑!老子剁了你!”
缈垂头丧气的应下了。
那厢,木桃回了房,对着镜子打扮,过了一会儿,兰娘走了进来,见她忙着涂脂抹粉,就在她身旁坐下,定定的看。
木桃见她来了,一边画眉,一边说:“今儿香主要来我屋子,你回自己屋子,莫要扫兴!”
兰娘咕嘟着嘴,说:“你倒是高兴的很嘛。”
木桃放下眉墨,冷笑:“大娘,我又不是人家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表妹妹,又不是老不死明媒正娶抬进来的媳妇子,我不上进,这屋子里的黄土埋了我!”
兰娘赌气走了,木桃继续描眉画眼。
到了深夜,那香主果然进来了,木桃穿着素日里舍不得穿的丝罗衣裳,躺在床上,娇滴滴的叫了一声“亲亲”。
香主打量她,只见她脸上涂的死白,嘴巴倒是鲜红,当场就没了兴致,不过碍于她“立了大功”的面子情,况且还要她管家,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勉强走到她面前坐下,木桃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他亲,香主见她那血盆大口,只觉一阵反胃,推开她,说:“你这脸,涂的像个鬼!四娘就不涂这些!”
木桃心里一阵后悔,嘴里勉强笑:“许久不曾妆扮,一时失了手,也是有的,不如吹了灯吧!”
香主想想也是,就把灯吹了,脱了衣裳,敷衍的扑上去,胡乱亲了几口,又爬了起来,把灯点好。
木桃敞着衣裳,红着眼睛瞪着香主:“你这死鬼又怎的了?把老娘的火撩了上来,你又成了怂包了?”
香主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说:“乖乖儿身上又软又香,你看看你,气味冲着鼻子,抱着你跟抱了个死尸一样!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睡了你这么个石头精?”
木桃听了这样的话,满眼流泪,大叫:“好哇!我早知道你是个得新弃旧的玩意!当初不是你强了我的身子,我会跟你?”
香主涎着脸,说:“不跟我,你一个人能报仇?说不得你就是守在那树底下等我呢!”
木桃叫道:“你没得好处?要不是我里应外合,你上哪弄那许多的山货皮货?你这寨子也别想起来!”
香主冷笑:“如今你倒与我算账?你也不是什么清净姑姑,莫以为我不晓得,不过看在亲戚份上,你又有些能耐,我顶着王八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木桃被说中半份心病,恼羞成怒,赌气说:“嫌弃我不好!你找那骚狐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