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娅的脸上上完了药,正要喷上一层保护膜,娅扑通一声跪在司庭叶脚边,抓着他的裤脚泪声哀求道:“求阁下收留我吧,我这次不会再背叛您了。”
“真的不会再背叛您了。”
司庭叶淡淡道:“我知道。”
“阁下您果然是无所不知。”娅轻声道。
司庭叶想要扶着娅起来,但娅紧拽着他裤脚固执的跪在地上。
司庭叶有话很早就想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在前头:“正是因为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也许有可能,救下你和你的雌父”
“所以你该恨我。”
娅努力的摇头,松开司庭叶裤脚双手撑在地面,磕得地面一震:“不,阁下,我知道真正该很的虫是谁。”
“打死我雌父的是泰勒,我的仇虫也只有泰勒。”娅眼中恨意燃烧,一字一顿说,“我的雌父他忍了很久,是为了我。他故意激怒泰勒,也是为了我。”
前者是为了娅能活着,后者则是为了娅能够脱身。
娅的雌父是他在银行行长那里唯一的牵绊,雌父死了,娅再无顾忌,从此也孤身一人。
司庭叶犹豫着伸出了手,碰了碰娅的脑袋:“你好好养伤。”
砰的一声,娅磕下第二个响头,恳求道:“阁下留下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让我干什么都行,真的。”娅不停的喃喃自语,仿佛说多了司庭叶就会同意一样,
司庭叶扶起娅:“我的确有事情需要你,要交给你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你现在更要安心养伤,不能耽误我的事。”
对于娅来说,现在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有能力,证明自己被需要着,娅闻言眼神一亮:“我现在就可以。”
“现在时机不到,不用着急。”司庭叶打断他,话音一转道,“对了,我也有事情要安排给江迟舟……”
娅眼神迷茫,不知道司庭叶怎么突兀的就把话题转到江迟舟阁下身上了。
司庭叶眼神瞥过门,他早就发现了门后那个偷窥的身影,他故意提起当事虫,料定他会好奇留下。
就等他门后捉虫!
司庭叶说话犹抱琵琶半遮面,就要吸引门后那只虫的注意力,忽然快步走到门口,江迟舟来不及离开,身形向门后一躲。
“哎,江阁下哪里走?”
司庭叶笑着倚在门边上,看人闹不嫌事大的说道:“不好奇我有什么事情麻烦你么?”
“听了这么多,差个结尾多难受。”
江迟舟被抓到偷听也面不改色,像个没事虫一样:“司庭叶想要麻烦我什么事情,迟舟洗耳恭听。”
“希望不辜负阁下的期望。”
司庭叶轻轻摩挲下巴:“现在我心里也没底,应该过几天就知道了。”
江迟舟微微皱了皱眉,突然说:“斯尼尔。”
司庭叶一个踉跄,瞪着眼睛看看江迟舟,又看看自己的肚子,严重怀疑这个在他肚子里安插眼线。
他小声问江迟舟:“你怎么知道的?”
江迟舟眉眼弯弯:“阁下,我猜的。”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江迟舟昏迷了好几天,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醒来才没多久,最多能从管家嘴里听见几句。
司庭叶瞥了一眼江迟舟的脑袋,心中暗叹:这是什么最强大脑?
“你还知道多少,和我透露透露,我听听对不对。”
江迟舟笑着摇了摇头,神秘莫测:“迟舟很高兴能和阁下同频。”
江迟舟说完了,抬腿就要高深莫测的离开,给司庭叶留下一个你猜去吧的消瘦背影。
司庭叶摸着下巴感叹:“不愧是我的小黑芝麻汤圆。”
这下踉跄的虫换成了江迟舟。
司庭叶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哦,这是他们虫崽的名字来着。
虫崽……“虫崽要消失了。”
司庭叶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蓦地想起江迟舟说这句话时候的伤心神色。
难道,他之前的不对劲和这个有关。
司庭叶只以为那是一只本就不该出现的虫崽,消失了是一切回归正轨。
但也许江迟舟不这样认为。
“等等,”司庭叶还没想明白,嘴就先张开了。
江迟舟听不回头,问:“阁下想好要给我安排的事情了吗?”
“我……”司庭叶其实什么都没想好,就是嘴快,“我想说,那个你……”
“阁下究竟想说什么?”江迟舟不解问道。
司庭叶忽然快步走向江迟舟,一把将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