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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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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痛,止痛药或多或少都掺杂着助眠的副作用,贝塔独门研制出的止痛药也不例外。不光是塔莎需要用它止住生理痛,马尔科为了缓解宿醉侵扰的头痛,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同样狼吞虎咽了两颗。一想起昨夜惨烈的经历,纵使是一些稀疏零散的片段,他的口腔却仍有血腥的味道。灾难仿佛一夜而至,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他来不及反应,也无法防备。

马尔科醒得比塔莎早,虽然艳阳高照的晌午不算早,但她身受重伤又精疲力竭,意味着他拥有充足的闲暇收拾室内混乱的残局。彼时他眯起双眼端详着在被窝里昏迷的女刺客,心想男人喝酒后都容易犯浑,他犯浑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对着异性总共就两回,机不逢时全给她碰上了。

有些伤害永远都弥补不了,无论令对方付出如何惨痛的代价,结局依然不会轻易改变。破碎的镜子无法重圆、龟裂的缺口无法填补、枯竭的情感无法复苏、隔绝的信任无法恢复、痛苦的记忆无法消失;正如她胸前的伤疤,即使她从来不提、不想、不看,并不代表它就真的不存在。

有些真相应该大白于天下,有些真话却应该保持沉默,这则道理他早就心知肚明。真相是一把双刃剑,毁了他的同时亦伤了她。蓦然回首,只觉得不忍。有些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爱,却不明白何为真正的爱;正如病急乱投医的他,即使他否定自己的情感,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不爱。

千万别相信表面上看到的,哪怕你亲眼所见,也不能排除它是以假乱真的幻象。

繁华散却,尘埃落定,剥开层层迷雾,这个故事早已不是原来美好的模样。皆因故事里的主角都走了太远,途经了几番宿命的轮回,跋山涉水,身心疲惫。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亦是最美好的时候;那堆真相尚未被拆穿,那群局外人尚未受到牵连,那帮局内人尚未受到伤害,那抹隔阂尚未被揭露,那股希望还未搓成灰。人与人之间,果然是刚认识的时候最奇妙,最信任,最宽容。

不管是塔莎还是弥娅,她俩的人生倘若没有他们,就算不像海贼一样波澜壮阔的刺激,也是一马平川的安稳。念及此,他鬼迷心窍贴近她的侧颊,在她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亦或一句如蚁附膻的警告:「要是这样都不能让你死心,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两名海贼带领四位刺客前往一番队寻找塔莎告别的过程中,恰巧撞见一对年轻男女倚在甲板前端的栏杆听涛观浪,阿尔法与伽马放慢了脚步驻足在原地。他们并肩的画面洋溢着花好月圆海枯石烂的意境,彼此的氛围异常的和谐,异常的浪漫,反正是在某对男女身上永远也不会发生的景象。人比人,气死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

艾斯的眼神是如此的独特,在忧郁中散发着蔑视一切的狂妄,在狂妄中又怀揣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仿佛是一种如影随形的气质,形同黑暗王者的气息,绝非池中之物的气势。以及他旁边光彩夺目的女孩,嘴角一直扬着真善美的弧度,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澈动人,超凡脱俗又极具感染力。俗话说柔能克刚,不偏不倚适用于他俩的情况,俗话还说以卵击石,为何到他姐那边就成了玉石俱焚的悲剧呢?

就在阿尔法他们准备迈步前行的时刻,艾斯却捕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便热情地朝刺客们挥了挥手,“你们要向塔莎告别吗?我们也去!”

“刺客一贯来无影去无踪,不用劳烦你们兴师动众欢送我们,你俩甜蜜蜜美滋滋就好,不妨继续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只要伽马开个传送门,我们就会平安到家。”阿尔法皮笑肉不笑地消遣他俩,无形中加快了脚底抹油的速度,女孩被他调侃得满面通红,不过他们还是及时追了上来。

“拜托你别乱点鸳鸯谱,我们只是朋友同伴。”艾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阿尔法平行的位置,心素如简胸无城府地解释道,坚持澄清自己和弥娅的关系。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寡言少语的伽马用余光瞄了一眼艾斯。阿尔法全程不吱声,没有与海贼争论的欲望,艾斯还没察觉出自己的心意,甚至对方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看她的眼神和看其他的对象截然不同。

没办法,凌云壮志的海贼都以称霸世界的梦想为首,微不足道的感情为辅。另外,艾斯尚年轻,难免还没到开窍的时候。

一行人抵达塔莎休息的房前,知书达理的弥娅刚想抬手敲个门,不料阿尔法连门都懒得敲就道貌岸然破门而入。由于艾斯切身领教过女刺客的下床气,便叮嘱阿帕森和蒂奇在门外守候,才不疾不徐带她进屋。

躺在床中央的塔莎斜眼盯着访客们,面容无精打采,嘴唇毫无血色,眼袋万分突出。弥娅觉得对方的状态像极了在雷瑟被毒瘾侵害的自己,感同身受的心境敦促她靠近床边,用望闻问切的表情观察着对方。阿尔法却端倪出气氛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形容不出。

伽马呈现着一副担忧的神色毫不遮掩,德尔塔则凭借比动物还敏锐的嗅觉,嗅到了飘荡在空气中轻微的一抹腥甜,贝塔首当其冲打开话匣询问道:“小姐,咱们马上就要启程了,您真的不和我们回家吗?”

“不了,我是戴罪之身,回家还得承受任务落败的鞭刑,我目前没精力进刑堂遭罪。”塔莎的嗓音相当沙哑,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暴露了她如履薄冰的现状。她抿了抿皲裂的嘴唇,形象如同数日没碰过一滴水的沙漠旅者,每吐露一个字节都含辛茹苦。

阿尔法瞧他姐萎靡不振,中气不足,便拧着一对俊俏的眉宇环顾四周,须臾瞥见浴室的门半掩着。直觉告诉他有猫腻,他鬼使神差往浴室内走去,推开门查探究竟的弹指一挥间,一股柠檬清新剂的气味扑鼻而来。奇怪,简直像在掩盖凶杀现场,悬挂于洗手台前的镜面有道裂缝,马尔科刚才的态度也暗藏古怪,难道他俩夜里发生过冲突?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德尔塔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五感异于常人,分明还没学会见闻色,却比其他刺客对环境的感知更犀利,“而且这房间似乎蕴含着腥气,虽然若即若离的稀薄。”

塔莎十几个时辰未进食,也未补水,说句话都费劲。黯然的视线扫过围在她床边的局外人,没人知道她难以启齿的遭遇,她尽量用风平浪静的语气答复对方,“我没事,犯了生理期腹痛的老毛病,脸色难看也正常,过两天就会恢复如初。无需牵挂我,赶紧启程吧!”

“那我们出发了,请小姐照顾好自己。老乡,再见了,下次你再找我帮忙,我绝不给你免费。”伽马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说,但他是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转脸朝浴室的方向喊道:“阿尔法,快点!别蹲茅坑了!要超过跟委托人约定的期限了!”

“好兄弟,一路顺风,希望咱们能在新世界重逢!”艾斯的目光充满了不舍,言毕举起一只手立在半空,伽马迅速读懂了他的意图,心照不宣地同他击了一掌。

象征友谊的击掌动作结束后,伽马兀自后退几步将手搭在墙边启动了果实能力,直至墙面凭空出现一条机关暗道,他才按部就班钻进其内。传送门的滞留时间至多为一分钟,仨刺客在身影完全融入黑洞前,还不忘催促慢半拍的阿尔法。

置若罔闻的阿尔法气势汹涌地冲到塔莎的床前,为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一把将裹住她的被单掀开,他斩钉截铁的行动霎时换来年轻男女的目瞪口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穿着单薄的吊带白裙,展露在外的肌肤均铺着青紫的淤痕;脖子、锁骨、肩膀、手臂,全部是被施过暴的痕迹。女孩惊讶得捂着自己的嘴巴,非礼勿视的艾斯别过脸不忍目睹。

不是阿尔法的一意孤行,塔莎也不清楚她的身上留有激情过后的痕迹,百口莫辩的她索性一言不发,事已至此再狡辩也是徒劳。他迟钝意识到自己利用海贼的计划极其愚蠢,必须立马拯救他姐逃离海贼的魔掌,至于想对她落井下石的叛徒,他日后可以另走捷径处理。

“他疯了?你在生理期,他还强迫你?他有没有人性?有没有道德底线?”阿尔法咬牙切齿谩骂马尔科的同时,俯身弯腰试图抱起对方,仪态威严,架势坚决。他只想带她远离纷争,脱离苦海,“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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