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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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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林汀的交易不涉及外人一分利益,他们联手攻击,却又各自为营,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只为在许映白身上榨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如今病重的林汀宣告退出,白纸黑字一笔笔认下当年的债,主动把缚在许映白身上的链锁摘掉,扭曲的平衡终于裂开。

许映白收回放在窗户上的目光,转头续了两杯茶水,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方翊。

“你要的道歉,真正伤害你的人已经认错了,我这杯茶,”许映白端起茶水,“也陪你一个道歉。”

“真正伤害我的人?”方翊压制到嘴唇发红,他脸上坚持挂着微笑,冷声反问,“你不觉一切的源头都是你吗!”

“我不觉得!”许映白重重放下茶杯,“我不觉得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方翊深吸一口气,又问:“既然没错,何苦甘心让我纠缠这么多年?”

许映白沉默了片刻,放下手按在谢乘风的腿上。

“你确实很了解我,一个眼神就能发现我生气。”许映白用指腹点了点谢乘风的腿,像是在安抚,“因为你够了解我,所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你就能跟林汀联手逼迫我,也是因为你了解我,所以林汀那一跪让我愧疚心软,稀里糊涂地答应你看似通情达理的要求。”

方翊低下头,轻哼了一声。

一件事,当局者迷,许映白苦思良久,才看清方翊的招数。

“你为了不让我好过,要求我每年看你一次,我答应了,去过两次后我想反悔,”许映白看向他,眼神几次转变,还是瞥向了一边的茶盏,像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语气冷淡言辞锐利,“还是因为你够了解我,知道我即便恶心透了,也不能反悔,除非有一天你亲口说,我们的事情结束了,我才能安心度日。”

方翊闻言不禁再次钦佩自己,他与许映白认识多年,熟知他的一切,在内在外许映白永远礼貌客气,最重要的的一点,许映白对自我道德感要求极高,他不予人交恶,也绝不亏欠别人,也正因这一点,他才能用一道疤控制许映白多年。

事情并非许映白亲手做下,但在所有人以及他的悉心布局之下,许映白无法辩驳,绝望地坐到了罪恶源头的位置上。

真真假假一点点被封印在时光的洪流里,他知道,许映白在答应他的要求时就背负上了承诺。

一个自我道德要求极高,且在他的这道伤疤上并不是一点错处都没有的人,外加一份他亲自点头的承诺,足够了。

“许映白,我果然没看错你。”方翊以胜利者的姿态扬起一抹笑,转眼笑容尽褪,眼底尽显疯狂,“如果我今天就是不说呢!就是不肯!就是不放过你呢!”

许映白慢慢饮下手边的茶,忽然问了一句:“乘风跟你聊什么了?”

顿时,所有人都沉默,许映白自顾自地再斟一杯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小谢哥曾经打边街头无敌手,我如今有人护着了,你可以跟我接着耗。”

聊到此处,再回想过去,方翊自知早已败下阵来,这种退缩并不是因为谢乘风刚才冲他放的狠话,也不是因为林汀亲手写的忏悔书。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映白,其实仔细看看他跟过去没多大变化,一样沉稳坚定,看不相干的人眼神仍然想看一袋垃圾一样平淡。

那晚他就站在更衣室的门外,亲眼看许映白与谢乘风在阴暗的屋内亲吻,嘬吻声扎的耳朵生疼。

他承认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许映白,但这份了解只限于脾气秉性、喜好与厌恶,对充满欲望充满鲜活气息的许映白却陌生无比。

许映白孤身一人时不在乎什么,他可以任意拿捏,谢乘风的出现显然动摇了许映白对自我道德的底线,他毫不怀疑,许映白单凭为了谢乘风也会跟他死磕到底。

他常常把许映白当做是手里的风筝,飞的再高线始终握于他手,看不见了扯一扯线,等风筝露头,他看看安然无恙又放回去。

谁料最后一回起了风,风筝被带走,他一扯线,手里空了。

“我费尽心思,没想到....”方翊盯着眼前的茶水,端起一饮而尽,转眼看向谢乘风,眼中尽是鄙夷,“没想到竟然便宜给了一个下三滥。”

周遭空气凝滞一秒钟,许映白捏着茶杯,用力攥一下,再轻轻地放到桌面上,随后起身走到方翊面前。

“怎么了?”方翊侧身看向他,“我不过骂他一句,你没来的时候他可是威胁了我好多。”

许映白唇角勾起,俯视着他问:“下三滥?”

“对啊。”方翊扭头对谢乘风笑笑,对许映白重申,“他就是下三滥!”

许映白鼻腔溢出极轻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目光隐隐带着压迫感:“方翊,哪怕再最厌恶你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这么做。”

“什——”

‘啪!’

一记利落干脆耳光落在方翊苍白的脸上,谢乘风猛然站起,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茶水沿桌面缓缓滴落,方翊偏着脸,僵硬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扶着桌边站起。

耳边一片刺痛滚烫,他就这样与许映白对视了良久,忽然发现许映白那双平静的眼里有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不是初见时的平淡,也不是他逼迫之下的厌恶,而是一种很真实的怒火,微弱地绽放在眼底。

方翊猛喘出一口气,然后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丢掉辛苦维持的形象,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他说:“许映白,我要的也不过这一眼而已。”

纸张撕裂的刺啦声取代了那一耳光的震撼,方翊盯着许映白,手下反复地撕扯着那几张纸:“我折磨了你这么多年,这一耳光我认了。”

许映白静静地回视他,方翊手指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撕扯,等到纸张变成碎片,他向上一扬。

“三个人三台戏,谁都没赢。”

白屑犹如雪花,上面的字迹裂成斑点,方翊站在林汀写的忏悔书下 ,双手一摊,笑的目眦欲裂。

“ga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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